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間,腦袋忽然一重,感覺到睚眥正摸著他的頭髮。“我和螭吻,對您來說一樣的吧,無論是誰,你都會將他培養成下一個‘行走兇器’……像您一樣的。”
“嗯……對不起吶。”
“我在選您之前有認真想過的。”
狻猊抬起頭看他,睚眥正低垂著眼眸,注視著自己。狻猊明白他的意思——睚眥,早就知道他的目的,看穿了他的謊言了,可還是選擇了,毫無感情的狻猊天君。
“睚眥……”
過了好久,狻猊輕聲喊他的名字。
“什麼。”
“如果有天你接到命令,要將我殺掉,你會嗎?”
睚眥靜了一下,“是天君入魔了嗎?”
“不是。”
“是天君肆虐無常?”
“不是。”
“……天君對瑤荷神女做了什麼?”
“不是!!!”
睚眥苦笑,“不可能無緣無故要殺掉天君的啊。”
“理由很多啊……”他閉上眼睛,唇角勾了勾,帶了幾分諷刺的意味,“比如說,行走兇器有了感情……我在胡說什麼啊,這根本不可能的,當我又撒謊好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睚眥朝他揚起了個淺淡的笑容,金色的眼眸中漾起溫柔的神色,他認真地看著狻猊,“那樣的話,我就帶走天君,逃到天涯海角,殺盡追兵惡黨。”
“……倒像是你會說的話啊。”
原本以為會被教育一番的,卻看見躺在他膝蓋的青年臉上浮現出笑意。狻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睚眥,你相信天命嗎?”
“天君呢?”
“唔,哪有什麼天命吶,我就是天。”狻猊將手臂搭在眼前,“壽命太長了,真是困擾啊……等你到我這個年紀就會知道,所謂的天命……不是天,而是神。”
睚眥眸色轉沉,狻猊也沒有再多說。
“天君,請您以後別再去喝酒了,反正也只是浪費錢而已。”
“小睚眥你好像成了管家婆啊!”狻猊一下被吃得死死的,奮力抗議,“讓我去裝一下有感情會怎麼樣啊!”
睚眥和那雙泛著水霧的桃花眼對視,別過頭,“天君只是太過遵從命令了,神的壽命這麼長,總會有誰讓您違反命令的吧。”
“小睚眥,我怎麼覺得你是在勸我反抗命令呢?”狻猊坐起來,戳了睚眥的臉幾下,“你是想揍我是吧?是故意讓我犯錯好揍我對不對?”
睚眥認真點頭,眼中帶笑:“嗯。”
然後在狻猊藉機捏他之前,軟軟地靠過去,抱住狻猊的腰。
“小睚眥……你太狡猾了,不許撒嬌!”明知道他對這個沒有抵抗力啊!
“只想抱一下天君而已。”
狻猊推搡了幾次,看著到他鼻尖高的睚眥,撇撇嘴,“只能半刻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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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和睚眥相處還算不錯,雖然冷著個小臉,但是說的話他都會聽,狻猊對他倒還算滿意。至少他老是往外跑,睚眥也沒給青蒼打小報告。
於是某天狻猊又消失了。
入夜,定雲天的星夜璀璨,靜謐的夜色下月華滿地。
還保持著幼年形態的睚眥站在椅子上練字,聽見腳步聲,他握筆的手頓了頓,醉醺醺的嗓音在他背後響起。
“小睚眥,在練字啊,好勤快……”
回過頭,入眼的是倚門朝他微笑的紅衣青年,睚眥皺起眉,“天君,請您別再喝酒了。”
“嗯,好。”
睚眥看著搖搖欲墜的狻猊,嘆了口氣,走近後鼻尖嗅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手剛要碰到狻猊的衣裳,卻被擒住了手腕。那雙似醉非醉的眼眸驀地睜開,其中冰涼一片,像是在抗拒些什麼。
“小睚眥,別亂摸呀,衣服太髒了。”
睚眥望著表情溫柔的青年,知道之前閃過的冷意並不是錯覺,他低聲說:“天君,請您休息吧。”
“嗯?小睚眥在擔心我……放心,那不是我的血。”
他笑了笑,伸出手來,卻在快要碰到睚眥的腦袋時,又猛地收回了手,轉過身,往外走去,“我去洗澡啊,不許偷看知不知道?”
凝了暗紅的血的手掌在袖子上擦了擦。
狻猊宮殿的後山上有一個溫泉,每次執行完任務後他都會跑到那兒去。雖然討厭水,但是這也是不得不做的事情——只有這樣才能把身上的血腥味洗掉。
將衣服褪盡,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