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是他察覺司徒澈的異樣早作防備,差點被劈開兩半。
“怎麼可能……”當夜魄抬起頭,看見那個人的模樣,少有地震驚了。
“是我啊。”雖然揹著光,來人眯著眼,墨色的鳳眸中流淌著嗜殺的光芒。司徒景昭握著虹劍,笑容溫雅。
司徒澈爬起來,走到夜魄跟前,唇邊露出痞氣的壞笑:“不是一對一,而是二對一。你想要殺我,我們就殺了你!”
“你們為什麼……”
司徒景昭用劍指著他,“我們確實是窩裡鬥,但是如果你想傷害哥哥的話……”
司徒澈站在司徒景昭旁邊,豔麗的桃花眼露出寒冷的殺氣。
“我們兩個就先把你們幹掉!”
夜魄咬著牙:“你竟然裝著中毒?!”
“夜魄魔君說什麼傻話,認識了我哥這麼久,還不瞭解他麼。”
司徒景昭緩緩地說,鳳眸凝了寒光,忽然就提劍往夜魄襲來。夜魄從地上搶起,以劍相抵,只聽鏘地一聲,火星四濺。右手微微一麻,卻是擋下了司徒景昭這一擊。
“呵,我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夜魄右手握劍,左手化掌卻往他胸前擊去。司徒景昭左手截住他的攻擊,司徒澈從旁夾攻,攻勢凌厲,直取夜魄的喉嚨。
夜魄架開司徒景昭的劍,往後急退,險避司徒澈的攻擊。出手卻愈發狠毒,趁著司徒澈沒有防備逼近身來,扣著暗器,伺機折斷他的左手。
司徒澈避過刀鋒,右手搶先握住了刀背,夜魄沒想到他會來抓自己的刀,暗器已經射了出去。
“你的右手握不了刀,根本比不上當年的狻猊……”
夜魄還沒說完,暗器在刺入司徒澈的面板前被打飛,司徒景昭的劍攔在他的前方,司徒澈手持匕首往他的心臟扎去,夜魄急急鬆開劍,險避要害,腹部一痛,匕首刺入了面板。
司徒景昭面無表情地揮劍砍中夜魄的肩膀,熾熱的血液沾上他的臉,添了一分凜然。“現在,我就是他的右手。”
夜魄驀地抬手射出兩枚暗器,直往司徒景昭的後心而去。司徒景昭一劍揮落,而夜魄已經近了身,正化掌為爪,向他心臟抓來!
夜魄冷笑,正要取了司徒景昭的性命,刀刃沒入血肉的“噗嗤”聲響起,他後背劇痛,倒在了地上。他不甘心地睜著眼,司徒澈正攥著劍,劍刃直直地插入後背,準確無誤地刺破心臟。
“別忘了,還有我啊。”司徒澈拔出劍,血染紅了他身上的白衣。
司徒景昭走上前來,把劍橫在夜魄脖子上。赤紅的血液從夜魄的胸口湧出,他注視著司徒景昭,諷刺地笑道:“司徒景昭,你可是和離暗做了交易的,用得越多力量,削弱得更多。你就不怕我告訴陽曜神君,你用什麼和我交換?你可是……”
他還沒說完,司徒景昭一劍刺穿他的喉嚨。
司徒澈看著夜魄斷了氣,司徒景昭把劍收入鞘中,往他走來,向他伸出手。他猶豫了一下,問道:“你……用了什麼作為交換?”
到底是,用司徒景昭的陽壽,還是睚眥的靈魂。
“哥,你覺得呢?”司徒景昭握住了他的手,笑容危險而迷人,“我可是從睚眥手上,把你奪過來的。”
這恐怕是,他一生最大的秘密。
第九十章:陪你堆雪人
司徒澈雖然受了傷,但還不算嚴重。司徒景昭給他簡單包紮了一下,兩人瞪了半天眼,愣是沒說一句話。
司徒景昭忽然吹了一聲口哨,老陽還以為他要調戲自己,心臟不好了。一隻黑色的馬遠遠地跑來,窩在景昭旁邊討好地舔了他一下。
“甘甘!”司徒澈從地上蹦起來,跳到黑馬跟前,甘甘這次居然沒噴他,只是高冷地扭過頭。
老陽:……
主人馬景昭過來打圓場:“他不喜歡這個名字。”
司徒澈沉默了一下,“沒事,我喜歡就好。”
“赭白,從今天開始你就叫‘甘甘’。”司徒景昭聽完,立刻對黑馬宣佈這個噩耗。
甘甘的大眼睛很是可憐,湊過去舔景昭,賣萌無效被殘忍地拒絕了,就拿著眼角瞪司徒澈。
“甘甘,太好了。”老陽是個得寸進尺的人,拍拍它的腦袋,“你說我弟給你起的是什麼名字啊,太虛偽了,還赭白,你很黑啊。”
甘甘:……
“走吧。”
司徒景昭牽起他的手,翻身上馬,把他圈在懷裡。
“去哪?”
“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