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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是。”狠狠瞪著司徒澈,少年順從地退了下去。

“神君牙尖嘴利,在下自愧不如啊。”國師身旁站著的雪衣青年微哂,司徒澈看見他時愣了一愣,青年跟社多少有些相似,銀髮披肩,同樣穿著雪白的衣裳,差點將他認錯。只是這雪衣青年語氣比起社輕佻而無禮,銀色髮絲的尾端過渡到純黑,怪異而妖氣。

見司徒澈盯著他看,雪衣青年在他身旁坐下,攬過他輕聲說道:“神君莫是對在下產生了興趣?吾名夜魄,按神君的習慣,叫我‘小夜魄’也沒有關係的~”

“可以。”他握住夜魄的手臂,不顧扶桑的眼色,微笑著,緊緊追隨著夜魄墨色的眸子,“成為我的寵物,我必定好好待你。”

夜魄的眼瞳中失了光亮,半刻後他抽出了手臂,從他身邊離開,站在國師背後,用不滿的語氣笑道:“神君真是,如果不是肉體凡胎,在下還真的會中了您的攝魂術,心甘情願成為您的僕人。”

面不改色的司徒澈暗暗地咬了咬牙,如果是神人之姿,肯定將夜魄的靈魂囚禁住。臉上卻綻放笑意,“你什麼時候改變心意了,可以來找我。”

“像神君這般妖媚,在下可吃不消。”夜魄也笑,司徒澈聽了後握緊指尖,不再言語。

喝了三四杯茶,喂扶桑吃了幾碟糕點,他不動聲色地打量了會國師,國師正低垂著眼眸,青絲垂落在雙肩,乍一看還以為是仙人。

其實人、仙、妖、魔、精怪還有神,區分彼此不是以他的身份,而是以他修行的法術。透過天地靈氣修行,這種正途是朝著神發展;相反,透過吸取他人陽氣,以罪孽增加道行,則是魔道。所以他當時才會說紫玉墮落為魔。

正如眼前的狐妖,天界、地府也有妖,但是他們都是修行仙術的,渡過天劫後能成為天狐。所以即使他再像仙人,骨子裡還是魔氣橫溢。

“陽曜神君,你可知睚眥殿下來人界了。”尚天鶴終是拗不過他,率先打破了這片寧靜。

“嗯。”他微微頷首,等待著他的下文。

尚天鶴卻沒有說下去,看了他很久,司徒澈又煩又發毛,他才緩緩說道:“我能占卜出睚眥轉生後降生之處。”

千年之狐能占卜吉凶,預知未來,他說的話不假,司徒澈喝了口茶,鎮定心情後,微微一笑,“那又如何?”

“陽曜神君,請與我們聯手。”尚天鶴向他伸出了手,“有了你,集齊靈石,我們便能攻上神殿。”

靈石?跟上官絳紫提到的靈石是同樣的東西嗎?

為什麼妖魔需要他,攻上神殿又是怎麼回事?神殿,是誰的神殿?

他靜下心來,將疑問壓在心底,注視著國師:“跟睚眥有什麼關係?”

“脫離……不,助我們一臂之力,我便告訴你睚眥在哪。”尚天鶴沉聲說道。

他輕笑一聲,“我要怎麼做?”想必國師是原本打算讓他脫離天界,想到他絕對不願意,才換了個條件。

“交出心臟……”

尚天鶴還未說完,司徒澈就打斷了他,將坐在他身邊的扶桑攬在懷裡,邪笑道:“睚眥如何,與我無關吧?”

落在身上的視線更尖銳了,他側過臉,看見粉衣少年在門外偷看,正好與他四目相對,司徒澈明顯地感覺到他瞬間騰起的殺意。

他移開視線,凝視著國師,這狐妖被他立即拒絕,不喜不怒,臉上仍舊沒有任何表情。

反觀摟著一臉不爽的扶桑的自己,真覺得自己才是妖魔啊……

“既然神君對睚眥沒興趣,那神君知道為什麼國師會為您取名嗎?”夜魄見氣氛不對,上來轉移話題。

“閒著沒事幹吧。”司徒澈故意說,勾起唇斜睨尚天鶴,“還是離暗讓你這麼做的?”

他是有意刺激國師的,想看看這個男人有沒有別的表情,可還是失敗了,國師連眉都沒挑一下,說了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話:“我看到了。”

“看到了……什麼?”原本已經告訴自己不要問的,一下沒忍住,身體比思維反應更快,還沒回過神,問題便脫口而出。

“炎龍攜水而來。”

國師留下這句話,翩然離去,只剩下司徒澈、夜魄和扶桑三人在正堂中大眼瞪小眼。

“炎龍,攜水而來?”扶桑重複著,“炎龍指的是狻猊殿下吧?國師是看見了狻猊殿下才取名為‘澈’嗎?”

“不是。”

“不是。”

夜魄和他同時說,他看了雪衣青年一眼,夜魄上身前傾,挨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