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緩過氣來開始自我批評,“今天早上,你們去找千平的時候,我感覺到紫玉魔君的氣息……畢竟我被他襲擊過。”
“哎,不知該怎麼說你了。”司徒澈揉了揉腦袋,餘光瞥見景昭正把揹著的籃筐卸下來,便拿過來看。
“啊,東西都在這裡,狼皮、蘑菇、竹筍、野菜……啊!魚!好惡心!”
他在筐子裡翻找了一陣,忽然碰到了什麼,神色變了變,摸著手中冰涼的物體。
什麼時候來的……
他想起千平替他將山貨放進籃子裡,眼神變得無奈。
扶桑神色複雜地看著他,“這種時候,你還沒忘拿山貨……”
清讓沒理扶桑,他跟司徒澈坐得近,靠近了些觀察了一會,“耳朵和眼睛都恢復原狀了,就尾巴……”
司徒澈搖了搖尾巴,又把它藏在衣服裡,鼓鼓的,像長了個大瘤子。
得到了扶桑的嫌棄。
“啊!”
正鬱悶著,社大喊起來:“千平的靈石!怎麼辦!”
“對啊,我們進去就是為了……”扶桑反應了過來,看到司徒澈的臉色又降低了音量。
司徒澈見社神色慌張,平靜地在籃筐裡掏了一陣,拿出了什麼,“千平……交給了我。”
在他的掌心,一枚青色的石頭散發著暗光。禁斷的神力從石頭擴散開來,四人竟有些壓抑的感覺。
扶桑愣愣地說:“司幽之石。”
“什麼時候……”
“我也是剛剛找到的,應該是千平昨天放進去的。”司徒澈嘆了口氣,“是我害死了她。”
扶桑見他這麼自責,想了半天沒想出安慰的話,費力地說:“殿下,千平她……嗯,她只是迴歸萬物了。”
“對啊,神君,別低落了!”社急忙附和,腦殘的話不經大腦就蹦出來了:“反正神君你也是按照天的命令來辦事,為狐妖難過不是你的職責以內啊!”
司徒澈剛好上一點的心情被破壞得徹底。
司徒景昭想上前跟他說話,又咬住唇,不著痕跡地瞥著司徒清讓。
司徒清讓正注視著司徒澈。
“如果不是我……”
司徒澈握緊拳頭,臉色灰白。
“這不是你的錯。”
手上一暖,他愣了下神,司徒清讓認真地看著他,正色道:“小時候,你跟我說過,只要做的事情無愧於心就好了。現在,這句話還給你。”
司徒澈偏過頭,好一會才慢慢地說,“謝、謝謝。”
休息整頓過後,司徒澈從床上爬起來,其餘幾人體諒他,只各自去工作,等他醒來湊在一起彙報訊息。
“哥,之前的那個馬伕跑掉了。”對於司徒澈來說,清讓的訊息簡直是晴天霹靂。
扶桑不顧有三個人族在這,扁了下嘴:“嘖,人族真是太不可信了。”
司徒澈揉了一下扶桑的腦袋,感覺她好像又矮了,抬頭髮現司徒景昭……不知什麼時候比自己高了半個頭。
兩天的時間,自己和景昭都長高了嗎?
司徒澈腦中閃過一個念頭,跑到路邊的一個小攤販,問了幾個問題。
“怎麼了?”
他走回來,對四人說道:“已經過了兩年了。”
“什麼?”
“我們在結界待了兩天,外面過了兩年。”司徒澈皺著眉,“千平之前說過,她等了我一千年,按照天界的說法……很可能結界中的時間和外面不一樣。”
扶桑瞥著司徒景昭和司徒清讓,“我們三個倒沒什麼,只是他們兩個無端老了兩年。”
司徒澈想了想,上前安慰道,“那什麼……時間就是生命。”
“殿下,那不叫安慰。”扶桑抱著手臂,撇撇嘴。
司徒澈有點窘,“不許嫌棄!全部人給我去賣山貨!”
說完又用力戳扶桑和社的腦袋,“你們弄好頭髮和眼睛的顏色也過來幫忙!我去看看怎麼去青丘國!”
“好……”
結果司徒澈回來的時候連籮筐都沒了,一群女人圍在司徒家二少身邊,司徒清讓冷著臉,一言不發像個木頭。司徒景昭還是招牌軟萌笑容,加上無緣無故成長的兩年,更加高大了,司徒澈遠遠地站著,鈦合金狗眼差點被亮瞎。
……將軍家的血統真是強大。
司徒澈暗暗地咳了一聲。
再看時,一個女人笑著摸了司徒景昭的臉,後者輕皺了一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