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想到它回到米爾提亞後的幸福未來,它就忍不住流了一地的口水。
弗利安覺得沙羅曼蛇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比火龍和火精靈元素都要厲害得多——它只要幾小口,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剝奪一個強大魔法師的魔力。如果縝密地為它製造機會,即使在激烈的戰鬥中,它也完全可以完成剝奪敵人魔力的任務。
這也是弗利安第一次明白,為什麼有些人擠破了腦袋也要獲得與惡魔簽訂契約的機會。
明白歸明白,但他還是不贊成的——這是他親身經歷的痛苦。
“現在該怎麼辦?”弗利安向克勞德發出疑問。
“為了慶祝你的智商回到了你的腦袋裡……向桑斯特居民索要一封感謝信後立刻回來。”
如果不是克勞德提起,弗利安甚至沒有發現原本動盪的大地又恢復了平靜。
一片陰影籠罩在弗利安的頭上,他迅速地撿起了打著飽嗝的蜥蜴,警惕地抬頭,卻發現那個影子來自於阿斯蒙蒂斯的黑色羽翼。
“我已經幫你擦乾淨屁股了,”阿斯蒙蒂斯微笑地說著和表情完全不相符的事情,“你還是太天真,這種情況下需要狠一點。”
弗利安直接忽略了阿斯蒙蒂斯的前半句:“什麼狠一點?”
“被修補好的魔法陣,我替你再去破壞了一次。”
難怪這麼平靜。
“桑斯特的居民們呢?”
“他們都回到了該在的地方,至於死活……我還沒來得及確認,也沒興趣確認。”
弗利安將蜥蜴放到了法師袍的帽子裡,將躺在地上的格瑞絲背了起來,又使用風系魔法將巴頓抬了起來,正要走的時候,餘光看見了仍然泡在湖水裡的大祭司。
“她也要帶走嗎?”弗利安將戒指對著大祭司所在的方向,好讓克勞德看見。
“沒用的東西帶著做什麼?”克勞德耷拉下眼皮似乎要開始睡覺。
“沒用嗎?”弗利安看了一眼格瑞絲,又看了一眼大祭司,“格瑞絲剛才說‘別妄想能在我面前傷害公會里的孩子們’,難道不是她們之前有過節?”
格瑞絲似乎睡了過去,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難道她說的不是你?”
“我?”弗利安愣住,“……可我並沒有加入公會。”
“你認為我們是家務事隨便和外人商量的人嗎?”克勞德睜開眼,眉毛挑的高高的似乎在宣洩自己對弗利安的不滿,“格瑞絲當時判斷你是我們當中的一員,所以這麼說了,並以自己的方式保護了你。而缺少的也只是形式上的加入,難道你還想否認這個事實?”
“……可我並沒有屬於自己的獨創魔法。”
克勞德重新閉上眼,已經懶得再和弗利安多說一句話了。
澤維爾好心地解釋道:“所以克勞德才說你缺少的只有形式上的加入,不過……這個形式也是會長規定的……”
言下之意是如果會長願意打破這個規定,弗利安現在就可以在形式上加入他們。
查爾斯知道澤維爾的意思,可他只是盯著弗利安沒有任何表態,似乎想從他身上看出什麼來。
弗利安不自然地轉移了視線,使用風系魔法飛了起來,朝桑斯特進發。攜帶兩人一隻比弗利安想象中吃力許多,還好格瑞絲幫他用水繩束縛住了巴頓,否則他們到達桑斯特要花上更多的時間。
等他們到達桑斯特的時候,已經有一些賽爾的居民趕到了那裡。
桑斯特的居民似乎失去了相關的記憶,只有臉上的病態能證明這一切真實存在過。賽爾的居民們在他們當中找尋著自己的朋友、親人,再次相見讓他們無不激動地傾訴著這七年間的思念,有的甚至還嚎啕大哭起來。
弗利安在這些人當中發現了謝特。
謝特站在一位壯漢的身前,紅著眼眶,卻咬著嘴唇努力讓自己不發出窩囊的聲音。當激動的情緒逐漸得到了緩和,他將拳頭砸到了壯漢結實的胸脯上,露出了真心的微笑。
弗利安毫不猶豫地就走向了謝特,說明自己的來意——希望能讓他的朋友寫一封感謝信作為完成委託任務的證明。謝特有些狼狽地抹了抹眼睛,在感謝了弗利安一番後,催促著壯漢寫下了一封感謝信。
回程時的交通工具用的是阿斯蒙蒂斯從地獄召喚出來的馬車,原本沒有車伕的他們需要自己駕駛,這樣的任務通常是落在弗利安的頭上。可很幸運的是,當一位桑斯特車伕聽完了自己奇異的遭遇後,提出希望能送自己的救命恩人回到米爾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