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來的一股蠻力,撞得楊丹快散架了。
淮戈就著湯,吃了半大碗飯,就連那盤又鹹又辣的辣白菜也吃掉了大半。
看著淮戈狼吞虎嚥地吃地那麼香,原本沒有食慾的楊丹也用剩下的湯泡著米飯吃了小半碗。
吃完飯兩人在床上廝磨半晌,敲門聲又響起來。
雪盜送來熱水,順便收拾了碗筷。
趁著淮戈轉身的空兒,雪盜賊頭賊腦地往裡面看一眼,卻只看到床上一片如墨般散落地長髮。
忽然頭皮一緊,雪盜趕緊縮回去。
“鬼頭鬼腦地看什麼?”
淮戈似笑非笑地鬆開雪盜的頭髮,把木托盤塞給他,雪盜嘿嘿偷笑,揉著腦袋趕緊下樓去了。
雪盜下樓去找店掌櫃,在二樓另開了一間屋。
彭雁問雪盜為什麼不和公子住一起,雪盜白了他一眼。
呸,這人真沒眼色。
夜間,楊丹被一陣細微地響動驚醒了。
一旁的淮戈幾乎同時也睜開眼睛,用手指指屋頂。
雖然從屋頂傳來的聲音對於常人來講幾乎微不可聞,但落在楊丹和淮戈的耳朵裡卻是格外地清晰。
淮戈想要起身,被楊丹按住了。
“等一等,瞧瞧他想幹什麼。”
這些人終於沈不住氣了。
不怕他們不動,就怕他們不動。
屋頂上的人功夫很高明。彭雁就在隔壁,他這樣的老江湖都沒有發覺。
(10鮮幣)翔32…2
楊丹抬起頭來,淮戈的表情是極認真的。
楊丹把筆放下:“你聽誰說的?”
“帝都的很多人都這樣說。”淮戈執著地問:“是這樣嗎?”
“是我自己要來的。”
“為什麼要來?”
問題又繞回來了。
是啊,為什麼要來?楊丹也想問自己。
他更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無拘無束的……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人長大了,總得做些正經事。”
可淮戈沒被他這句話打發過去:“正經事,在哪裡都能做。就我知道的,楊宮主是想讓你去天城的,或者去九都也可以。為什麼你一定要來北樗?”
楊丹煩躁起來:“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是想避開什麼?”淮戈步步緊逼:“是想避開天帝長子這個名頭?還是想避開別的什麼?比如,避開我?”
楊丹冷冷的笑了一聲:“這笑話真有趣。”
“如果不想避開我,那年在梧桐城,你為什麼不告而別?”
好吧,不管他是想翻舊賬還是想做別的,楊丹的火氣也被挑起來了。
“我記得,當時我們已經說過了。”
確切的說,是吵過了。
“是,你說我自大,傲慢,自以為是……”淮戈扳著手指頭一一歷數自己的罪狀。楊丹皺了下眉頭:“我說了那麼多?”
“對!”淮戈斬釘截鐵的說:“只多不少。”
“你記得倒清楚。”
“你要是天天做惡夢的時候都溫習一回,你也會記得清楚。”淮戈並沒有氣咻咻的,提起過往的態度冷靜而認真:“可我仔細想過,你說的這些缺點我都有,可我在你面前時絕不是這樣。”
“你在我面前怎麼樣?”
淮戈語塞了一下。
怎麼樣?
那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做小伏低要多面有多面。
難道楊丹自己心裡沒數嗎?
他從小到大,什麼時候這樣遷就過人?就算他父親都沒有過。
“你是不是覺得我處處不如你,劍法不如你,心胸見識都不如你,離了你我一個人寸步難行?”
淮戈搖頭:“怎麼會?你劍法比我強……”
“那就是我的見識不如你了?”
“不是……”
“那你比劍時候為什麼要讓著我?”
淮戈好象隱約摸到了一點邊兒:“我……不該讓著你?”
楊丹磨了磨牙,笑了:“這樣吧,你躺下讓我上一次,然後明天咱們比劍,我也讓你贏一回,你覺得怎麼樣?”
淮戈眼睛慢慢的,越睜越大。
楊丹冷笑:“不行?”
淮戈跳了起來:“你就為這個生了那麼多年的氣??你早說啊!”他三下五除二把身上的衣裳扒了個乾淨,赤裸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