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的問了一句,晚上大家吃什麼。
晚上更晚一點的時候,天開始下雨,那雨下了整整三天,期間鍾凌乘又去給那個文物局的人喝了一些東西,他睡覺的時間又加長了幾天。
秦越幾乎是守在周小送身邊寸步不離的,而期間周小送也一直沒有醒來過,夜風微涼,苦雨從窗外飄了進來,一絲一絲的落在周小送臉上,昔日白淨的臉,現在卻枯黃的讓人看著心疼。
秦越站起身走到窗邊關窗子,略有年代的格子窗,吱吱呀呀的,窗下,文物局的那輛車上那個年輕的工作人員依舊睡的很熟,就像小送一樣。
他轉身,周小送端正的坐在潔白的chuang上,嘴角微微的向上揚著,見秦越愣住了,他張開手臂做想要被擁抱的樣子。
秦越大喜過望,幾乎是衝過去將他抱住的。
他不停的親吻著他的額頭,眼眶溫潤。
“你嚇死我了。”聲音顫抖。
“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膽子怎麼還這麼小?”周小送將手放在秦越的背上,像是安慰他一樣。
“那不一樣的,小送,以後不許在這樣嚇我了。”
“嗯。”
他將擁抱他的手收緊了一些,到此時此刻,秦越才深深的感受到了那種牽腸掛肚感情,好像是一種將對方植入自己腦海裡的感覺,他好,自己就好,他不好,自己也好不了,如果說,這就是愛情的話,秦越覺得自己就是愛了。
“秦越,”周小送輕輕的拍了拍他,“你知道嗎,在那個墓室裡有好多好多的蛇,紅色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它們吸了我的血之後突然間就死掉了。”
秦越放開周小送溫柔的看著他,他想他一定是驚嚇過度才會那麼說,於是安穩他說:“你一定是被嚇到了,等下讓凌乘給你熬點湯。”
“我沒有騙你,那個墓室還有一個坑,那裡面幾乎全部都是那種紅色的蛇,我掙扎著爬過去的時候看到的,那個坑有光線從上面照下來,我看到了。”
“那麼小送,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秦越不想拆穿他,只是心疼的抱著他。
“那些蛇都是死的,唯一一隻活得因為咬了我也死了。”
“好了,你再休息一下吧。”秦越說著就想幫他蓋被子。
但是周小送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我沒有騙你,那裡肯定有什麼東西是那些蛇在守護的,現在就去,一定有東西。”
秦越無奈的又抱住了那個受驚了的周小送。
客廳裡,丁觀不停的在紙上寫寫畫畫,最後目光盯在顏青的臉上:“不對,不對,這裡一定是有問題的,洛青的墓室不可能只有一個墓穴的。”
“你的意思是?”鍾凌乘將煮好的一鍋湯放到餐桌上走過來問。
“小送在那段時間裡,一定是去了什麼別的地方,不然我們找的那麼仔細,不可能找不到他,那麼,一定是有另外一個墓穴的可能。”
“你推理的很正確。”
他們回頭,周小送站在門口,臉色枯黃,精瘦的手腕上戴著一串瑩白的手鍊,被手鍊勒的青紫的痕跡觸目驚心。
作者有話要說:
☆、冒險
秦越醒過來的時候發現短租的公寓裡只剩下了自己,他明明是抱著周小送的,但是突然腦部受到了一下猛烈的打擊,之後就沒有了知覺。
餐桌上那盆已經沒有熱氣的湯說明了那些人已經離開這所房子很久了,秦越暗暗的罵著自己粗心。
奔到門口,憋了一眼外面,雨依舊下的很肆意,他拿起一把雨傘,卻在開門的時候,又陷入了絕望,他們居然把門從外面鎖住了!!!
突然之間,心裡升起一陣莫名的悲涼,這一路,自己正的是想要找到自己的肋骨嗎?或者其實自己只是想要一個答案?
可是要什麼答案呢?
洛青為什麼要取走自己的肋骨?
自己到底愛不愛洛青?
還是說,這一切原本也是洛青隔了千年設下的一個局,他也很想知道就算是死去了,自己究竟愛不愛他?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已經不再那麼重要,顏青忘不了前世是因為執念太深,其實放下執念就可以了,他想要的無非也就是自己一句真心實意的原諒。
鍾凌乘忘不了前世,何嘗不是因為執念太深,她想要的無非就是洛青的一句,我當時是真心的,可是真心那種東西,洛青給不了她。
所謂被詛咒,不過都是為了執念找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