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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

“是嗎……”

這麼說起來,五年前離暗入了他的夢,告訴他屬於離暗的人回來到他身邊,然後,扶桑又告訴他,睚眥下界,那麼在那年出生的,其中包括了睚眥。而司徒景昭、司徒清讓、秦遇、沈咎四人剛好今年五歲,他們另一個共同點就是,他們都是國師命名的。

國師,想做什麼,離暗又在打什麼主意。

他也明白,國師給自己命名的話,那麼,他給睚眥命名的機率也會非常高。四個人裡面會有一個人,就是睚眥的轉世。

但如果是陷阱呢,故意把他的注意力引向這四人……無論怎麼想,他都被離暗玩弄在手掌之中。

沈姬玉自然不知他在想什麼,掩唇笑了笑,“國師說,是想捉弄一個神呢。”

“捉弄……神?”他聽見公主的話,腳步一頓。

人界的神,就只有……他啊。是了,給五年前出生的孩子命名,混淆視聽,將一大鍋水先攪渾,只留他一個在裡面暈頭轉向,搞不清睚眥到底在不在四人之中,睚眥的轉世在哪裡,這還不算捉弄他,那他和離暗這上千年都算白認識了。

“國師是第一次跟我說這麼有趣的事情呢,居然說這世上有神……”沈姬玉說起國師時不似以前那麼嫌棄,把尚天鶴的話當作了玩笑,清脆的笑聲從她唇中逸出。

司徒澈已經不是頭一回受到這種打擊了,他嘆了口氣,看向沈姬玉,“姬玉,你相信神嗎,如果真的有的話?”

“相信啊,因為國師他說有!”沈姬玉毫不猶豫地點頭。

他感覺到了一絲奇異的預感,但又說不清是什麼,他還是問了下去:“那你……”

“本公主是不會信奉神的。”沈姬玉高高昂起頭,看到了他眼中的詢問,又笑道:“因為啊,國師不就是魔族的嘛,如果信奉了神,國師會很傷心的。”

司徒澈愣了愣,背後卻感到了銳利的視線,他回過頭,對上了沈咎探究的視線。被發現了,沈咎並沒有移開目光或面露不適,而是繼續盯著他看。被看得毛毛的,司徒澈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地收回了眼神,出了一身冷汗。

“三公主。”

右邊傳來冷澈的男聲,司徒澈抬眼望去,不由得一愣。一襲白衣的國師正站在沈姬玉身側,正彎著腰跟沈姬玉說話,隨後他朝沈咎行了禮,道了一聲“四皇子”。

沈咎沒有方才的倨傲,他輕輕點頭,笑容隨和:“國師大人,不必多禮。”

……好像對國師的態度跟對他的,差了十萬八千里啊。

“司徒公子,第一次來看祭祀?”尚天鶴最後低聲地問道。

“不是,我爹每年都會帶我來。”

尚天鶴臉色不變,“據聞,前年丞相在冬祭入宮處理政務。”

被當場揭穿謊話,司徒澈暗歎,痛苦地圓謊:“有時也是婢女帶我來的。”

“是麼。”

見國師不再糾結這問題,他才吁了口氣。祭祀這事說大是大,說小是小,如果被知道司徒羨之不再信仰魔族,那麼在以魔為尊的世界,等待丞相府的結局就只有一個,抄家,甚至更糟。

“神君,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在下真的很想您。”果然,夜魄也在。只見夜魄身披千草色錦袍,披散著的長髮整齊地綰起,用一根木簪束著,風流倜儻。他挨近司徒澈,見他有些茫然,便解釋著:“皇族的人都能看見我們魔族,怎麼說皇族都是這天下名義上的主人。”

“沒興趣。”有個這麼打眼的傢伙在,司徒澈放慢了腳步,讓沈姬玉和沈咎走在前面,公主正和尚天鶴說話,一個面無表情地說著,一個巧笑倩兮,十分和諧,完全沒有將其他人放在眼裡。

普通百姓看到沈咎和沈姬玉袍子上的紋路,已經能猜測出他們的身份了。代表皇族的饕餮,以及洪荒異獸檮杌,皆為四大凶獸,能穿上的,非皇族不可,紛紛讓出一條路,尚天鶴身為國師,早已施下法術,讓普通人窺得真容,夜魄不太感興趣,隱著身在司徒澈旁邊走著。

“暗之大陸上的祭祀,不祭天神,不祭地祇,不祭人鬼……”夜魄邊走邊向他介紹,“只祭魔族。”

司徒澈沒說話。這話自然不假,人界被神仙拋棄,天神不在,地祇已被魔族滅掉,精怪靈鬼盡歸天界,人族成為消遣的奴隸,剩下的便只有魔族,以魔為尊。

說話間眾人已來到祭祀的地點,京城的最中央。剛和清讓、景昭等人來時,初看還以為是普通的擺設,如今卻圍著跪了一地的人,司徒澈左右看了看,見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