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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力,一介凡人,一生中能有這樣一場奇遇,業已足矣。但他仍希望日夕山﹣﹣這不懂人心的壞妖精,能停下來,看看自己,告訴自己點什麼。

可日夕山呢?大概是真的不知所憂吧,變大後的他心性沒有改變,卻讓許默更無法直視了。在許默心裡,日夕山應該是一直小小的,蹦蹦跳跳的,張牙舞爪的小東西;許默喜歡他,喜歡得連他的樣貌都不甚清楚…他只是樂於和這樣一個小小的傢伙在一起。然而現在的日夕山,一夜間變回了俊美高挑的模樣,讓他無所適從,甚至感到陌生而惶恐。

他日夜躲避著日夕山,睡覺時也偷偷將頭扭到一邊。日夕山變回了常態,自然不用夜夜摟著許默做功課,他不會在意許默的失態,夜夜都自顧自地若有所思,彷彿是在撥打著什麼天大地算盤。

許默漸漸有了些心灰意冷的意思,忍忍就過去了,他心想。以後送走了日夕山,他自然會娶妻生子,終究不是一條道上的人,如何可以長久。

日夕山不知許默這邊已經是自怨自艾得天都要蹋下來,他只是思來想去,為自己作了打算。他白日裡去了後院,開啟了那道暗門,無視那些猙獰各異的鬼屍,端坐在井口思量了一日。他弄明白了那日為何看不見井裡的結界--那日他上當受了騙,這許宅真正與冥界的結界點並不在那口井裡,而是在那棵柳樹上。他欲言又止地看著柳樹,看著柳樹上七七八八的鬼屍,必須要做出個抉擇。

他苦笑道:小書生,你怎麼就不是他呢。

許默睡得並不安穩,翻個身又不可避免地拱進了日夕山懷裡。日夕山同樣也不習慣與摟著比自己小的許默。然而許默此時就那樣軟弱地倚靠在自己胸前,兩扇細密如貝的睫毛微微扇動,如泣如雨地撓著他的心。

窗外淅淅瀝瀝飄起了雨,許默睡得靠窗,日夕山怕雨飄進來讓他著了涼,連忙放開許默,起身關上窗門。就在這時,窗外猛地雷聲大作,閃電夾雜雷鳴像炸開了鍋一般,轟得天際晃啷響。日夕山一面暗罵雷公,驀地覺得身旁又有什麼在顫動,他低頭一看,是許默。

雷一響,許默就醒了。他生平最怕雷雨夜,被這驚雷給嚇得瑟瑟發抖,然而日夕山在旁邊,他並不願表現出來,可還是讓日夕山給看見。日夕山正準備嘲弄他兩句,便躺下曱身來,胳膊支起腦袋,戲謔道:“小書生,可憐兒見的,怎麼害怕起打雷來?”

許默揚起頭來,直直看著他,哼出幾道氣聲,並未說話。日夕山倒是愣住了:許默的臉頰上,分明是掛著兩道淚痕!他並不知道許默心事重重,已在夢裡被臆想的未來給折磨了一道,驚雷一嚇,生生逼出了淚來。日夕山連忙摟過許默,他現在可是個正規的男子漢了,必須得擔負起撫曱慰這小書生的職責來。

許默垂下眼簾不再看他,他只得埋下頭去神差鬼使一般吻了吻許默的眼睛﹣﹣他還小時幹過此類的事情,此時親吻起來,又別有一番趣味了。日夕山並不知道許默怕雷,怕雨﹣﹣他以為這小書生天生膽兒肥,連鬼怪都不是非常地懼怕,僅僅是被樑上妖給唬過一通;許默怎麼會怕雷雨呢,記得有個雷雨夜,他也曾撐著傘走遍了街去找自己,那時他……

…那時他的眼睛也是溼曱潤的。

日夕山有幾百年沒有掉過眼淚,他快忘了這是怎樣的一種滋味,於是他悄悄地伸出舌頭舔曱了舔許默的眼角,舔曱到鹹澀,嚐到酸苦。他忽然有些明白了小書生的苦悶。

他想得心熱,想得情動,便不由分說地捋開書生的頭髮,剝開書生的褻衣來。許默一直低著頭未曾拒絕,直到日夕山埋下頭去,將他的前端含在嘴裡時,許默才一腳蹬開他,哽咽道:“你這壞妖精,有種就一輩子別碰我!”

日夕山被這一粉曱腿給踹得是人仰馬翻,他爬回床上,按住許默的肩,低聲問道:“許默,小書生,你究竟在氣我什麼?”

許默漲紅了臉:他要怎樣說?難道說是自己自從日夕山變大以來就沒捱過他的操,等得毛焦火曱辣心裡不安?難道說怕這妖精變大以後光顧著修道成仙將自己拋之腦後?他不知道該怎樣說,可日夕山已經深深摟住了他的脖子,嘴唇靠在他耳邊低語:“對不起,小書生。”

說罷對著許默的嘴唇深深一吻。

他還不曾這麼做過,許默被他親得快斷了氣,才被放開,他正欲補上兩口呼吸,沒料到日夕山又闖了上來,口舌並進,唇齒交纏。他不知道世上竟有這樣淫曱靡的吻法,躲避不開,最終竟也忘情地勾住日夕山的脖子回應了起來。

日夕山趁著這空當將手伸向了許默的下曱身開拓了起來,許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