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睚眥,如果睚眥是他的話會說些什麼呢。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裡的,無論是討伐紫玉,或是尋找睚眥,只要他不死,他必須去完成他的使命,所以即便是多喜歡這個家,他終有一天離家出走,大不了是以各種名義到五國去,總之他不會被困在這裡。
“哥,你想找的人,叫什麼名字?”清讓見他走神,輕扯他的衣袖。
“嗯?小孩子別問這麼多!”他見又是沒完沒了的追問,趕緊打住,左右一看,遠遠有奏樂、鞭炮之聲,循聲望去,原來是遇上喜日,他連忙轉移清讓的注意,指著前面的新郎官說道:“小清讓,快看,今天可是大喜日子。”
清讓踮著腳看了看,無奈個子太矮沒看出些什麼,司徒澈一把將他抱起來,“看到沒有——你好重!”
“哥哥,可是你讓我看的啊。”清讓的聲音透著無奈。
司徒澈往常在天界也有下人界巡視過,見過這成親的排場,不覺得稀奇,只是新郎官一襲紅袍和自己的衣服撞色了,心裡有些悶悶不樂,以前他還笑說過他的袍子像新娘子多一些……
眼前的景色開始模糊起來,腦袋發脹,司徒澈一見態勢不對,知道老朋友封印又來了,連忙停住不想,可是這次記憶卻發瘋似的鑽入他的腦海之中。
「喂,狻猊,你真重。」睚眥將他拉上馬,雙手環住他的腰,拉住韁繩,金色的眸子帶了幾分暖意。
「呵……睚眥,你這樣倒像人間強搶民女的山大王了。」緋色與玄色的袍子交纏在一起,他微仰著頭,將耳邊的碎髮撩到後面,把臉貼在睚眥的胸前,「睚眥,你知不知道,你哥我這衣服,很像喜嫁時新娘的衣裳啊?」
睚眥微皺起眉,瞥了一眼那雙水光瀲灩的桃花眼,別開臉,「沒個正行。」
他半眯起眼睛,凝視著面若冰霜的睚眥,狡黠地笑了笑,什麼話都沒說,假裝沒有聽見他狂亂的心跳。
斜陽遠山,不及那一刻的睚眥眼中的溫柔壯闊。從桃花初綻到暮雪白頭,思念聚沙成塔。
睚眥,我……
“大少爺!大少爺你還好吧?”碧如扶著他,見他臉色如雪,沒有一絲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