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腳步聲過後,這四周又回覆了之前的安靜,餘佑把貓佐擺到洗手檯上,擰開了面前的水龍頭。
清澈的自來水嘩嘩的從水管口子裡流出來,他把手伸進底下去交握著搓洗。洗著洗著,他突然感覺自己身邊冒出一大坨東西,條件反射的閃向身側,他驚魂未定的看過去,原來是貓佐。
這傢伙不僅公然違反規定擅自恢復了人形,而且還是個一絲不掛的裸體人形!
雖說這貨是天神,可敢不敢在變身的時候順便一起變兩件衣服出來穿著,總這麼駭世驚俗的裸奔是準備追求肉體美,還是需要尋求下限突破點呢!
暗暗的在心裡吐槽著,餘佑迅速扭過臉,把他從自己身邊推開:“你是不是忘記自己答應過我什麼了。”
貓佐滿臉委屈的單手兜住前面的重要部位,騰出手指擺到嘴唇上,做了個壓低聲音的示意:“因為我說喵喵喵你根本聽不懂好麼?”
“……有什麼人話趕緊說,我還要回去。”
貓佐往洗手檯側面挪了幾步,黑色的大理石臺子就正好遮住他的下半身,確定不會破壞餘佑的和諧好心情,他才開口繼續說道:“今天這個事情,就是內女人脖子上的人臉的事情,你們最好還是不要插手。”
“怎麼,很棘手?”餘佑轉回臉看他,眼神裡露出一點不屑的意思。
“不是!不是這個意思!”
“那什麼意思,我的天神大人?”
“我是說這件事情背後可能很複雜,你們搞不定的!”
“搞不定?搞不定不還有你麼?”
貓佐的耳朵一轉,有點著急了:“嘖,你怎麼不懂呢!內脖子上的人臉,源於一種古老的詛咒,很惡毒,萬一你們也被捲進去……”
聽到詛咒兩個字,餘佑的心裡自然而然就生出了陣陣不快。這就像個久癢難愈的舊疤一樣,讓他渾身不自在。“那你能解開麼?”
貓佐被他問的一愣,身後的尾巴從大理石臺子後面露出來,左右擺動。
“……我,我沒這麼大的本事,不過阿金也許可以幫上點忙。”
聽到他提起阿金,餘佑終於忍不住“嘖”的咂舌:“你們這主僕關係……簡直……”
話還沒說完,洗手間外面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接著就聽到郝多黔說:“小魚,我們差不多可以走了。”餘佑趕忙關起水龍頭,貓佐也很識相的變回了貓的形態,繞著他往外走的兩條腿一起跟出去。
郝多黔拒絕了男人要開車送他們回去的好意,帶著餘佑和小圖擠了好幾趟公交才回到事務所。
在這期間,他們兩個誰也沒跟餘佑提起委託的事情,餘佑也就沒再細問。
取了自己的腳踏車,餘佑看看時間差不多,就跟郝多黔他們道別準備回家。可他剛把貓佐放進面前的車斗裡,郝老闆卻把他叫住了。
“小魚,這兩天你能請出來假麼?”
餘佑想了想說:“可以是可以,但是主任老師那裡得有假條才行。”
郝多黔:“假條不是問題,你回去收拾收拾,這兩天跟我出趟差。”
餘佑:“出差?好端端的出什麼差?”
郝多黔衝他一瞪眼:“怎麼你傻了啊,下午內筆生意啊。”
餘佑:“……你沒拒絕?”
郝多黔:“有錢賺,幹嘛拒絕。”說完,他又對著車斗里正朝他齜牙的貓佐說,“把它也帶上,我那兒有貓先生用過的籠子,裝它正合適。”
餘佑伸手撓了撓貓佐的腦袋問:“你不嫌它兇麼,帶去不怕被毀容?”
郝多黔轉身回事務所裡去,邊走邊說:“小圖讓帶的,他喜歡用你內小貓暖膝蓋。”
幾天以後,餘佑,小圖和貓佐在郝老闆的帶領下登上了某趟南下的火車。打著出公差的名頭跟師兄出門,這還是頭一次,而且事件的委託人也沒有和他們同行,這讓餘佑覺得有些奇怪。
火車票分軟臥和硬座,郝老闆自己一個人去了軟臥,把餘佑和小圖,外加裝箱的貓佐丟在了硬座車廂。不過這樣也挺好,至少還可以順道跟小圖打聽點關於委託的詳細情況什麼的。
硬座車廂的位子可以做4個人,因為半途有停靠的站點,到了後面他們內一桌就空了出來。餘佑和小圖面對面坐,貓佐被他們擱到了頭頂的行李架上。
可能是因為目的地實在是個小地方,越接近終點站,車上的人也越少。
餘佑幫著小圖收拾掉兩個人吃下來的杯面,終於按訥不住的開口打聽起來:“小圖,我們到底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