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渡劫呢,小夥子你剛從瓊香路過來的吧?那段可堵了。”
“嗯……出車禍所以堵得慌,師傅能繞近路麼?我趕著接孩子。”柳慕言扯著溼的貼到身上的襯衣。
“行嘞,現在的小年輕很少有要孩子的,小夥子不錯啊!”司機答應著便拐到小道上去了。
柳慕言謝過熱心的司機匆忙跑到學校門口,卻發現門口沒人,連個人影都沒有。
正納悶是不是顧墨跑哪玩去了就覺得身後有人,他回頭一看,只見守門的大爺笑吟吟的看著他,“柳先生你來啦?”
“張伯?看見我家顧墨麼?”
“小顧墨啊,被你朋友接走了,說你電話怎麼都打不通,如果你來了就託我給你帶個話,說孩子他接走了,讓你上他那去。”張伯一張褶子臉笑的花都謝了。
柳慕言笑眯眯的道謝,“謝謝你了張伯,我接孩子去了。”
離開學校後柳慕言只覺得眉頭直跳,天又開始下雨,伴著巨大的雷聲,柳慕言的心慌的越來越嚴重。他為了躲雨跑進附近的咖啡店,店員見他一身溼透了貼心的給他乾淨的毛巾,他正擦拭頭髮手機就響了。
“喂,小曲怎麼了?有事?”
“頭兒!出大事了!薛採死了!”
“什麼?”
“被咬死的,哎你過來再說,我們在薛採的別墅裡,地址發你簡訊了,我們先過去了,”曲妃急性子的掛了電話,只留下柳慕言在那左右掙扎,一邊是案子,一邊是孩子。
“爹爹!我難受!我疼!爹爹……”柳慕言腦袋裡突然劈進一道聲音,是顧墨虛弱的聲音,抓著他的心生疼,一瞬間連呼吸都不行。
天地間一下子寂靜下來,只有柳慕言一個,他腦子裡有一個聲音不停的在迴旋。那聲音熟悉的彷彿刻入了骨髓,一字一句都讓他疼的不行。
“你叫什麼小東西?”
“嗯……就叫,慕言好了。”
“慕言,過來。”
“這青荷酒怎麼一股子淤泥味?來,你也喝一口。”
“這一頭的銀絲,攤在床上可真好看,呵……”
“這劍你別碰!”
“慕言,聽我的,把這個喝下去。”
“斷就斷了,何必揪心,本就不牢固的東西,怎麼拴都栓不牢,還不如別去管。”
“人家養的東西還都有些感情,你怎麼就養不熟呢?”
“慕言,我送你走。”
“慕言,九重雷劫衝破禁制,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
“慕言……入了輪迴,我會去找你。”
“我的慕言……”
柳慕言死死的捂著耳朵,但還是沒能抗住那道聲音。等到世界恢復寂靜時,一張泛黃的紙張飄落到自己腳邊。
“撿起這張紙,你就會知道所有的事情。”
柳慕言抬起頭,只見黎淵站在前邊,臉上的表情忽明忽滅,旁邊也沒有一直跟著的胡黎。
“黎淵?”
“是我。”
柳慕言看著地上的黃紙,慢慢放下捂著耳朵的手,緩緩的朝它伸去,指尖快要碰到紙的時候卻被一道光給開啟了。
“黎淵你瘋了!”胡黎及時出現,嘴角溢位一絲血絲,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冷著臉的黎淵,捂著胸口咳了幾聲,“咳咳……”
“誰讓你出來的?回去。”黎淵不為所動,手指翻動,那張紙又回到柳慕言身邊。
胡黎飛快的靠近柳慕言,抓著他的手,“別碰,顧離辰不會同意你碰這張紙。”
黎淵的臉色明顯變得不好看,他雙手一翻胡黎就“哇”的吐了一口黑血,柳慕言趕緊扶住胡黎。
柳慕言看了看胡黎又看了看黎淵,眼裡滿是疑惑,“胡黎你和他怎麼了……”
胡黎自嘲的笑了,狹長的眼睛有水光浮現,他盯著黎淵,“怎麼了?我和他能有什麼?不過是隻寵物罷了,唔……”
“胡黎?”柳慕言見話才說了一半的胡黎全身無力的癱軟下去,只能攬著他一起坐到地上,旁邊的黃紙還在,被胡黎彈指打的老遠。
“黎淵,你覺得讓他知道之後顧離辰會原諒你麼?他顧離辰為了不讓慕言知道所以才把陰曹地府攪得天翻地覆,你現在準備讓他功虧一簣!別說是回九天了,小心他助那些東西把天捅出個窟窿。”
“我們的事,你不用管,回去。”黎淵皺著眉,不贊同的看著不停喘氣的胡黎。
胡黎那張讓天地失色的漂亮臉蛋緩緩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