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斯特。”叫著他的名字,虛弱的字都吐不清楚,“菲斯特,我從來都很愛你,我只愛你,愛的刻骨,愛的銘心,菲斯特,我說的都是真的。”只是脫離了軌道,再也繞不回去。
菲斯特笑了,笑的如暗夜中獨自衰敗的花朵。
“菲斯特,讓你恨我,只是想讓你一輩子能記住我,但如果我是你痛苦的源泉,那麼殺了我吧。”如果我們之間註定只能互相傷害,如果他們之間只能從走老路,那麼就快點結束吧。
“好,我們做個了斷。”
一隻藥劑緩緩推進東方的靜脈,菲斯特將一把黑色左輪手槍塞入他的手中。自己拿起了另一隻。
東方不明的看著他。
“你的最強殺招,不是飛刀,而是快槍,現在你受傷,我給你機會,我用左手。”看似冷靜的話語,卻蘊藏著決絕的道別。
菲斯特退身,離著東方三米開外的距離。舉起了手槍,“小納,你的最後一逃,叫做永別。”
如當初戀人般的暱稱,東方苦澀的一笑,這就是菲斯特,躺在床上舉起手槍,對著男人的頭顱。
“昔拉……”
三,二,.菲斯特做著倒數,一。
槍聲同時響起。
作者有話要說:一個相貌俊美的男子,對著一個高大的背影。
“什麼對你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家族,伊爾斯卡洛血脈傳承,經久不衰。”
“那麼我在你眼中是什麼。”
“愛情。”
“那愛情在你生命中又算什麼?”
“可有可無,有了便是負擔。”
“所以,你捨棄了我。”
背影,沒有回答,未回頭的走了,他怕一回頭,會控制不住擁抱住身後的人。
俊秀的男子,苦笑的臉,換了另一番表情。
男人的背影,漸行漸遠,“可惜,愛情是我的全部,沒有我便失去所以,所以,我不會獨自悲傷,我會拉著你一起走,生生世世,不絕不休。”
45再無瓜葛
槍聲同時響起。
東方倒下了;躺在血泊中;綻放出大片的紅色花朵。
菲斯特愣在那裡;手中的搶滑落,嘭的一聲,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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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睿的系統全數恢復,卻已過了競審會的日期;柯震先生打來電話,意外告知;日期推遲,讓晟睿上上下下本已一片霧霾氣氛;瞬間活躍,整個公司頓時滿血復活。
徐天佑知道,這一切並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直到,接到菲斯特的電話。
同樣,他也沒想到菲斯特會在中國,走入堪比徐家老宅的巨大莊園別墅,徐天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邁進裝修得無比豪華堪比皇宮的別墅,徐天佑帶著譏諷的口吻,說道:“看來你這個人很喜歡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很難想象如果你有一天身無分文,你該怎麼生活。”
“很難有那麼一天,我倒是希望有一天能像常人般生活,可惜老天爺不給我那個機會。”一如既往的高傲,但他說的確是實話,生在伊爾斯卡洛,從出生那天就註定了要不輝煌過一生,要不然就直接下地獄。
徐天佑聳聳肩,“不耍嘴皮子了,你把我叫到這裡有什麼事?”
菲斯特眸光轉暗,“跟我來吧。”邁開長腿,一步千斤重的走向二樓。
一間房門倏然被開啟,心中隱隱約約的擔憂,徐天佑剛要詢問什麼,門內床上一抹身影緊緊的攥住了他的視線。
“他,怎麼了?”徐天佑都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是有多顫抖,他都分不清,床上的人是活著還是死了。
一張臉,慘白如紙,曾經有著迷人弧度的嘴唇,更是失了所有的光彩,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甚至看不見呼吸所需要的微弱起伏。
視線從新落到菲斯特的身上,他在等著答案,他甚至不敢自己走過去驗證床上人的生死,他害怕。他落入了他的手上,他曾說過,再抓住他,一定會殺了他。
“他,還活著。”
心中一塊石頭落地,徐天佑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心已被汗漬暈染。
“進去看看他吧。”
靠近床前,徐天佑坐下,伸手想摸摸他的臉,抬起手又收回來,好像床上的人一碰就會碎掉。
忽然,男人微微一動,頸間一道血紅痕跡扭動了出來,徐天佑伸手拽開被子,底下是男人纏滿紗布的混亂身軀。徐天佑怒火瞬間被點燃,“你對他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