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事情圓滿地落下帷幕時,弗利安卻不知道,更大的災難正在等待著他們。
弗利安走進公會的時候,感覺到了一股陰暗的氣息。這讓他不確定地扛著兩個人退出門口,仔仔細細地看了招牌上那四個不全的字好幾遍,確定是叉火之奴之後,才再次邁進了公會的大門。
可公會里的氣氛依舊消沉低落,弗利安能看見幾乎所有人都低著頭沮喪著。
噢,好吧,其實人數不超過一雙手。
“澤維爾?”
弗利安試探性地喊了一聲,發現吧檯裡那個愛笑的青年沒有反應,又喊了一次。
“歡迎回家。”澤維爾勉強地擠出了一個笑容,“需要來點兒什麼飲料嗎?”
“怎麼了?”弗利安將巴頓交給了澤維爾。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澤維爾幾乎是在接過巴頓的瞬間就鬆開了手,讓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但巴頓並沒有清醒過來,連續幾天魔力缺失導致的昏迷使他睡得很沉。
“沒有什麼不好說的。”克勞德端著酒杯從吧檯裡走出來,“公會倒閉了。”
弗利安十分費解,為什麼公會會有倒閉這樣的說法?
他這麼想的,也就這麼問了。
“巴頓肯定還有同夥,”澤維爾嘆了口氣,臉色不太好看,“而且還是跟皇家魔法軍團有關聯的人。”
“同夥?噢,看來,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得到皇帝信任的寵臣,否則他們不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對公會出手,要知道蘿莎蓓洱也是這個公會里的人,皇帝一定不會允許有人對公會出手,而敢出手的人,一般會有絕對的自信,知道即使事情敗露後,皇帝也無法對他怎麼樣。”
克勞德讚賞的目光證明了弗利安推理的正確性。
“奇夢達的想法和你基本一樣。”澤維爾附和道。
“他還說了什麼?”
“讓我們抓緊對巴頓的審問,但想要告發或者調查這個同夥,似乎有些困難。如皇家魔法軍團所記載的一樣,我們公會早在三年前就進入了非常困難的時期,皇家魔法軍團要求我們解散公會是無可厚非的,這並不能說明他們之間的某人和巴頓有關係。”
“蘿莎蓓洱知道後似乎快氣瘋了,好像還在宮殿裡的花園放了一把火,可惜被奇夢達發現並阻止了。”克勞德幸災樂禍地補充道。
弗利安看著躺在地上臉色蒼白的巴頓,愁容滿面——回程的這幾天路上,他曾清醒過幾次,但每次清醒過來沒多久,又被蜥蜴舔暈了過去,因此不論在體力上還是精神力上,他都處於一個極其虛弱的狀態,而要在這樣的狀態下審問他,不知道得出來的結果是會好還是會壞。
“那麼現在,我們應該叫醒巴頓,還是讓他休息好了再審問?”
“我聽說過一種病,叫間歇性癲癇。”克勞德看向弗利安的目光很複雜,“或許你也得了一種病,叫間歇性智商缺失?”
面對克勞德,弗利安已經學會了如何躲過他言語中的倒刺。
於是弗利安平靜地看著克勞德將巴頓吊到了房樑上,不厭其煩地將水元素聚整合水球,一個一個地砸向巴頓的臉,直到他清醒過來為止。
剛清醒過來的巴頓其實是比較迷茫的,當他發現自己的處境後,才開始惡狠狠地威脅著弗利安。
“放了我,你們或許還能活命。”
克勞德瞄準巴頓開合的嘴,丟了一個水球進去:“情報不足,為什麼格瑞絲只報告了他有狐臭?明明還有口臭。”
巴頓瞪著克勞德:“你會後……”
顯然,克勞德又丟了一個水球到巴頓的嘴裡。
“少說話,多做事——如果你能早些明白這幾個字的含義,現在就不會胖的跟待宰的豬一樣。”
頭朝下的倒吊法讓巴頓面色通紅,或許還有一部分是被克勞德氣的。
“您真的不打算跟我們說說記你偷出來的東西的下落嗎?”
巴頓仰頭看站在他下方的弗利安,忽然冷靜了下來:“放我下來,我會告訴你們的。”
弗利安回頭看克勞德。
“你相信他的鬼話?”
“不相信。”弗利安平靜地回答道:“我其實是希望你能給他一個水球讓他清醒一下,不要再做這種天真的白日夢了。”
克勞德難得大笑起來,隨即一個巨大的水球落到了巴頓的身上。
弗利安同時綻開了行動魔法陣,頭頂上出現了一面火盾抵消了即將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