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拿了很多甜食回來,要不要吃?”
“要!”
“呵呵……我就知道你喜歡,那要吃哪種,不能吃太多哦,不然晚飯又吃不下了!”
“……”
菲利斯半天不見阿牧回答,回頭一看,阿牧居然已經睡著了,看著他恬靜的睡顏,菲利斯抱著他,掖好被角,一起陷入好眠。
晚飯時分,菲利斯叫醒阿牧,進行艱難的喂藥餵食工作,雖然阿牧最終都會耐不住他的哄誘,但總是免不了一場持久戰,阿牧真的視苦藥為洪水猛獸,每次喝下去臉都臭臭的。
不過,菲利斯倒不覺得不耐煩,他什麼都願意為阿牧做,更何況只是喂藥這種小事。阿牧好好地呆在他身邊,就比什麼都要好。
夜裡他依然徹夜未眠,不過並不是因為睡不著,只是單純的替阿牧換溼布,阿牧雖然精神好了一些,但還是在發熱,並沒有退燒,他想阿牧早點好起來。
白天除了替阿牧擦身、喂藥,大多時間都陪著阿牧休息和聊天,其他的有阿父阿爹和菲雅操心,他不用擔心什麼。
到了第二天半夜,他正給阿牧換溼布,卻被阿牧發現,阿牧緊緊巴著他,不肯再讓他離開。菲利斯猶豫,雖然沒開始那麼燙了,但還是在發熱啊,阿牧直接捂住他的眼睛,威脅他,他不睡自己也不睡,菲利斯無可奈何,放棄投降。
好在或許是藥終於起效,白天阿牧開始退燒,菲利斯稍稍放下心。不過後遺症就是每天晚上阿牧都逼他答應會好好睡覺,半夜還非要起來檢查一次。
菲利斯知道阿牧心疼他了,不敢讓阿牧病著還為他擔心,每次都乖乖答應,沒有堅持晚上徹夜照顧他了。
菲利斯不再讓阿父阿爹幫忙,他也不好意思麻煩他們太多了,凡事親力親為,體貼入微,李牧文在他的細心呵護下;很快便好了起來。
☆、不安
“阿牧,藥熬好了,快趁熱喝吧,我吹過了,一點都不燙的!”
“菲利斯,小廝去哪裡了啊,怎麼這幾天都沒有看到它?”
“哦,我沒法分心照顧它,加亞說他幫忙養幾天。好了,阿牧,不要轉移話題,喝藥吧,喝完有很多甜食哦!”
“不!要!我已經好了,為什麼還要喝,我受夠了,打死不再喝!”
“你才剛退燒,阿牧!巫醫說還是再修養幾天比較好,這樣才能好的徹底。”
“不要不要不要!我全好了,你看,活蹦亂跳的,一點事兒都沒有了!”
“……阿牧,乖乖的,只要你肯喝藥,讓我做什麼都行!”
“哼,我又不是小孩子,不喝你也要聽我的!”
“……唉,你現在就是個小孩子嘛,真拿你沒辦法!”
“菲利斯!你一個人在那裡嘀嘀咕咕些什麼,我都沒聽清楚!”
“啊!沒什麼沒什麼,你說的都對,都對!”
“少敷衍我,總而言之,我!不!喝!”
“阿牧……就當是為了我,為了讓我安心,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生病了,我想讓你一直好好的健康的陪著我。”
“少……少裝可憐了,幹……幹嘛突然這麼肉麻!”
“哈哈~~~阿牧你就算轉過身,我也看到你紅紅的耳朵了哦!”
“……囉嗦,喝就喝,被你吵死了!嘔,苦的要命,你還忍心天天逼我喝。”
“阿牧真乖,獎你一個甜蜜的吻吧!”
“起開,我要的是蜜果,蜜果!呼,藥喝完有點困了,菲利斯你陪我睡會兒吧!”
“嗯,還是阿牧最甜~~~困了啊,我抱著你,安心睡吧!”
菲利斯垂頭靜靜看著他,阿牧鬧脾氣的樣子也好可愛,激動時愈發黑亮的眸子便熠熠生輝,如剔透的水晶般,光芒流轉;閃爍的黑眸,如同天上繁星,彷彿能把他深深吸進去,萬劫不復。可是他卻從中感覺到了阿牧隱隱的不安,阿牧到底在掩飾什麼呢?
雖說有信心給阿牧一輩子的幸福,但他還是在意阿牧對他的防備,難以釋懷,倒不是傷心於阿牧不夠信任他,阿牧是個簡單的人,他的一舉一動就是他的所思所想,不會作偽,如果阿牧不喜歡和信任他,根本就不會如此縱容他、依賴他。
比如喝藥,阿牧是真的很討厭,卻總為他妥協,這只是代表他在乎自己,如果是別人,就是有十張嘴力勸,阿牧也不會屈服,或者根本聽都不屑去聽。
他愛阿牧,卻無法逼迫阿牧愛他,因為阿牧真的做不到,逼迫只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