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澈拿著紙,眉頭皺的緊緊的,扶桑以為他在煩惱,便說:“別擔心,扶桑……會化妝。”
沉默了許久,一言不發的司徒澈讓每個人都膽戰心驚的,好半晌,他的目光才從畫像上移開,結果他說:“把我也畫得太醜了吧?”
扶桑:“……”
社:“……”
清讓:“……”
景昭:“……”
由於城門安設了術士,所以所有的法術都不可以施行。這個認知讓司徒澈大受打擊。
“雖說皇帝昏庸,把江山拱手讓與魔族還是做不到啊。”社靠在馬車上,看著遠處灰色衣袍的術士,“國師只顧著公主,被皇帝利用了也不知道。”
“利用?”司徒澈扭過頭看著雪衣青年。
“術士是由國師培養的,卻是由皇帝調配的。”血色的眼眸轉深,“人族真是不容小覷。”
司徒澈還想說話,扶桑一把將馬車外閒聊的兩個人拽了進來,拿著胭脂的手直往司徒澈的臉戳,“說什麼悄悄話!輪到你了!”
“好凶。”社抱著胳膊笑道。
扶桑叉腰,“小心扶桑生氣哦,你這隻四季發情的動物!”
“說起來……”社皺眉看向司徒澈,“神君,這幾日我會暫時離開一陣,可以嗎?到了司幽國我會去找你們。”
司徒澈不明所以,“哎,可以啊。不過你去幹嘛。”
社紅著臉,“雖是仙人,我還是有發情期的。”
發……情……期……
扶桑將司徒澈拉近坐下,按著他的臉,開始不知在幹什麼,一邊說道,“社是兔子嘛,四季發情也不奇怪。”
“怪不得,在家的時候總會消失……”
扶桑給了個“你才知道”的眼神。
“龍,有發情期嗎?”司徒景昭綿軟的話一出,司徒清讓的目光帶了鉤子似的紮在他身上。
“沒有。”他汗顏地搖頭,雖然背對著清讓和景昭,還是能感受到那灼人的視線。“據說龍族崇尚靈魂契合,也就是契約伴侶。不過自從龍族登頂成神,沒有誰敢這麼做。從我這一代開始,沒有新生命誕生。”
“神真累啊。”社輕聲說。
司徒澈聳聳肩,“所以說嘛,成神有什麼好呢。”
扶桑停下動作,“靈魂契合啊……”
“似乎是什麼儀式吧,透過血液交融,分享彼此的靈魂,共享生命。”司徒澈想了想,“就算是修行法術不同,相互都可以使用的。比如說我屬火,睚眥屬水,我能用法術療傷……等等,我一直都是用法術給他療傷的啊?睚眥沒事吧,水火在體內衝撞可不是鬧著玩的……”
扶桑似是想到什麼,沒說話。
“司徒清讓……”社扭過頭,忽然大笑:“扶桑你對他們做了什麼?!還有司徒景昭,好可愛的女孩子!”
“閉嘴 !”化裝成老頭的清讓臉都黑了。
“小扶桑,你做了什麼?”背對著他們的司徒澈看不見,只能問扶桑,後者正將一支白玉螭龍髮簪別入盤起的長髮。
“扶桑稍微有些佩服殿下了,居然能跟那兩隻傢伙待這麼久。”扶桑讓他閉上眼睛,替他傅粉,又拿出筆描畫出拂煙眉,用指腹在臉頰塗上胭脂,淺絳色點唇。
司徒澈偷睜開眼,看得心驚肉跳的。
“重點不是十五到十九歲的男子嘛,扶桑將司徒清讓弄成老頭,司徒景昭矮就直接塗成了女孩子了,結果一個臭著臉,一個要哭的樣子……扶桑不開心。”
被你弄成那樣能不發作嗎……司徒澈望著扶桑,不敢亂說話,生怕慘遭毒手。
“社,剛才讓你買的衣服呢?”扶桑向社伸出手。
社將包裹遞給扶桑。
“你們把臉轉過去!”
司徒澈已經能想象他們同情的混賬眼神。
扶桑把包裹塞在他手裡,看了他幾眼,滿意地吧唧一下嘴,“換上,司徒景昭、司徒清讓你們也將準備好的衣服換上。”
司徒澈將包裹裡的新衣裳拿出來,沉默地看著手上桃紅色的袍子,忍著沒罵人。
“司徒清讓,笑一笑啊,活像別人欠了你幾萬兩似的。”社調笑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別看我!”
“好凶,小心神君討厭你哦?”
清讓有些氣短,“你……你少多事!”
景昭甜甜地笑,“清讓真好懂。”
“景昭你閉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