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契約伴侶,摻雜了部分他的記憶。青蒼帶他去青空天殿時,上位神在討論降罰的事情,關於鳳凰和畢方鳥私通的事情。”
“跟扶桑又有什麼關係?那時扶桑還沒誕生呢。”
“《異獸錄》上記載的畢方鳥,通體青色,嘴巴則是白色的。你說過,你不是純種的鳳凰……是畢方和鳳凰的結合嗎?”司徒澈看著她,“司徒羨之是你殺的,刀柄朝下,說明了行兇者比司徒羨之要矮。他手裡抱著的《異獸錄》是在暗示著,裡面的魔獸是犯人。”
扶桑冷笑:“是,扶桑的父親是畢方鳥,扶桑隱瞞殿下,是因為擔心你知道之後嫌棄扶桑。但不代扶桑跟離暗有什麼關係!”
“離暗……是為了你入魔的吧?”
“你憑什麼這麼說?”
司徒澈苦笑,“他當年說,要去找梧桐木給我做古琴,就再也沒有回來。後來,青蒼跟我說,他戀上至邪之物,墮入魔道。梧桐,不就是鳳凰棲息的地方麼。”
“……”
“離暗說‘他的人’回來到我身邊,我開始把重點放在‘人’上,其實重點是‘他的’。除了司徒景昭、司徒清讓、秦遇、沈咎,還有一個人在那一年出現,就是你,扶桑。”
扶桑咬著牙,擺弄著手指,不發一言。
“還有一件事,就是你的畫,畫風跟離暗幾乎一樣。是他教你的吧?”
“扶桑大人,你就別掩飾了,陽曜神君一上車就懷疑你了。”車簾被撩開,夜魄臉上是輕浮的笑容,他貼著司徒澈坐下,“你去處理車伕屍體的時候,他把你的藥潑了,宵暉正站在車窗旁,淋了個透。”
說完,穿著夜魄的黑衣的宵暉也跟著走近車廂,夜魄拉他坐在自己膝蓋上。
扶桑抬起頭,和司徒澈四目相對。這一剎的對視彷彿過了很久,扶桑想起了第一次見狻猊,和他締結契約的時刻,陽曜給他買各種東西吃,和她吵架拌嘴,給她買圍巾衣服。那時候,她傲嬌地不肯喊他“哥哥”,之後就永遠沒有機會了。
“……司徒羨之是我殺的,砍掉千平雙臂的是我,燒掉客棧的是我,當年讓離暗除掉鳳凰一族的……也是我。”扶桑沒有用自稱,她撥弄著黑髮,火紅色的眼眸掠過凌厲,“應龍發現了我汙衊清塵,於是我便引宵暉和夜魄殺死了他。”
“你現在要把我帶去哪裡。”
扶桑說:“中榮國,離暗要見你,我倒覺得根本沒這個必要。”
“他要拉我入夥?”
“他覺得你會理解他的做法。”扶桑嘆氣,“理解又怎樣,你是絕不會站在我們這邊的,還不如……”
只見白光一閃,夜魄的小刀擦著司徒澈的臉過,釘死在馬車的木板上。扶桑拉起宵暉,對夜魄說:“這裡交給你了,不要讓陽曜神君活著到中榮。”
“是!”
司徒澈看著扶桑化成原形,羽毛紅藍交織,白喙黑眸,玄色尖銳爪子閃著嗜血的暗光。他瞥著夜魄,“扶桑她該不會是下不了手吧?”
“神君您有空管她?現在您的對手是我!”
夜魄臉上掛著勢在必得的笑容,舉劍向司徒澈攻來。司徒澈見那刃上青光閃現,臉色一變,只覺一股強勁的力量從夜魄身上迸發,推得他向後急仰,一個沒站穩摔在窗邊。
“只有你一個人也敢挑釁我?”司徒澈伏在地上,伸過一腳,如同秋風掃落葉地把夜魄掀翻在地。司徒澈想趁他倒地逃跑,不料夜魄一手抓住他的腳踝,五指併攏朝他的腰劈來。
司徒澈忙躲避,腳部隱隱痠麻,只見夜魄左腿橫掃,將他踢到後廂,他背部撞破了木板,直接摔出了馬車,發出巨大的響聲。
“神君,就憑你一個,怎麼可能贏得過我?”
夜魄勾起一個殘忍的笑容,提起劍朝他走來。司徒澈吃力地爬起來,左手握著匕首,搖搖晃晃地,十分虛弱。
夜魄瞧著他虛弱的神色,快步上前,將劍高舉過頂,朝司徒澈劈來。司徒澈狼狽地滾到地上,臉上、手臂都擦傷了,夜魄的劍順著面板而過,直插地上。
司徒澈手上抓了一把沙子,向前揚去。夜魄被迷了眼,司徒澈閃身而進,照著他的心窩就是一拳。夜魄閉著眼,憑著感官,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
“看來是我看錯了,行走兇器……不過如此。”
夜魄走到他跟前,雙手握劍,往他的心窩刺去!
刷的一聲,寒光出匣,夜魄只覺背後勁風鼓動,毫無防備的後背被斜劈開來。他往左側一滾,警惕地看著襲擊他的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