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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一槍是衝菲斯特去的，埃德溫趕緊低頭檢查菲斯特是否中彈受傷，上上下下摸索了一遍才放心的直起身，“少爺我們還是先離開吧。”環顧四周，才發現這裡本來就陰森恐怖的，指不定再出狀況。

可菲斯特卻沒有動，埃德溫順著菲斯特的目光遊移，同時聽到了東方納的一聲哭喊，“洛羽哥，你醒醒，洛羽哥，洛羽哥。”一聲比一聲淒厲。

那一槍沒有打中菲斯特，而是偏頗的打中了蘇洛羽的右腦。他來不及說出口的話，你們明明很相愛，為什麼還要互相折磨。

艾倫希僵硬的站在那裡，手聳拉的垂在兩邊，猶如被定住了，半響也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的時間才此刻定格，他不會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艾倫……”蘇洛羽嘴唇翕動，卻發不出聲音。

可艾倫希卻聽見了，這一聲呼喚，□了他的靈魂，俯身跪倒在他的身邊，握住愛人的手，“蘇蘇，我在這，蘇蘇……”瞬間哭紅的眼角，大顆大顆的眼淚砸下來。

“艾倫，別哭……”蘇洛羽想扯出個笑容，還想伸出手幫他擦掉眼淚，可是卻辦不到了……

“蘇蘇，別說話，你會沒事的。”艾倫希失去了理智，“我會救你的，你不會有事，我不能讓你死，蘇蘇，你不能離開我，我們說好了，要試著開始的不是麼？”胡亂的說著，想伸手從東方的懷裡把蘇洛羽搶過來。

“別動他，艾倫希，你要冷靜。”東方想大吼，卻怕震動懷裡的人，看著還在驚慌不知所措的艾倫希一點不為所動，還想要拉扯得想把他的蘇蘇抱在懷裡。

“蘇蘇，把蘇蘇給我，把他還給過我……”慌張著，哭泣著，乞求著……

菲斯特滾動了下輪椅，靠近他，右肘切在艾倫希的頸項，大聲吩咐，“趕緊安排把人送去救治，越快越好……”

艾倫希就昏倒在蘇洛羽的旁邊，東方執起艾倫希的手，小心翼翼的再次把他搭在蘇洛羽低垂的手上，讓他們緊緊相握——你們會沒事的。

77豬你的鼻子有兩個孔

重症監護室裡的蘇洛羽，安靜的躺著；不知道他算是幸運還是不幸；留住了性命卻可能永遠都不會醒。

艾倫希一次又一次的發瘋，一次又一次的被注射鎮靜劑；折騰得沒了人形；那個風流倜儻的艾倫希再也看不見了。他失去了，他也懂了，可他的愛，卻不願意再看他了，癲狂的艾倫希總是自語，蘇蘇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會再說試著跟你開始，我會好好的跟你在一起。

東方隔著厚重的玻璃窗，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說著，“對不起。”洛羽哥，是我的錯，如果那天我不那麼任性，也許就不會……

靜謐的空間，輪椅的滑動聲格外清晰，這個人也是每天都來，也是隻說一句對不起，然後在落寞的離開，而他們兩人之間卻沒再說過一句話。對不起在他口中說出來很難得，但是隻要說出來就是發自真心的，那個無辜的男人，他們第一次見面，卻被自己無端的拖下水，鬧得生死不明。

“不要怪自己了，總有一天他會醒過來的。”看著越來越消瘦的東方納，菲斯特的心也如千刀萬剮。對於他，他說不清現在是愛是恨，糾纏了這麼多年，感情真也好假也好，事實就擺在眼前，不容人辯駁。

“我沒有怪我自己。”東方沒有轉頭，眼睛依舊盯著裡面躺著的人，“我只怪你……”

菲斯特一怔。

“因為你，自以為事的導演了這一切，才有今天的悲劇。”

“這是意外，我沒想到……。”

“那天怎麼打中的不是你！”東方納大吼，吼聲震動了空空的長廊，“你不是什麼都算計到了麼，不是什麼事都已經按照你的步調在行進麼？既然你算的那麼準，為什麼還會發生這種意外？”

東方側過頭，狠狠得瞪著菲斯特，咬著牙，“我多希望躺在那裡的人是你！”

東方繞過他走了，留下菲斯特孤零零一個人在那裡，他從來沒在東方眼睛裡看見過這樣的仇恨，他說的是真的，他希望躺在那裡的人是他。

菲斯特抱著頭，“我到底哪裡錯了？”

他找不到答案，他詢問，“埃德溫，我到底哪裡錯了？”

城堡裡的花園帶著雨後泥土的馨香，雨水卻帶不走人心裡的陰霾，高高掛在天空中的彩虹像是不高興撇嘴小孩的嘴角，猶如現在菲斯特的表情。

“少爺，你的錯是過於執著。”

“我執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