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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人品氣度皆不凡,為首一箇中年人正負手看一旁貼著的告示,臉上有沉思之色。

他身後一個十七八歲英氣逼人的少年臉露不屑,道:“這林楠,父親已經讓三哥敲打過了,還專門下了旨意,竟還這般不務正業,果然是扶不上牆的爛泥,我看父親也不必為他費心了。”

中年人不置可否,對三人中的年紀稍長者道:“旭兒,你也這麼想?”

那位旭兒容貌俊秀,氣質溫和,聞言微微一笑,道:“兒子倒是看中了這一手好字,若不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兒子差點就要學那樑上君子,做個偷字的雅賊了。

中年人搖頭失笑,道:“卻實是好字。”

少年撇嘴道:“字寫的再好,於國何用?三哥,你說是吧?”

那位三哥,豁然就是林楠有過數面之緣的李三,還不及說話,便聽中年人口中名“旭兒”的年輕人道:“六弟此言差矣,我看此子的字雖還未夠火候,卻大氣磅薄,自成一家,日後說不得要流芳千古,豈能說無用?”

少年冷哼道:“二哥恐是聽岔了,我非是說他無用,我是說於國無用。”

年輕人也不生氣,微笑道:“既然六弟看不上他,父親可否將他與了兒子,能有這樣的書法大家為伴,實為幸事。”

李三道:“我倒覺得,他的字也就罷了,這冰嬉卻非是於國無用。看!”

冰池中雖空無一人,但是不遠處的曲江江面上卻有不少人在玩耍,穿著各式的冰鞋,疏忽來去,快逾奔馬。

三人不由都露出沉吟之色,那年輕人道:“僅能在冰上行走怕還不夠,若是能在雪上也這般迅捷,哪怕只得十之一二的速度,那……”

他沒有說下去,但是幾人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李三沉吟片刻,道:“雖我們想不到,他卻不一定。”

中年人淡淡道:“此事不急。”

指著面前的告示,道:“且不說他隨意想個法子,便讓全長安都為之瘋狂,便只看這規則……古往今來,大到國法,小到家規,無不是歷經數朝數代無數次修訂而來,從未有能一蹴而就者。然冰球之戲,出世不過半月,便能將其規則制定的如此明晰。場地大小,上場人數,隊員職責,仲裁人員,還有違規動作,懲罰尺度等等,事無鉅細,俱各分明……這些規矩,合不合理尚且不提,只看此人心思之細密,世上少有啊!”

若是林楠在此,必會大喊冤枉,這種東西,豈是他能想的出來的?若他知道這種玩意兒也會被有心人注意,只怕打死也不會多此一舉,只可惜此刻他便是想推,也不知推到水誰的頭上?

少年尤自不服道:“字雖是他寫的,規矩卻未必是他定的。”

年輕人微笑道:“是不是,找個人問問不就知道了。”

李三道:“兒子倒是知道他,才氣是有的,只可惜不太願意用在正途。”

中年人笑道:“小孩子家家的,淘氣貪玩些也是有的。”

少年撇嘴道:“何止是不用在正途,而且還專門弄些歪門邪道呢!這冰嬉也就罷了,居然還誘人賭球,委實可惡。”

中年人目光微凝,微微抬手,一個青衣人悄然上去,中年人道:“去下一千兩。”

青衣人微微一愣,道:“下哪方?”

中年人道:“隨意便是。”

青衣人應聲退下。

片刻之後卻空手而回,道:“他們不接注。”

中年人一愣:“怎麼?”

青衣人道:“他們的規矩,一人每場最多隻許下十兩銀。”

“怎會有這樣的規矩?”

青衣人道:“他們在一旁掛的有告示,說天道酬勤,不會有橫財降世,想以賭發家者,終將一無所有。他們設此賭局,不過想搏個與君同樂,贏了也就多一杯茶錢,輸了也不傷筋動骨,一笑置之。以防有人傾盡家財來賭,才設此上限,且勸人不要去附近的賭場去賭球。”

中年人道:“附近賭場也為此開了賭局?”

青衣人道:“正是,聽說林公子也是為此才開的賭,因林公子定的賠率比賭場都稍高一些,是以百姓也知道賭場撈錢,是以去那邊的人並不多,總的來說,賭球的人雖多了,但是下的注卻少了。”

中年人點頭不語。

此刻冰池外一陣歡呼,好戲開鑼。

球員們身穿護甲,腳踏冰鞋,在冰面之上來去如風,奔若驚雷。

一次次快速而激烈的衝撞,一次次驚險的射門,一次次奮身的撲擊,一次次姿勢各異的撲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