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青年慣有的溫柔。睚眥右腹有一道很深的刀傷,狻猊指尖在傷口附近的面板緩緩摩挲著,赤紅的血液正滲出來。
“弱成這樣,還好意思跟青蒼天君要求代替我。”
“天君不必擔心,我必定達成使命……”
最後一個字被吞了下去。
狻猊捏住他的下頜,左眼輕輕眯起,然後俯身吻住了他。
睚眥的身體完全僵住了。
不慣用的右手在睚眥面板上一寸一寸地向下撫摸,因為不曾替人更衣而生澀的動作,仿似調情般的誘惑,將睚眥拒絕的話語融化了。
睚眥僵硬地環住了狻猊的腰。
狻猊不柔弱,一點都不。勁瘦精壯的身體裡,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高貴,清冷,是魔族聞風喪膽的行走兇器。而他面前的神明,魑魅魍魎根本不可能與之相提並論,一舉一動之中,是令世人臣服拜倒的邪魅。
指尖深入睚眥的黑髮之間,狻猊沿著他的脖子細細密密地吻著,時不時用牙齒磨蹭,啃咬後便伸出舌頭輕舔傷口,被碰到的地方又癢又麻,被這痛苦的甜美折磨著,睚眥繃緊了身體,一動不動地看著伏在他胸前,啃噬著他鎖骨的紅衣青年,一貫清冷疏離的嗓音染上了沙啞:“天君……”
妖孽的桃花眼掃過身下人隱忍的神色,狻猊勾唇一笑,指尖劃過睚眥青筋暴起的手臂,唇邊是溫雅的笑容。在睚眥驚詫的目光下,探入繁瑣的衣物,直接握住了挺立的堅硬。
他另一隻手解開暗紅色的腰帶,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膛,正微微往前傾,附在睚眥耳邊,唇齒間含著溼氣的喘息,伸出舌尖,煽情地舔著唇角,邪邪一笑,聲音低得蠱惑:“睚眥,想上我嗎?”
粗鄙浪蕩的話語,從眼前含笑的青年口中說出,不覺下作,那直勾勾的眼神別樣撩人。
睚眥目光一沉,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隨即攬住了狻猊的腰肢,手掌覆上了在腰間挑釁的手,低頭咬上了瘦削的肩膀。
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哥……”
帶著熱度的手緩緩地滑動到大腿根處,睚眥眼中是昭然的渴求,而狻猊卻笑了笑,鬆開手,從睚眥身上下來,攀著睚眥的脖子,故意貼著睚眥的耳朵,發出誘人的低吟聲,然後說:“想繼續下去的話,就給我活下來!”
“狻猊……”
青年移開目光,“我等你。”
趁著睚眥愣神,捧著他的臉,低頭在唇上蜻蜓點水地落下一吻,不帶任何情♂色的含義。狻猊微微前傾,兩人額頭抵著額頭,勾人的桃花眼中全無調笑的神色,他的聲音低醇,偏又蠱惑人心。
“睚眥……你是不是喜歡我,是的話,我願意試試跟你在一起。”
第七十七章:你好啊,美人
狻猊消失了兩個月。
等睚眥徹底掃平魔族,回來之後,說要等他的神根本就沒再迎接的人群裡。有些失望,但又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頭一次被那隻火龍騙了——後來睚眥不情不願地承認。
雖然很不甘心,但是睚眥還是打算去狻猊的神殿一趟。
青蒼天君沒說什麼,只說:“等狻猊病癒了,讓他來見我。”
“信使呢?”
“他沒回。”
狻猊不靠譜的時候特別令人頭疼,伺候這大爺幾十年的睚眥早就摸清了狻猊的性格,只要他要躲在家,誰都別想將他扯出來。睚眥回到狻猊的神殿內,相隔很遠就已經聞到一股酒香,他皺了皺眉,踏入了院子之中。
院內的仙童看到睚眥,紛紛行禮。再問狻猊在哪,她們互相看了看,指向內殿。
狻猊因為是烈焰之軀,十分抗寒,在睚眥搬過來住之前,結界中是冰封雪山的奇景。成為睚眥的靈引之後,狻猊就把庭院改成春季的佈置,但是他自己住的地方還是圈了個地方弄雪景。
睚眥一靠近狻猊的院子,就發覺不對勁的地方了。
溫暖得過分,不,與其說是溫暖,倒不如說是……好燙。
睚眥推開緊閉的門,看到團著被子,黏在火爐旁的青年。後者聽到響動,側過頭來看他,金色的眼眸半睜不睜,別有一番勾人的味道。睚眥皺起眉,下意識地關上了門。
不想被其他人窺見這一刻的狻猊……不,任何時候都不要。
“天君。”他在狻猊身側坐下,探入青年的棉被之中,剛要碰到赤♂裸的面板,卻不提防地被青年迅速地擒住了手腕。被捏住的地方像被冰塊封住了,又冷又麻。
神色不清明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