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喵喵的學了幾聲貓叫,雖然叫得不是很正宗,但是似乎還算有用——那隻貓慢慢的朝他走過來,最後縱身一躍,直接撲到了他的膝蓋上。
餘佑抱著它往門裡走,一手伸到它粉嘟嘟的鼻尖底下嘖嘖嘖的逗它。他沒養過貓,只給親戚帶過兩天小孩,所以就用對待小嬰兒的方式對待它。這讓小黑貓很鄙視,哼哼唧唧的扭頭轉向別處,根本就不搭理餘佑的一片苦心。
餘佑嘆口氣,穿過昏暗的走廊直接進到郝多黔事務所的核心機構——老闆辦公室。
師兄郝多黔握著個茶壺坐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身上穿的是團面暗花的對襟唐裝,左右各踩了只黑麵白底的寬口布鞋,一副舊社會大地主的打扮。
“小魚啊,你怎麼又遲到了?”
餘佑沒見他這麼穿過,登時就有點拿不住。
“師兄……你今天怎麼……這麼有雅興。”懷裡的小貓四肢亂蹬,餘佑抱著它又往上送了送,走到郝多黔面前。
郝多黔煞有其事的長舒口氣,一副得道高人的口吻:“我最近剛接手幾個民俗活兒,得找找感覺。”說完,他撩起眼皮來看這位面癱了二十幾年的小師弟。
一看,頓下手裡的茶壺就樂開了!
“哎呦,哪兒弄的這小東西!”
餘佑很有先見之明的向後退了小半截,正好抵消人高馬大的郝多黔撲上來的那下力道。伸手把貓推進師兄懷裡,他說:“路上撿的,知道你喜歡。”
果不其然,他再次目睹了師兄一臉膩歪的貼在小貓身上撒歡的場景,就微微低頭咳嗽了兩聲。
郝多黔意猶未盡,正想把貓抱過來好好疼愛,沒想到卻被人家肉嘟嘟的貓爪子拍了一巴掌。
他捂住臉“哎呦”一下,相當生氣的轉身去滿屋子找鏡子。
這要是換了別人,早就笑得東倒西歪喪心病狂了,可他這位小師弟先天條件不足,當然就沒可能笑他。
“小東西,還挺悍!”念念叨叨照了半天鏡子,好在剛才那一撓隔著些距離倒也沒有破相,可郝多黔卻是對這隻小黑貓發了怵。
不敢造次,他就開始跟餘佑說正事。
他的事務所開了一年多,上上下下總共3口人,1口貓。
前個禮拜內只貓不幸走丟,這裡就只剩下他跟一男一女兩個助手。可昨天那個女助手也辭職了,因為人要回老家生孩子。郝多黔一時半會找不到合適的人來填補空缺,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餘佑。
“你不是在找治面癱的偏方麼,我這兒千奇百怪的破事兒最多,沒準就能幫上你點。”
餘佑搖搖頭,把懷裡的貓放到地上,說:“我又不熟你這兒的工作內容,做不好。”
郝多黔低頭瞟了眼在餘佑腳邊打轉的黑貓,突然神情半明媚半憂傷的說:“小魚啊,你師兄可就對你這一個師弟用心,當初上文史課熬夜給你找資料,大冬天從熱被裡出來給你買早飯,跑了好幾條街幫你……”
餘佑最受不了他來這套,抬手就把人話給截了。
“行了,可我不保證隨叫隨到,畢竟還得回學校上課。”
“行,只要你答應就行!”郝多黔眯起眼睛,目光裡閃閃的全是憶苦思甜賣可憐得逞的奸笑。餘佑習以為常,看了看錶說:“還有事兒麼師兄,要沒事兒我明天有空就過來幫忙。”
郝多黔擺擺手說:“沒事兒,沒事兒,就這一樁,說完就沒了!”
餘佑說:“哦,那我可走了。”他轉身往外走,內小黑貓就繞著他的步子喵喵亂叫。他沒注意,差點直接踩上去。“師兄,這貓你留下吧。”
郝多黔一聽立馬就抗議:“別!你帶走,它剛才可撓我!留下它只會可惜了我這張英俊過人的臉!”
餘佑看看他,再低頭看看貓,內小黑貓正用舌頭舔著他的鞋。粉嘟嘟的小舌頭一閃一閃的,還時不時的用它圓乎乎的小腦袋蹭他的褲腳。
“哦……那我走了。”餘佑蹲下去抱起小黑貓,順手就把它塞進了外套。小黑貓的腦袋圓溜溜的,從半開的拉鍊口子裡露出來,對著郝多黔極不友好的齜了齜牙。
郝多黔被它弄的很傷,陡然想到自己那位走失的貓先生就更加失落,連句道別的話都沒有,就看著餘佑離開了事務所。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會寫的很慢
☆、遇神
餘佑的父母都在國外,他一個人在學校附近租著個單身公寓。
小黑貓鑽在他的外套裡,毛茸茸的小腦袋就貼著他的下巴左右蹭。餘佑被他蹭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