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識時務。”
三個字,東方似乎聯想到什麼,還未及多想,身體已經騰空,菲斯特抱起他一路走回他在這裡找已買好的莊園。
他就是這麼奇怪的一個人,走到哪都會買下屬於自己的房產,哪怕再不會來這裡第二次。
房門緊閉,這裡只剩他們倆人。菲斯特一甩手,直接將東方向床的方向扔去,只是拋物線並不準確,東方狠狠的撞擊到牆壁,才彈回床上,後背一陣火辣的疼痛,襲向全身。
危險的氣息不斷向東方靠近。菲斯特走到床邊,緩慢的解開皮帶。
“不要這樣,菲斯特。”
“還以為,我要上你麼,你這麼骯髒的人,我怎麼還會想要。”大手抽出皮帶,繞了個扣纏在手上。“你真的以為,我捨不得你是麼,真的以為,我可以讓你一直當傻子玩弄,讓你一次又一次傷害我是麼。”
東方向後躲避,直到撞擊到床板,已無路可退。
揚起大手,皮帶扣生生打在東方單薄的身上,悶哼一聲,襯衫破裂,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菲斯特咬著牙,眸子發出嗜血的光芒,並未作罷,一下接著一下,如雨點般全數砸在東方的身上。
須臾,東方的襯衫猶如掛在身上的布條,再也找不到原本的顏色。
“為了打敗我,你上蒙迪歐的床,為了徐天佑,你還能去做交易,我給你的,你全部當垃圾,就因為我以前愛你,你就一直拿我當白痴,一直已傷害我為樂是麼。” 嫉妒憤恨的烈火燃燒著,熾熱的血液蔓延全身,菲斯特從未嘗受過這般滋味,就像生生捧著一顆心,送到人眼前,等著被人切碎。
抵著是冰冷的床頭板,東方忍受著一波又一波的疼痛,一聲不吭,他眼中的殘忍讓他心驚,他眼中的痛苦,讓他更痛苦,“菲斯特不是的,不是的”可是他該怎麼說。
“你當我是瞎子,聾子?為了幫助徐天佑,你能隻身跑到蒙迪歐的老巢,為了那個中國男人,你答應蒙迪歐那個臭蟲的條件,你告訴我不是,當我是傻子?當我還是三年前那個差點被你害死,還傻傻的找證據,希望你是無辜的那個菲斯特。你看,連蒙迪歐都說,他不是我。”
菲斯特彷彿失了理智,全然不顧已經血肉模糊的人,繼續著手中的動作,一次比一次更大力,只恨不得直接打到他斷氣為止。
原來,他一直監視著蒙迪歐,他跟蒙迪歐所說的話,他全數聽見了。東方絕望的閉上眼睛,他挽回不了麼。
“掙扎啊,我叫你掙扎。”菲斯特大吼,“你掙扎,我才會更興奮。”
那日在城堡,他一刀捅入安吉拉的腹部,他殺掉了他的孩子,可是他還是放他走了,他真的以為是他自己逃出去的麼,他菲斯特不想讓他逃,他插翅難飛,他放走他,是預知到來自奧爾賽因的壓力,他讓他逃,是怕留下他,他會控制不住自己,就如同今天一樣對待他。
可是他從來都不懂他的心,離開了他,在酒吧跟徐天佑擁吻,離開了他,為了徐天佑差點丟了性命,他為了自己的新情人捨命,捨身,可是對待他,他從來都是捨得下手,三年前,一顆子彈穿進他的胸膛,他倒在血泊中,想的確是不能回去見他了,可是這個男人……
“哈哈。”菲斯特瘋狂的大笑,繼續著……只是抽打併不夠,拿來烈酒,不斷澆築在那個已半昏迷的男人身上,你死了吧,死了,所有都結束了。“你跟你的父親一樣,早該入土。”上一輩的恩怨,本不該牽扯到他們,可是他的父親死前告訴過他,不要愛上東方家的人,他會受傷,他未聽從,重蹈覆轍。
東方在床上翻滾著,疼痛已到麻木,卻被酒精擊醒,深入骨髓的疼痛,身體支援不住,“菲斯特,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他的父親告訴他,不要愛上伊爾斯卡洛家族的人,那是萬丈深淵,他也重蹈覆轍。
鞭鞭入骨,終於,東方血紅的襯衣成了碎片,抽搐的捲縮在那裡,身體已不受控制的痙攣。
黑色的墮落天使,黯淡的失去了光芒,一抹扭曲的黑色圖案,映進了菲斯特的瞳孔,菲斯特忽的清醒,扔掉了手上的皮帶,掰過那具血染的身軀。
大手撫摸著那雙黑色的翅膀,那裡刻著他的名字,這具身體,他曾那麼珍惜,喃喃道:“小納,你什麼時候能夠放過我。”
半昏迷中的東方忽的清醒,愣怔的看著此時看著比他還要痛苦百倍的男人,他不懂,那個迷一樣的男子,他猜了一輩子的男人問他,什麼時候能夠放過他。
“要我怎樣,你才肯放過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