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慘的是那條魚,被人用菜刀給活活的砍死了啊。
廚娘驚魂未定,看著福伯肯定的道:
廚房肯定是遭賊了!
福伯澆花的手抖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著胖廚娘喊了一嗓子:
廚房,還能遭賊!
快快,叫上幾個人跟我去倉庫看一眼。
當時,宋紹棠難得起了個大早。
正抱著一個大大的包袱路過福伯的院子。
福伯那一嗓子正好落到他耳朵裡。
於是。
他又抱著包袱,遮住臉,乖乖往回走。
整個早晨。
福伯帶著人,檢查了秦家大院裡大大小小的倉庫們。
廚娘則帶著英兒,收拾著廚房裡的“殘骸廢墟”。
早飯出鍋時,太陽已經亮的刺眼了。
英兒為宋紹棠吹了吹魚粥,不解的問:
少爺你說,得是什麼樣的賊,才會放著倉庫不搶,去搶廚房啊。
宋紹棠乾笑了幾聲,三兩口吞下了粥。
抹了抹嘴角,道:
英兒啊,少爺晚上不回來,你自己吃飯哈。
說罷匆匆忙忙的出了門。
英兒看著宋紹棠的背影,不甘的撅著嘴,跺了跺腳。
昨天晚上就沒回來。
現在又走的火急火燎。
我就不信了,你能一直這麼躲下去。
小木屋裡。
木櫻正穿著一件青綠色的薄衫,喝著廚娘送來的粥。
宋紹棠推門進來時,正巧看到這一幕,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看來,昨夜雖然費了些功夫,效果倒是不錯的。
看到宋紹棠,木櫻叫了聲,少爺。
宋紹棠順勢坐到他旁邊,笑著問道:
衣服還合身麼。
其實,是有些彆扭的。
不管是喝粥,還是穿衣。
但木櫻還是仰頭嚥下最後一口粥,回道:
合身,謝謝少爺。
宋紹棠摸著光潔的下顎,上下打量著木櫻。
心裡開始犯嘀咕。
木櫻不擦胭脂不抹粉的,左看右看也不像個女人啊。
小倌們他也見過,但一個個也是柔肢軟腰的,要多妖嬈有多妖嬈。
有一次,其中一個都脫光了站在他跟前,他連眉頭都不帶皺的啊。
可木櫻呢。
又不妖嬈又不軟,又不女人又不媚。
活生生一個硬邦邦的大男人啊。
他怎麼就能對一個大男人動了念想呢。
難道是太久沒有碰過女人。
身體憋出了毛病,還連帶到了腦子麼。
木櫻見宋紹棠一直看著他,一會兒發愁一會兒笑。
有些奇怪。
於是,試著低聲叫他。
少爺,你沒事吧……
宋紹棠一下回過神來,正要說沒事。
卻看到木櫻嘴角還掛著一顆飯粒,有些好笑。
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對木櫻道:
這兒,有米粒。
木櫻一開始有些愣,半天才反應過來。
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伸出舌尖,很快的將飯粒勾回嘴裡。
宋紹棠就呆呆的看著。
木櫻舌尖劃過粉色唇角的瞬間,他腦子突然轟的一聲,閃過一個詞:
妖精!
忽的拉起木櫻,起身就往外走。
木櫻不明所以,出聲問:
少爺,要到哪兒去。
宋紹棠頭也不回,悶聲道:
青樓!
出了秦府,高高的日頭一曬,宋紹棠的腦子反而清醒了一些。
哪裡有人正午不過,就去逛青樓的。
他是禁慾太久,又不是色中餓鬼。
回頭看了看木櫻。
雖然那人依舊是一臉迷茫,卻在對上宋紹棠的眼睛時,回以輕輕一笑。
宋紹棠皺眉,很是焦躁。
笑個鬼啊。
少爺就不信了,你一個男人,難道真的單純到如此地步。
眼前正好出現一家醉仙樓,宋紹棠停下腳步,問木櫻:
喝過酒麼。
木櫻搖頭。
宋紹棠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小小的聲音:
灌醉他,灌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