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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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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拉斐爾平靜地看著他處理這場事故,一言不發地走到他身邊,看著那些堆積在他桌子上的書本。這些書大多數都是從他書房裡借出的,也不是什麼稀有的書籍。還有幾本沒見過的手記,從字跡來看應該是埃爾維斯自己做的筆記。

埃爾維斯不自然地將那些筆記抽走,放到了法師視線之外的地方。

“我很抱歉……”見特拉斐爾沒有任何表示,埃爾維斯小心地窺探著他的表情,但沒能從法師平靜的臉上看出任何資訊。

在他打量特拉斐爾的同時,特拉斐爾也在看著他。法師不知道學徒臉上忐忑的表情是出於把書本弄髒的愧疚,還是在做禁/忌研究的心虛。但這個不重要,書本上墨水的痕跡一個清潔咒語就能清理乾淨,而對於禁/忌的研究——法師的視線瞄向那些被其他書本擋住的筆記,問道:“埃爾維斯,你是待在我身邊時間最久的學生,所以你對我而言是個很特別的人,我們之間有著超出師徒關係的情誼,這一點我想你也明白。”

“是的,老師。”埃爾維斯回答道,對法師指出他們關係不同尋常而感到一絲自豪,卻更加不明白特拉斐爾的話有著什麼含義。

特拉斐爾將視線挪到埃爾維斯的臉上:“從以前開始,你就一直致力於成為一名法師,而我也始終認為你具備成為法師的一切條件。普通人對魔法並不瞭解,所以對法師,或者說對所有的施法者都保持著警惕與敬畏的心理。尤其是那些有著不尋常力量的施法者,他們的能力強大又特殊,還與主流的宗教有衝突,更是令世人畏懼與排斥。為了約束擁有不尋常力量的施法者,世人制定了諸多規則。”

埃爾維斯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斂了下去,心也跟著慢慢涼了下來,他開始明白特拉斐爾是要說什麼了。

法師繼續說道:“但是作為施法者,魔法就好理解得多。它是深奧的知識,世界的真理,也是能夠被利用的力量。不管是什麼樣的魔法,可怕的都不是力量本身,而是使用這些力量的人的內心。內心純粹的人,即使身具可怕的能力,也不會做出危害他人的事情。但即使如此,他仍舊會被規則束縛,對抗規則就是對抗整個人類社會。

“所以,對未知的探求*是可以被理解的,但同時也是會被約束的。有很多事情不能兼顧,只能趁著還沒有成定局的時候慎重選擇。”

特拉斐爾看著埃爾維斯清澈的藍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弄清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選擇一樣,就得放棄另一樣。埃爾維斯,你明白我在說什麼。”

☆、第75章 離別

奧澤維娜大陸的人類國家有大大小小的好幾個,這些國家有著獨特的風土人情,但對宗教的信仰卻是相同的。光明神殿在數千年的人類發展中蔓延到了大陸的每一個角落,每個中等以上的城市中都有著光明神殿與聖職者,神殿的戒律被每一個在社會中生活的人類熟知。

當然,在所有的人中也存在著有著不同信仰的人,或是無神論者。神殿對這些異教徒或是思想家通常是很包容的,但他們卻對一種人警惕到了苛刻的地步——黑袍法師,或者說邪惡法師。

人們普遍認為黑袍法師的力量來自於魔鬼,甚至那些精通魔法的施法者們也將黑袍稱為“墮落者”。再加上那些令人聞風喪膽的具有可怕效果的黑魔法,和那些與黑袍有關的可怕傳說,大陸上那些為數不多的黑袍法師每一個都是聲名狼藉,能用來嚇唬不聽話小孩的傢伙,即使他們什麼都沒有做。這種現狀,使得黑袍法師不得不遠離社會,孤獨地生活在自己的法師塔中。

正是由於這樣的原因,一旦選擇成為黑袍法師,埃爾維斯就必須遠遠地離開雅度尼斯,自己獨立門戶。這就是特拉斐爾所擔憂的。

因此他暗示了埃爾維斯,好讓埃爾維斯認清現實。學徒所做的一切在他眼裡,不過是年輕人的一次錯誤的選擇,只要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就能夠把這件事揭過去。

至於把墨菲的真實身份告訴埃爾維斯,然後教給他隱藏自己魔法波動的法術這種選擇,特拉斐爾則根本沒有考慮過。倒不是因為他自私,所以才不敢讓埃爾維斯知道這些。恰恰相反,特拉斐爾比誰都要明白與惡魔扯上關係絕對不是什麼好事,這是他的秘密,他的枷鎖,他一生都會揹負著這一汙點走下去。但埃爾維斯不一樣,他還年輕,有無數種可能性,不應該被捆綁住。即使他選擇了一條特拉斐爾並不看好的道路,但他至少是自由的。

被說中秘密的埃爾維斯強作的鎮定一下子被打破,慌亂爬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