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稅桑�
而且據暗衛們的反饋,跟司徒澈待在一起的老大是完全不同的畫風,軟乎乎的,閃瞎他們的眼。
可是今天過來時,他心裡只有怨氣。他不能明白,老大為什麼為了司徒澈扔下了金子樓的弟兄。
他走到司徒澈門前,收了收殺氣,正要敲門,眼前白光一閃,一把利劍穿過了紙糊的門,同時極為巧妙地撞開了門,小李還沒反應過來,就見自己已經被夾在門縫之間,閃著寒光的劍刃正橫在他的脖子旁。
眼前的男人本身感受不出任何殺氣,這也是他放鬆警惕的原因。而當他對上那雙桃花眼,不由得背後發冷。
其中了無生氣、殺生予奪的氣勢,強硬地驅散了他反抗的念頭。縱是經歷過這麼多次出生入死的任務,小李的臉還是不可控制地白了。無形之中,彷彿有一隻手將他的喉嚨越捏越緊,他下意識地吞嚥著。
“你是什麼人?”
小李被這強烈的壓迫感逼得說不出半個字。
男人眯著眼睛,調情一般輕笑著,但出口的聲音卻讓他發冷。
“我這個人啊,最大的缺點就是沒有耐性。加上今天心情不太好,下手可能會不知輕重。還有三秒,三、二……”
小李被那男人陰森森的語氣嚇傻了,人在驚嚇之中腦袋轉得非常快,他大聲說道。
“是門主讓我把信交給司徒澈的!”
“哦?”
男人眼神一變,把劍拔下來,全開的氣場有所緩和,小李鬆了口氣,同時又發現了些不得了的事情。
這個男人,跟司徒澈一個屋子!?而且,看起來像是跟他很熟?
“拿過來。”
小李顫抖著手把信遞了過去。
門主,司徒澈被這個可怕的男人拐走了QAQ——來自瑟瑟發抖的小李。
“公子……怎麼稱呼?”
見男人皺著眉頭,小李弱弱地問了一句。
男人不鹹不淡地掃了他一眼,眼角帶了幾分殺氣。
不該問這個總攻狀態全開的男人的——來自努力保全純潔的小李。
“我就是司徒澈。”
小李,在一個風和明麗的一天,進行門主安排的一個最後的任務時,傻掉了。
司徒澈看著信,眉毛皺了起來。
信上沒有講司徒景昭對自己的歉意啊愛意啊之類的事情,只是詳細地記錄了剩下的紫玉、修蛇、離暗、狙如、食人花紫卿等魔的動向,以及回到中榮國最安全的路線。
最後還說,如果需要,可以將金子樓全權交給他,護送他到中榮國失魂海,回到天界。
司徒澈抿著唇,指節發出咯吱的聲音。
旁邊的小李被殺氣鎮住,嚇得魂都飛了,為了緩和氣氛,他主動向司徒澈搭話:“司徒公子……門主呢?”
男人的臉色冷了一分。
小李連忙換了個話題:“司徒公子要回中榮國的話,我可以送您回去。”
“我不去中榮國。”
“啊……您有哪裡想去玩的嗎?門主說我的性格比較好,他不在時可以陪您。”
小李怯怯地說完後,抬頭看司徒澈。青年穿著黑色的袍子,扶著欄杆站著,目光落在遠處。不知為什麼,他覺得此刻的司徒澈……有點像他們老大。
事實上,在之後回到天界,在睚眥出現之前,見過他的人都覺得他跟睚眥越來越相像。每次被這麼說,陽曜都會笑一笑,溫軟中帶著無奈之色。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想睚眥和司徒景昭了。
所以才會在沒有他的日子,把自己活成了他的模樣。
只聽“啪嚓”一聲,小李回過神來,驚恐地看見欄杆的一塊被司徒澈掰了下來。男人的眼眸凝著化不去的冷意,不知是不是錯覺,沒有溫度的水墨中時不時閃過一絲流金。他便用這樣的眼神鎖住小李:“你……知道他,已經不在了吧。”
小李一愣,明白他說的意思。他怔怔地看著司徒澈,對方卻別開了臉,背過了身子。
“是我拋棄他的。”
那平緩的嗓音中不帶任何感情,而他的鼻音卻出賣了他。
小李窩在心裡的火氣不知怎麼地消了下去。
這個人……被門主拋棄了吧。從司徒澈的生命中,抹殺了自己的存在。
“請節哀順變。”小李看著顫抖著的司徒澈,慢慢說。
司徒澈靜了一會,回過頭,已不見任何多餘的感情,“他……跟你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