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看出來了?”良素悶悶的說,“是不是為情所困我也不知道,只是那人的臉老是在我眼前晃,煩都煩死了。”
鶯鶯掩面而笑,“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如此幸運,竟能得公孫大人痴情。公孫大人若有此心,何不趕快迎娶進門,以解這相思之苦呢?”
良素一摔酒杯,“迎娶他?不可能!那木頭木腦的人,若真迎娶了,我還不得整日被他悶死。”
“木頭木腦?”鶯鶯問,“莫非公孫大人還是單相思?”
良素一瞪眼,想了想,又嘆了口氣,“不是我單相思,是那人生性遲鈍,又沒得多少教化,他就算有了情意,恐怕也不懂表達。”
鶯鶯心裡納悶,這頂頂大名的公孫良素是被什麼人抓住了心?若說是哪裡的千金小姐,算起來也是高攀了公孫家,哪怕是哪國的公主貴胄,他公孫大人去提親,也無不可。可如果說是木頭木腦的,卻想不出是什麼人了。
“公孫大人如果真心喜歡那位小姐,為何不多花點心思對她?女孩子未出閨閣,大都不懂世事,只要你把她娶回了府中,如何教化不就都聽公孫大人的了麼。”
“是麼?”良素迷迷糊糊的說,“都聽我的?”
鶯鶯又給他倒了杯酒,接著說,“女子三從四德,嫁了夫婿就都是從夫之命。”
良素一口乾了杯中酒,猛地站起身,高聲說,“好!我倒要看看他聽不聽我的!”
【皇家兔子】番外:御醫與和尚(貳)
別了鶯鶯,良素沒有忘記多留了銀子免得她受老闆責難,鶯鶯滿心感激不說,只表那公孫良素跌跌撞撞回了府。
良素沒敢從正門進入,偷偷摸到側門,進了府,一溜煙奔去了容溪住的小院。
容溪還沒睡,抻著脖子站在小院拱門處不知道在望什麼。
良素挑著嘴角上前高聲問,“容溪法師,夜半深更,你這是在望什麼呢?”
容溪見是良素,歡喜的跑過來,“小僧記掛公孫施主,前幾日公孫施主都來,今天這麼晚了……”他說著這話,突然又覺得不對,連忙擺手改口道,“啊。也不是說公孫施主一定要來。我聽人說你……公孫施主還沒回來……那個……有點擔心……”
夜風清冷,吹著良素一身酒氣。良素是清醒了不少,容溪聞了聞,卻皺起了眉頭,小聲嘟囔,“施主原來是去喝酒了……”
良素點點頭,原本穩了些的步子頓時又失了重心,一個咧斜,眼看著要摔倒。容溪一步上前,抱住良素,滿臉心疼的說,“公孫施主,你要小心。喝這麼多酒……也不知道怎麼回來的……酒大傷身……”
良素躲在容溪懷裡偷偷一笑,假裝迷迷糊糊的抬起頭,輕聲說,“渴了,喝水……”
容溪點點頭,半抱半扶把良素弄到自己屋中。良素像打醉拳似的饒過桌子,一頭栽倒在床上。
容溪連忙去倒了茶水拿來送到他嘴邊。
良素喝了口茶,偷眼看看容溪,只見他面帶愁容,低著頭,也不時偷偷看著自己。
“容溪法師,你臉色不好啊。”良素笑著說。
容溪抬手摸摸自己的臉,嘆了口氣說,“是麼……夜黑燈暗,公孫施主看錯了。小僧沒覺得怎麼樣。”
“我看錯了?”良素提高音量說,“我可是名醫,絕不會說錯。你過來我仔細看看。”
容溪不情不願的過來,坐到良素身邊,低頭不語。
良素歪著頭看他,良素越看,他頭低的越低。良素越來越歪,終於整個倒在了容溪腿上。
容溪身體一顫,僵硬住了。
良素哈哈大笑,“啊,良素果真看錯了,容溪法師面色紅潤,極其紅潤!”
被良素一說,容溪連耳根都紅了;“公孫施主取笑小僧……”
“我沒有啊,是真的很紅!”良素笑嘻嘻的說。
容溪雙手擋住自己臉頰,嘟囔道,“紅……紅也沒有辦法……”
良素挪了挪身子,換了更舒服的姿勢躺在容溪腿上,柔聲說,“容溪,以後我叫你容溪,你叫我良素好不好?”
容溪微微點了點頭。
“你叫一聲試試。”
“良……良素……施主……”
“什麼施主!”良素怒到,“我施你什麼了?什麼時候也忘不了你是個和尚!”
“我就是個和尚……”容溪弱弱的說。
良素一瞪眼,“和尚怎麼了?和尚也是人!你也不見得就遵守了那些清規戒律!再叫一遍!不許帶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