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
“六十三號……意思是不是我以前丟了什麼東西,現在還在找。但是如果要找到那玩意,洗洗睡吧……這樣?”他想了想,“我找的……不就是睚眥麼?我找到了啊?不準。”
司徒景昭的眼神微動,重複道:“若然尋得原針在,也費工夫也費心……”
“該不會是說我得不到吧?”司徒澈一個頭兩個大,盯著九十八號:“這個我好像有點懂,就是告訴你:要想幹啥先想想後果,別太沖動,小心心裡唧唧歪歪的那點小矯情弄出一堆破事……還是讓你別亂說話惹是非?後面兩句懂是懂,暗示什麼?”
司徒景昭給他添了菜,使出了殺手鐧:“好好吃飯,今晚帶你放孔明燈。”
“啊!好好好!”
司徒澈埋頭苦吃,垂下的眼簾掩蓋了他的異樣。
如鳥飛入羅網內,脫困能有幾多時。
被困在網中的鳥兒,正如被魔族玩弄於掌心的司徒景昭,那個沒有道出賭本的交易,將他的一生牢牢困住。
司徒景昭,到底瞞了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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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老陽吃晚飯,不再追問那三支籤的意思,軟萌生怕他再提,忙帶著他去放孔明燈。
雖然補什麼特別的日子,但世間不乏脫團狗,其中包括軟萌和老陽兩隻。在一派甜蜜的氣氛下,青年男女將希望寄予孔明燈,祈求透過天燈,讓居住在天空的神明看見,賜予福祉。
儘管不是以神為尊的時代,但這種既沒意義又沒營養,花錢費力耗時間的事情,是愛侶們樂意做的。
神族代表人司徒澈表示:“在天界住了那麼長時間,今天是第一次看孔明燈。”
司徒景昭已經不想跟他多辯解,沉默地逃離現場,給他去買燈。
可他還是太嫩了。
老陽揪住他:“買最大的!待會我要放最高!!”
“你多大了,孔明燈不是比誰放得高,況且到了高空火焰會熄滅……”
司徒景昭說到這裡,絕望地閉上了嘴。
“沒事!”司徒澈握拳,“我來掌控火焰!”
司徒景昭不管他了,買了普通的孔明燈回來,遞給老陽紙筆:“把願望寫在上面,寫完掛在燈上。”
“哦。”司徒澈提筆,思索了半晌,端端正正地寫下幾個字。
司徒景昭注視著他,心臟一點一點收緊。
完事後,司徒澈提著罩子,司徒景昭將浸過油脂的布塊點燃,孔明燈慢慢地膨脹起來。司徒景昭掛好自己的紙條,換成他提燈罩。
“你寫了什麼?”
老陽想去偷看,被擋了回來。
“說了就不靈了。”
“戚,看一下也不行。”
他也扶著孔明燈,司徒景昭生怕他動壞心思,警惕地瞪著他。司徒澈忽然鬆了手,身體前傾,扣住他的後腦勺,吻了上去。
柔軟的唇輕輕廝磨,溫柔地舔舐著,綿軟的舌頭挑動著兩人最敏感的神經。司徒景昭摟住他,熱烈地回應著他。昏黃的天燈緩緩地升上天空,將兩人的臉照亮。
司徒景昭看著笑得狡猾的哥哥,“你許了什麼願?”
“嗯?已經實現了。”
司徒景昭不解地看著他。
“想親你啊!”
司徒澈沒臉沒皮的,笑容很燦爛。司徒景昭耳尖微紅,抱住了他的腰。
“還有明天想吃肉包子,不用再吃魚和白粥,希望青蒼交個男朋友,月老那個傢伙用紅線編點中國結……”老陽掰著手指數他的願望。
司徒景昭黑著個臉,“把我的心動還給我。”
司徒澈嘿嘿地笑,按著司徒景昭親了幾口,撒丫子就跑。
司徒景昭雖然知道老陽是怕被他揍,擔心他摔跤,也追了上去。
天空中閃耀的孔明燈上,飄逸俊秀的行書寫著:希望司徒景昭活下去。
旁邊是端正的楷書:想陪司徒澈再久一點。
司徒澈跑了一段,無奈腿比他家軟萌短,被逮住後,司徒景昭算上新仇舊恨,照著脖子啃了好幾口。
“兩兄弟哪有隔夜仇。”司徒澈捂著吻痕,又暴露了語文不及格。
準二十三歲的司徒景昭覺得自己老了許多。
一轉眼司徒澈又不見了,他在原地等了一陣,就見老陽提了一壺酒過來了。
“像老頭似的。”司徒景昭毫不留情地打擊。
“我就是老頭。一把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