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出去吧。沒有被植入ID片的你,街上巡邏的BW一眼就能掃出來了。當場處死逃離黑街進入城市的自然人,可是他們的權力。”
果然……
“嘖。”
怎麼可能對也瑞抱有期望。
“咻——已透過資料庫個人資訊確認。滿恩正在申請進入。”又是一種新型的自動門。
“讓他進來吧。”
也瑞直接透過語言來發號施令,自動門立即開啟——
一個戴著眼鏡,整副“學者”模樣的人,帶著兩個酒店的服務生走了進來。
方森一眼就把他給認出來了。
如果當天不是他把我捉走了的話!
“這個是滿恩,我的心腹。你最好認住他的臉。”
憑什麼。
滿恩並不像GAMER…S裡的其他員工一樣,會向方森這一自然人表現得畢恭畢敬,他只是託了託眼鏡,面無表情地打量著方森,似是不太歡迎這個從黑街遠道而來的不速之客。
你以為是我要來搶你地盤的啊?
所以方森,露出了一臉不屑的模樣。
反正也瑞的心腹,那就是跟也瑞一條船的。
都是他的敵人。
“你們兩個,帶這個男生去做身體檢查吧,然後再帶他去徹徹底底地洗個澡,修剪一下頭髮。”滿恩語氣平淡地對身後的服務生說,“記住了,務必把他弄得乾乾淨淨,別弄髒了城市的地方。”
不過無論怎麼洗,都洗不掉他身為自然人的骯髒吧。
滿恩又託了託眼鏡。
當那兩個服務生走上前去抓住方森的手臂時,方森卻一個甩手,不准他們觸碰。
少看不起人了!
看到方森的怒視,那兩個服務生都一臉無奈地轉頭看回滿恩。
“方森。”
一直在旁看戲的也瑞,只輕輕地喚了一下——
方森的氣焰,就明顯地弱了下來。
就好像一隻遇到陌生人時激動得毛都要豎起來的狼狗,只需要主人稍微摸一下腦袋,就會變得溫順無比——
雖說方森的表現,完全不是出於溫順。
“我自己會走。”
方森將雙手插在褲袋中,明明不懂路,卻還要走在兩個服務生的前面。即使拐錯了彎被人拉回過來,他也還是裝作一臉鎮定。
明明心裡就羞得要死。
“果然再怎樣難以馴服的野馬,都總會有被調/教成功的時候啊。”
一回想起剛才方森馬上就聳掉了的樣子,滿恩實在是不得不佩服。
“我都還沒認真開始呢。”
也瑞起身,走到房內自帶的吧檯前,從酒架的最頂層抽出了一瓶2013年的紅酒。
“我看你倒是一直都很認真呢。為了慶祝,連那個年份的紅酒都捨得開?你不是說過,那已從‘酒’的行列退出,升級為收藏品了嗎?自從那次大戰以後,這可是開一瓶就少一瓶的東西啊。”
“酒是開一瓶少一瓶,但方森,卻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存在。”
因為不會再找到像他那樣骯髒、低賤的人了。
“你這話啊,聽起來就像是在說‘方森是我的唯一’一樣讓我覺得可笑。我聽說過孌童症、戀老癖,不過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戀髒病’的,越髒的東西你越想要。”
也瑞笑了一笑,手持著兩杯紅酒往沙發那邊走回,遞給滿恩一杯。
“話說回來啊也瑞,你又是讓他去做身體檢查,又是把我介紹給他,真的就像——你有意思要把他養在腳邊一輩子。”
也瑞晃了晃高腳杯,喝了口酒,明顯沒有要開口回答的打算。
而跟在他身邊已有二十年的滿恩,不可能連這點察言觀色的技能都沒有,只得生硬地轉移話題——
“你打算把Moon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特許她進我的私人療養所吧,讓她別再這樣折騰自己的身體了,好好吃藥。再把以後AM97型血液病藥物的生產權籤給她父親吧。”
“可是她對你好像很痴情的樣子——只是這樣還不夠吧?你要不考慮下也給她一個後代權?”
也瑞的後代權……
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所有女人都不約而同,最想要的東西。
不管愛不愛他,甚至是對他反感的女人,大概都不會拒絕——
畢竟,只要孩子有也瑞的血統,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