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看不懂的抽象畫,畫框線條簡潔流暢。
純皮大沙發對面,是臺62寸超薄背投。電視下面,一水高階影音。
“請坐。”東郭看著徐之元,請周超坐。
徐之元會意,與周超隔了半米坐。
周超顯得很緊張,踮起足尖,儘量不使自己的旅遊鞋弄髒義大利純實木地板。最後,他索性扒了鞋。
茶几上零散著幾張盜版、正版的光碟,周超趁東郭沏茶的工夫,逐一瀏覽。看到《喜洋洋和灰太郎》,他忍不住笑了,回頭看著端茶水走近的東郭:“您還看這個?”
“他的。”東郭遞給周超一杯茶,馬上給了徐之元一杯。
“呦!對不住,胡先生!”周超朝徐之元敬個禮,“看不出您還童心未泯!”說出這話,他馬上後悔起來,擔心胡步賢會突然暴怒。但對方沒有,只是略顯尷尬地揚了一下眉毛,不發一言。
“擔心追殺的話,住下來沒關係。”東郭在周超斜對面坐下,“我保證這裡誰也進不來,絕對安全。”
“那可真太謝了!”周超咧嘴一樂,又以眼神示意東郭,向徐之元奴了奴嘴,彷彿在說:他呢?他是你們的人吧?好像也被懷疑了。
東郭馬上就明白了,微笑著道:“他住在這裡。”他給徐之元使了眼色,示意對方別再沉默。
“哦!哦!”徐之元趕緊向周超搭話,“那什麼!這是我和科、和東郭先生共同的家!我們同居!”
見周超露出一符不解的表情,徐之元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那番話的意思,無疑在暗示:我們是那種關係。他趕緊改口:“我們一直住一塊兒!”這麼說好像也不對,“我的意思是,我們倆、我們倆關係不錯!”怎麼有越描越黑的感覺?
徐之元想了想,說:“其實我們……”
“說正事吧。”東郭打斷,應該是聽不下去了。但他依舊保持著風度,看向周超:“請把知道的情況跟我們說說?”
“是這麼回事兒,”周超有點給徐之元弄糊塗了,撓撓頭,回憶著,“我當時不是正想問問那小娘們兒麼?還沒等問呢,後勤就有人來通知,說一會兒進行今年的能力評定。也是啊?我們廳今年還沒評定上交呢。我確定那不是愚人節玩笑後,立馬兒上後勤部測評辦公室去了。
“等著點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