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
明明還是別人上學唸書,忙碌著學業生涯中最重要的一場大考的年紀,
可方森,
就已經在也瑞每晚的“訓練”之下,“練”出了這樣一具身體。
如果把考試內容換成做/愛,
方森會拿狀元吧?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他從“反抗”,走向了“不能自拔”?
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很可能已經
離不開也瑞了。
無論是也瑞的氣味、也瑞的腳步聲,還是也瑞的體溫,
對他來說,都已經成為了
習慣。
就像吸毒一樣,上癮了;
就像嗑藥一樣,依賴了。
明知對自己有害,可就是寧願傷害自己,也忍不住不去吸食。
向來最厭惡毒品、藥物的他,
卻惹上了一種叫做“也瑞”的癮。
而且,最糟糕的,
他不僅不想“戒毒”,還想要不斷地吸食更多、更多……
“也瑞……”
“恩?”
剛釋放完的這兩個人,都暫無法平靜下來,喘著粗氣。雖然渾身是汗,可卻誰都不嫌髒臭,肉體相互緊緊纏抱著,依然在享受著那份殘留下來的情/欲氣息。
“我絕對會……死在你身上的……”
也瑞笑了笑,然後在他的額上印下一吻。
“那很好。”
“你只能,死在我也瑞的身上。”
狗急跳牆
兩個月後,摩雲嶺。
“鈴鈴——鈴鈴——”
“少……少主……”
站在電話旁邊;副管家頗有些舉措不安。連續三天了;只要有電話轉入巡沐的房內;這兩主僕就會心驚膽戰。
“我不接……不接!”
坐在床上的巡沐如此氣惱地說著,然後就提起被子;將被子蓋過自己的頭,整個人縮在被窩之中。
“都是騙子……騙子!都是想來騙勒拿帝家錢的!”
“少主,您不能不接啊!畢竟有些事,不是您逃避就得的。要是等下電話轉入到老爺那裡……”說到此,副管家打了個哆嗦。巡沐罵了一聲;自己掀開了被子,下了床走到電話邊;深呼吸了一下;而後才拿起話筒。
“巡沐!你可總算肯聽電話了!”電話那邊傳來一把尖銳的女聲。
“幹嘛?有屁快放!”巡沐沒好氣地說道。
“你問我‘幹嘛’?好,那我就告訴你,你究竟幹了些什麼好事!我妹妹現在懷孕了,你說怎麼辦?!”
“她懷孕,關我鳥事?!”
“就關你‘鳥’事!我妹妹都說了,除了你,根本就不會再有別的男人會那麼無恥,在女性的體□/精的!不是你的是誰的?我真是搞不明白你,我妹妹怎麼惹你了?你居然不接受止育注射!”
聽罷——
巡沐狠狠地摔下了話筒,然後舉起電話,一個用力,猛砸在地上。
“去死吧!”
這是這三天來,第四個這樣的電話了。
有四個女人……都來找他,告訴他,自己懷孕了。
懷孕——
在現在這個室培社會里,可是最能令人恐慌的詞語。
懷孕……就意味著,生育,或者死亡……
可無論選擇哪種,
最終的結果,都是被剝奪室培人的身份,然後……
墮入黑街。
黑街……
巡沐只要一想到那個地方,就會頭皮發麻。要跟那群噁心、骯髒的自然人生活在一起?簡直就比進了豬圈還髒!
“不會是真的……不會是真的……”
巡沐現在,已經在瘋癲的邊緣徘徊了。
如果只是一個女人這樣說,那還有可能是敲詐勒索,或是惡作劇,可不約而同的,有四個女人都這樣講——
“死了、死了!”巡沐突然跪在地上,死死地抓住了副管家的衣袖。“我要死了!我要死了!被爸爸知道的話,我會被殺掉的!”
“少主,少主!你要鎮靜,鎮靜!”副總管蹲了下來,拍拍巡沐的肩膀。“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去求大少幫你!他不是掌管著公司的科研團隊和醫療團隊嗎?去找大少幫忙,讓他去給那些女孩墮胎,然後再給一筆安慰金……能夠瞞過去的!能夠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