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躊躇了一陣,終是敗下陣來。
“連神君你也是這般,又怎能苛求人族能平等對待呢?”雪衣青年微微笑著,對他的低落並不意外。
“不是啊,我對清讓好,因為他……”司徒澈說不下去。
因為司徒清讓,跟睚眥很像。雖然說不出哪裡像,但是給他的感覺是相似的。
“殿下看天下人都跟睚眥殿下相仿呢。”
第三十章:四皇子沈咎
被扶桑戳中心事,他急急忙忙地轉移話題,對小兔子說:“小社兒,你這麼清楚,該不會家裡有異母弟弟吧?”
“神君說對了一半。”社笑著搖頭,“是異父哥哥。”
“哇,那你娘真的挺開放的嘛!”
司徒澈扒拉著社的袖子,還吹了聲口哨,社被他一說,愣了愣,慢吞吞地說:“神君的思想,還真……一女嫁二夫,實在不是什麼光彩事。”
“那怎麼了,好好為你娘驕傲啊!”司徒澈戳戳他的手臂,肅容道:“為了你爹,承受千夫所指,那可是特別了不起的愛情呢!好好挺直背脊做人……啊不,做仙。”
雪衣青年晃了神,而後低聲地說道,“神君,如果我早些遇見你多好。”
“哎?”他一頓,看向社。
社微笑著說:“我,喜歡神君,如果在睚眥之前遇見神君就好了。”
“你就四百歲多點,遲了整整一千六百年呢還!”
扶桑知道今天他心情不太好,隨時會爆發,也不多言,跟在他身後。
正在走著,司徒澈看到右側粉色一閃,偏頭去看,和對方對上了眼睛。
……今天的熟人真多啊。
金廂倒垂蓮簪上綴著的櫻粉色花瓣珠子隨著來人的步伐晃動著,烏髮盤成了優雅的垂鬟分肖髻,是京城中未出閣的少女最流行的款式。那女孩披著粉色的檮杌紋浣花錦,露出的膚如凝脂的一截手腕上套著墨玉,華貴的衣袍隨著她的動作而微微搖擺,雖然不太起眼,但難掩貴色。
“草民,還不過來拜見本公主。”
嬌嫩的聲音傳來,不是沈姬玉是誰?司徒澈好笑地看著她,裝模作樣地行了個禮,低著頭說:“草民參見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