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踢到的地方有點堅硬,他彎下腰觸碰到的是冰涼的金屬外殼,鍾凌乘掉的手電筒!
他像是抓!住了什麼寶貝似得趕緊摸索著尋找開關,一邊不放棄的繼續喊著周小送的名字。
“周小送?”顏青也開始後悔,剛才或許不該吼他的。
丁觀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了一截熒光棒,但是作用不大。
“這個手電筒用不了了,”秦越失望的把手電筒又塞到了鍾凌乘的手中,自己蹲到地上用手一點一點的朝前摸索,前前後後,一寸空間都不放過,心裡焦慮不堪,“小送,你千萬不能有事。”
溼黏的觸感,還有一些腥氣,這些東西都讓秦越心如亂麻,其他人跟在他後面,也是找的焦頭爛額。
可是,已經找到墓室的門口,依舊沒有周小送的半點身影。
那一刻,秦越總感覺整個人被掏空了,外面的光線照了進來,秦越看的清清楚楚,自己手上那些溼黏有腥氣的東西是鮮紅的,帶有熱度的血液。
他癱坐在地上,似乎千年前,那種絕望的痛苦一下子襲上心頭:“小送!”
其他人跟上來,看到秦越的表情,又看到他手上的那些正在往下滴的液體,一時間,所有的,連同空氣都沉默了。
“要是,我不放開他,該多好!”鍾凌乘呆呆的站著,眼睛望向墓室外面的那片天空,澄澈洗練,像極了一千年前,那個風輕雲淡的傍晚,她坐在洛青的馬後,跟著他一起回府,她甚至以為能夠永遠。
作者有話要說:
☆、靈異
“秦越!”
周小送那雙慘白精瘦的手輕輕的顫抖著伸進了秦越那雙溫厚結實的掌心。
他回頭,看到的是周小送清淡的眼神,他幾乎是爬著從墓穴裡出來的,白色的帆布鞋也是紅跡斑斑。那條前天他陪著
他買的牛仔褲也已經被撕扯的破破爛爛,短短的幾分鐘裡,周小送在墓室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秦越顧不得去詢問,他緊緊的握住周小送的手,生怕鬆開一秒鐘,他就會不見。
周小送記得,那天,他再次閉上眼睛的時候是在秦越的懷中,他緊緊的抱著自己,像珍寶一樣的寶貝著自己。
短租的公寓里門窗關閉著,丁觀抱著冰袋蹲坐在沙發一角,顏青雙!腿疊交靠在沙發背上,鍾凌乘隔得遠遠的坐在餐桌旁邊的椅子上,整個房間充滿著一種難以忍受的肅靜。
秦越幫周小送洗了一個澡,發現他身上除了有一些輕微的擦傷就沒有別的傷口了,但是他為什麼會昏迷不醒呢?
還有他那條褲子上明顯被撕咬破碎的痕跡到底是什麼情況?
周小送睡著的時候緊緊的皺著眉頭,手被秦越握在掌心,最後秦越彎下!身子,輕輕的在他額頭上吻了一下,站起來準備出門的時候又親了親他的臉,離開的時候終是將唇附上了對方的。
他走出來,見眾人臉上的表情凝重,一個個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
他坐到了丁觀身邊,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後笑著說:“這件事情,到這裡吧。”
顏青扭頭一臉不解:“到這裡是什麼意思?”
“結束吧,我不想你們為了我出現什麼意外。”
“你他媽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顏青暴怒起來,“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了,你說結束?”
“就是因為到了這個地步。”
“不可能!我們這些人湊到一起的目的不是陪你旅遊的,不能因為一個周小送就放棄我們之前所有的努力,還有,不能為了他放棄你在人世輪迴的權利,必要時,犧牲他也是可以的。”
最後那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大家的目光集中在了顏青的身上。
“我的意思是,就算他犧牲了,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二十年後,他是不是好漢,是什麼樣的好漢,和我還有什麼關係嗎?”秦越站起來不準備繼續這個話題,從頭到腳的疲憊將他整個人抽空了。
顏青看著他轉身進屋,看著他將門關住,目光轉移到了丁觀的身上。
“喂,”他衝他喊,“作為我們這裡面的核心人物,你是不是有必要解釋一下?”
丁觀抬起頭,烏黑圓溜的眼睛,看著他卻不是道該說些什麼。
“我們差一點就知道第二個墓室裡有什麼東西了。”他呆呆的說完這句話後就再也不出聲了。
鍾凌乘雙手合十,像是祈禱,又像是在想事情,最終在顏青向她開口之前,她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