個笑容,嘴角紅色的血絲蜿蜒而下,美的讓人窒息,“黎淵,你有兩個選擇,第一,帶我回去;第二,殺了我。”
黎淵眯起眼看著胡黎,像是在確認他是不是認真的,兩邊都沒有動靜。
柳慕言聽了胡黎的話嚇了一跳,上次見他們的時候感情好的蜜裡調油。明顯能感受到黎淵有多喜歡胡黎,但是現在……
“別鬧了,回去。”像是鬆了口,黎淵的眉間雖然有顯然的慍色,但口氣卻軟了下來。
胡黎站起身,讓柳慕言到他身後,自己直直的看向黎淵。這個人,自己究竟和他在一起多久了?啊,已經久到記不清的時間了嗎?胡黎一直以為,黎淵沒有安全感的表現是真的,自己一旦出門時間超過他的控制,他就異常的暴躁。如今看來,只是監控脫離了而已。
胡黎笑了笑,苦澀的滋味隨著血絲溢滿了嘴裡,“黎淵,你們帝君是不是演技都這麼好?好到,讓我們這些傻子心甘情願的被騙。呵……曼珠說的對,要成仙必無心。花了這麼長的時間才認清這件事我真是個側頭側尾的傻子。”
“……你認為我在騙你?”黎淵的眼裡是一個黑漆漆的世界,寫滿看不懂的東西。
胡黎握緊了自己的手心,他眼裡的脆弱都是假的,連安全感都能偽裝的人還有什麼是真的。深吸一口氣,胡黎吐出一顆綠色的珠子,在黎淵瞬間睜大的眼裡,那顆珠子把他和柳慕言罩進光圈裡。
“還記得這個玉牌麼?”胡黎從胸口裡拉出一枚通體碧綠的小小玉牌,“你告訴我,這是個寫著你名字的玉牌,要我隨身帶著。我到現在才知道,它上面浸泡了讓妖物妖力盡失的毒。黎淵,你終於讓我明白了什麼叫仙妖殊途;也讓我明白了什麼叫妄想。”
“你過來,我們回去再說。”黎淵看著胡黎,說的話沒有任何起伏。
胡黎眼裡最後一點神采沒有了,那雙眼睛突然掉下淚來,嘴角的血絲越流越多,他看著黎淵那張熟悉到極點的臉,緩緩開口,“你的選擇,是殺了我麼?”
胡黎那顆懸在半空的綠色珠子裂了個口子,他捂著心口後退幾步,被柳慕言用掌心抵住後背,一股暖流緩緩的流向四肢百骸,胡黎驚訝的回頭,那一頭銀絲刺痛了他的眼,怎麼會這樣?難道他碰了那張紙?
柳慕言和黎淵同時揮手,那顆珠子在空中被扯動,胡黎難受的跪在地上,抬眼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兩個人,低低的笑了,他憑空加入了一道力,那顆珠子瞬間就碎了。黎淵大驚失色的轉頭看胡黎,胡黎在他隱晦的表情裡變成了一隻白狐,躺倒在血泊中。
“白雪!”黎淵迅速上前,把小小的狐狸抱在懷裡。
柳慕言走到他身邊,朝他伸出手,聲音清清冷冷的,“給我。”
黎淵不可思議的看著柳慕言,“他竟然讓你這麼容易就讓你恢復?”
柳慕言固執的伸手,“你不喜歡他,給我。”
“我和白雪的事,就不勞煩你了。既然你已經這樣我就不必插手扮黑臉,鬧的我心煩。”黎淵抱著小狐狸摸他腦袋。
“他吞了‘狐隱香’,很早時候交代過我,一旦他被打回原形就帶他走。”
黎淵不可思議的看著柳慕言,“狐隱香?什麼時候?”
“很早,記不清了。”狐隱香是狐族一種秘藥,妖怪最重要的內丹一毀,這種藥雖然能保住性命,但是必須遠離傷害他的那個人,否則,只會長眠不醒。
黎淵把小狐狸遞給柳慕言,看他把一身是血的小狐狸帶走。如果當初他們不是那般相遇,不是那樣的目的,他和白雪,絕對不會變成現在這幅田地。顧離辰的心情,他現在十分能理解,九天……呵呵,他現在只希望,白雪再睜開眼時,不會忘了有個人叫黎淵。
柳慕言趕到薛採別墅時天已經黑透了,他穿過偌大的客廳到後院。曲妃和唐宋、越陽、陸追都歪倒在地上暈了,薛華被越陽的繩子捆著動彈不得,他睜大了眼看著一頭白髮的柳慕言。
沒看見薛採,只看見那個雙眼通紅的怪物和一隻腳踏祥雲的小獸在互掐。小傢伙俏皮的轉來轉去,時不時吐出一串火焰把怪物燒的夠嗆,但其中一隻腳似乎有些瘸,一拐一拐的。顧離辰在一旁和重華對視。
“墨墨。”柳慕言想也沒想,喊了顧墨一聲。
小傢伙聽見爹爹的聲音有些興奮,同時也感覺不對,回頭一看,柳慕言一頭白髮的樣子嚇呆了小傢伙,那怪物趁機一巴掌拍了過去……柳慕言心頭一跳,速度快的衝過去把小傢伙抱在懷裡,一腳把怪東西給踹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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