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跟你說件事。」看白老鼠面色凝重,白七強打起精神對白老鼠點了點頭。
「那件事,提早發生了,就在銀月祭當天。」白老鼠輕巧地說,卻見白七臉上立刻黯了下去。
「怎麼會那麼快?我以為還能拖上一兩年。」白七的臉上已經完全沒了血色,鮮紅的眼睛份外凝重:「我們再多觀察一陣子吧!」白七有氣無力地說,他實在不敢相信,事情似乎漸漸的超出控制了。
「也只能這樣了!」白老鼠說完拍拍白七肩膀,轉身要走。
白七突然猶豫地開口叫住他:「老三,那個…你知道安德是從哪裡來的嗎?」
「啥?我不知道?我沒聽席靖說過。」白老鼠納悶地說。
「我懷疑他跟是從那邊來的。」白七不是很確定的說。
「你怎麼知道…?」其實白老鼠也曾經有這麼想過,畢竟…安德是隻很特殊的老鼠,他似乎完全不懂老鼠的生活模式…。
「他的血液成分跟席靖的幾乎一模一樣。」
「不會吧!」白老鼠倒抽了一口氣。
作家的話:
呃啊~還得趕去工作~快瘋了~~~~~
第四章………詭變(五)
窗外的烏雲逐漸聚攏又漸漸散去,月影扶疏,婆娑的樹葉聲輕擺著。
一隻大老鼠靜靜地握著小老鼠削瘦的肉爪子,爪子失去了光澤,帶點灰黯的色調。小老鼠瘦了,瘦的幾乎只剩下骨頭,身上的毛色也變淡了,稀稀落落地落了滿床。
小老鼠始終一動也不動地躺在雪白病床上。
床頭擺著小花,那是小老鼠喜歡的小白花,那是萊克大清早去花園裡採的,還掛著晶瑩的晨露。擠身為安德救命恩人兼寵物的紅蘑菇,則舒服地蜷在撲了柔軟棉墊子的竹籃裡。
碩大的病房裡靜悄悄地,沒半點聲響,帶點寒氣的月亮缺了一角,若有似無地灑進冰冷的病房。
走廊上漸漸出現老鼠走動的聲音了,死寂一般的醫院也漸漸熱絡了起來。
席靖抬頭望向牆面的掛鐘,八點半了呀!該給小老鼠擦擦身體了,小老鼠最愛乾淨了,要是他醒了發現自己身上又髒又臭的,他一定跟我急!想到這裡,席靖臉上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慘白的臉,配上滿是倦意的浮腫雙眼,現在的席靖離棺材只有一步之遙。
他顫顛顛的跑去接了盆溫水,拿最柔細的小手絹給安德擦澡。才剛接觸到小老鼠的身體,拿著手絹的大爪子就凝住了。他緩緩地撫過安德枯瘦的前肢,沒感覺到肉,卻抓到了一把毛,接近白色毛髮說明了正急速衰退的身體。
席靖抬頭看了一眼窗外,他忽然無法再擦下去了。半仰著頭,牢牢的盯著窗外的大柏樹,使勁撐大了雙眼,淚水在眼眶裡轉呀轉的,卻怎麼也沒有流下來。
半晌,手裡頭緊纂的絹子落進了盆裡,大老鼠才發現盆子裡的水,早已冰涼。
掛鐘的指標在不知不覺間來到了九點,距離手術結束到現在不過短短73小時又17秒,席靖卻覺得自己也跟著死過了一回。
白七的查房打斷了席靖的思緒,白七大搖大擺地甩著白大掛進來了,手裡還拿了塊小木板,屁股後面顛顛地跟著兩隻明顯是菜鳥的白老鼠。
一看到白七,席靖立刻趨向前問:「七叔,他怎麼還沒醒?還且他一直在掉毛,連爪子都退色了。」席靖關切的樣子,讓白七有些招架不住,忙向後退了兩步。
「沒事的,他心跳血壓一切正常,就是受傷太重,還在復原罷了!」白七伸手看了看牆上的監測儀器,又翻了下手中的資料。
「沒事怎麼都沒有醒來?七叔,他什麼時候才會醒來?」席靖這個問題讓白七傷透了腦筋,說實在他還真不知道小老鼠什麼時候會清醒過來。
也許今天,或許幾天後也不一定。可要是這麼跟席靖這傻子說,他一定會老老實實地守著。看他連走路都不穩了,看來這幾天根本沒有闔過眼吧!不會傻了吧這孩子!
「嗯!他很快就會醒過來了!你看他的心跳有在慢慢回升。」白七故意晃了晃手上的統計表。
「真的嗎?那太好了!」席靖臉上推滿的欣慰的喜悅,柔柔地摸了摸小老鼠,似乎真讓白七的瞎說給蒙上了,安德居然真的動了一下爪子,似乎有些不舒服的呻吟了兩聲。
這可讓席靖興奮壞了,這幾天他時不時盯著牆上的儀表板看,就怕小老鼠的心跳停止。現在小老鼠居然動了,他居然動了!席靖簡直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心中的想法,在病房裡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