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會生男孩,沈氏比她遲一些,可是肚子卻比她還大上一些,司徒羨之恨不得天天守在她身邊,宮裡也派來有經驗的婆子,天天圍著她轉。
相較之下,秦氏的慶園顯得有些清冷,司徒澈看著秦氏臨盆的日子也不遠了,心裡多少有些難受,天天去她的院子瞎轉悠,想著陪著她說上些話,可是秦氏也沒給好臉色給他看。想來也是,他身為嫡子,就算他懷有善意,秦氏還是會不舒服。
司徒羨之也許是產生了惻隱之心,看著孤獨一人守著院子,盼他來的秦氏,讓她的孃家人多走動,反正大將軍一家也是他們鄰居,翻個牆就到。不過好歹秦氏是他娶過門的妾室,又是皇帝指的婚,他還是會去坐坐,跟秦氏說些體己話。
“神君,誰告訴你我喜歡吃草的?”司徒澈在院子裡曬著太陽,兔子扔在一旁放養,社受不了他這飼養寵物的方式,揮舞著小短爪。
“兔子就該吃草!”司徒澈很專♂制。
社很不爽,但又害怕司徒澈把他烤來吃,三瓣嘴動了動,抹了把淚當鍛鍊身體,在草地上跑來跑去,倒也和諧。
今日他給自己挑了一件月白色的混沌紋袍子,粉臉泛紅,還帶著嬰兒肥的司徒澈裹得厚厚的,雖然笨重,倒也可愛。只是一雙桃花眼不減當年豔色,多了些邪魅,看得一眾丫鬟移不開言,連連說他以後不知會招惹多少女子。
其實他真的很熱,而且嫌棄衣服上的混沌,把跑得老遠的兔子提回來,拽了一下他的耳朵:“小社兒,你先變成人形好不好?”
“幹嘛?”社最煩他,總讓他變兔子,有事又讓他變回來,紅眼睛直瞅他,寫滿了不情願。
司徒澈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撓撓頭,“太熱了,這衣服太白了,隨便放的話容易弄髒,你替我穿一會唄?”
“我又不傻!”兔子的眼睛鼻子嘴都擠在一起,氣哼哼地說,“再說了,就你現在這麼小,我穿得下才怪!”
司徒澈才不管他那麼多,把袍子一脫,讓兔子頂在頭上。
“我不幹了!氣死我了!”社不甘羞辱,抱著他的袍子大聲說。
司徒澈摸了把他的耳朵,壞笑著說:“那你就走啊?”
兔子爪子一鬆,袍子掉到地上去了。
司徒澈不知社在想什麼,坐在鞦韆上哼著歌,曬著太陽相當的愜意。
身為土地公的仙人,社,是不可能逃出這個世界的。那次夜談之後,兔子相當打擊,還想離家出走,迴天庭跟老爹撒個嬌,但是他剛施展回程的法術就被魔族的結界彈回來了。
於是只能灰溜溜地鑽回筐子裡偷偷地哭了。
根據這次離家未遂,他判斷這個世界應該是屬於只進不出的,除非找到罪魁禍首,否則仙人只有消亡這一個選擇。他自己倒好,因為是轉世為人,找根繩子一吊就準時回家。不過,這麼做只怕會惹惱紫玉,從上次兩人不愉快的會面,他多少感覺到紫玉或者說是他背後的離暗集團,是想他留在人界的,無論他是否站在他們那邊。如果他一走,兔子只能變成兔子肉火鍋,亂燉一通洩憤。
這邊在埋汰兔子呢,那邊兔子就跑到他身邊,說了句讓他吐血的話:“神君,你好會調情……沒有感情真是可惜了。”
“什麼鬼!?”
司徒澈一朝他耳朵說話,兔子覺得轟轟作響,趕緊跑遠一些。
“神君你不冷嗎?”兔子怕他又欺負上自己,把衣服叼過來,遠遠看著像一隻小白狗,司徒澈有些無法直視。
“我是烈焰之軀,到了人間還是暖寶寶。”他把兔子抱上膝蓋,給他揉耳朵。
“神君……我是個仙人,你別總把我當成兔子好不好?”社被揉得毛都炸了,水靈靈的眼睛不滿地看著他,“我已經四百歲了。”
司徒澈不以為然,把他扔到地上,抬眼戲謔道:“四百歲,還沒到我五分之一,今年我都……我算算,兩千三百歲左右吧。”
“你這老妖怪!”兔子吐了吐舌頭。
司徒澈很無辜,“神都是差不多這歲數啊?睚眥兩千歲,瑤荷也兩千一百歲了。”
社想了想,“神君你有這麼老嗎……頭髮也不見發白。”
司徒澈擺擺手,“有些神仙顯老啦,比如說壽星公,比我還小一千歲。”
“那些時間是怎麼過的啊?”
“神沒什麼慾望,不需要進食,時間流逝得也快,在藏書閣看看書,修煉一番很快就一年了。”司徒澈想了想,又說:“況且那時魔界和天界分庭抗禮,還沒有像現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