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錢小川道,左右看了看,也找個乾淨的地方坐了,柱子受了些皮外傷,不好老站著,“大概都是些巧合。”
“巧合?”秦歌聲一揚,明顯不信。
“嗯。”
“小川,這靠不靠譜?”幾場大火多條人命,怎麼看都不像巧合。
錢小川點頭,按正常的演算法,的確是算巧合。
那道士是在吳生行出事之後才來的管縣,大概是聽到李家大火,吳家二爺出事,剛好自己有那麼些道行所以便行騙來了,他未必就真的算得出小川柱子會來管縣,不然,大概日期如何防範什麼的,多少也會跟管縣眾人說一說的,可發現小川時,卻是在他倆到達管縣後第三天。而且,若不是那小二,說不定他倆就這麼過去了。
這第二呢,自己跟柱子換裝進城打聽吳宅那會兒,那路人明明就說了吳員外是個好人,那人是柱子小川隨機碰上的,應該還不至於撒慌吧?而且,若那吳善行真像秦歌說的那般,那在這之前為何秦吳兩家交好且關係似乎經年不敗?若不是人品好,值得,秦堡主說不定早就跟吳家斷絕了關係,怎地還會將自己寶貝女兒嫁來吳家?
“你又知道人秦堡主疼的寶貝女兒了?”
錢小川對打斷自己說話的柱子很不滿,白了他一眼,道:“他姐姐都二十有多了……”秦仙仙又不是醜到沒人要,怎地會人都二十了還沒嫁出去?這分明就是當爹的捨不得麼……
“我姐才二十……”一旁聽兩人鬥嘴的秦歌小聲地為姐姐爭辨了下。
小川柱子無語,二十‘高齡’的黃花閨女喲……
“再有就是,”錢小川見不鬧了,接著又道,“你不是會打聽事情的人。”
這一句說得秦歌一愣,柱子卻是連連點頭。
可不就是麼,這秦歌怎麼說也是少堡主麼,可不是真的包打聽,而且年紀輕輕,江湖經驗是有,不過,下手去幹事卻還欠缺點,而且,大概之前因為吳家人竟想著退婚一事心裡存了那麼些不滿,帶了些偏見,這才人雲亦云,顯然是沒打聽仔細的。輕易就這麼相信了那吳家人真的心懷歹意。
“可那雲來客棧……”秦歌還是不相信,如果不是吳家人那遭滅門的李家雲來客棧怎會過到吳家門下而且,他們兩家不是有生意糾紛麼?
“你覺得吳善行這人怎麼樣?”錢小川突然問道。
秦歌呆了一呆,才要開口,錢小川卻又加了句:
“我說出事之前!”
秦歌頓住,看看柱子再看看小川,歪頭想了一想,才道:“很溫和的人。”
錢小川點頭。
“他會為了生意上的糾紛去殺人滿門嗎?”柱子道,他大概明白了小川要說的是什麼,的確,按秦歌這少年血性,若是不滿的話,就算是秦老爺子與吳家關係再鐵,只要不是他認同的人,怎會又跟他做了那麼多年的朋友?而且,剛聽聞吳善行去世的訊息時,秦歌那表情,的確是很難過的。
秦歌卻在柱子這一問後,遲疑了下,最終輕點了下頭。
雖然他不是很確定,但善行那個人,雖說會點功夫,對待生意對手所用的手段也霸道狠厲了些,不過,那都是生意人的通病,要說殺人放火……不會。
“這不就結了,事實上他可能還真沒殺人犯法,”柱子拍拍手肩一聳,“卻是你想歪了。”
秦歌被說得臉一紅,想著的確有這個可能,不過,他們打算退親倒是千真萬確的……
柱子嘆氣,秦家兩父子,看來都是護短的主,秦仙仙攤上這麼對父子,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那生行哥呢?”秦歌被柱子說得臉上掛不住了,心念一轉,想起他們提起過,生行哥死時,穿的是雲來客棧店小二的衣裳,吳家李家雲來客棧大火倒是說得過去的,必竟不管人為還是天災,事事都有意外麼,說不定就這麼巧被老天挑中了,可吳生行這一事,卻著實是個謎。
錢小川眉一皺,這的確是個問題。
柱子也挺懊惱的,當初的確是叫秦歌打聽吳家和雲來客棧的事了,卻沒讓他打聽李家人口碑怎麼樣……
“吳家的事,”錢小川想了想,不明白,索性就放一邊不想了,“你先不管。”
秦歌又是一呆,為什麼呀?
“那道士大概是盯上這珠子了,”錢小川道,“你拿著它,去找一個人。”
柱子眼一亮:“姓陰的?”
錢小川點頭,然後看著秦歌。
“這珠子是一個叫陰律司的紫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