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他的理智。
被熱燙的快感所支配,來自本能的回應,令人戰慄的粘稠水音刺激著兩人的耳膜,肆意侵略,滾燙的溫度幾乎要把他灼傷。
“……你現在是我的了。”
司徒景昭的笑容和煦,眼神充滿了危險而致命的吸引力,凝視著神色渙散的司徒澈,輕吻被手銬磨得發紅的手腕。
“為什麼……”
“嗯?哥哥指的是什麼?”司徒景昭在他身側躺下,就像以往兩人躲在被子裡夜聊的情景,放大了空氣中的苦澀感。
司徒澈閉著眼睛,聲音有些顫抖,“為什麼你要和魔族混到一起,你藉助了他們的力量是不是?”
“我以為你會問司徒清讓的事情。”司徒景昭笑了笑,“不過也正常,你眼中除了睚眥,什麼都沒有。所以我才會這麼討厭你的。”
“我不是……”
司徒景昭打斷他,“表面上把清讓當作睚眥的轉世,可不止一次摟著我喊他的名字。”
“我沒有!!”
司徒澈怒視著他,而司徒景昭只是慵懶地笑著,扶住他的腰,鳳眸卻閃動著冰冷的光線,“哥,趁我還沒有生氣,快點休息吧。”
“什……”
“我現在可以繼續做,你想要嗎?”
司徒景昭扯了一下玄鐵鏈,示意他逃不掉的這個事實。司徒澈沉著臉,“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羞辱我嗎?”
“我和司徒清讓不同,他把對兄長的佔有慾誤解成愛慾。而我……”司徒景昭捻著他一綹髮絲,“你再裝作不知就沒意思了。”
“司徒清讓是不是你殺的?”
“你覺得呢?”司徒景昭的唇邊暈開了笑意,“他居然想要得到你。”
司徒澈的眼眸顫了顫。
不是因為司徒景昭殺了自己的弟弟,而是……他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清楚,此時此刻的司徒景昭,在撒謊。
而他更加清楚自己所處的境地。披著對方的袍子,被鎖鏈禁錮在床上,肌膚上留下了歡好的痕跡,空氣中若有若無的曖昧氣息提醒著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他看向司徒景昭。
鳳眸中暈染的水墨中,有兇悍的野獸在掙扎著,稍不注意,便會吞噬自己。
房內的桂花薰香很濃,這原本清淡的氣息貼了上來,柔若無骨地勾纏著他的呼吸。不遠處狻猊之紋的香爐升起嫋嫋青煙,迷糜的甜膩讓人沉溺在其中,思考也變得費力起來了。
“太濃了,不喜歡是嗎?”司徒景昭把臉埋進他的頸側,淺淡的桂花氣息縈繞在鼻尖,“我找了很久的……現在你在我身邊了,也就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