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說忘了給你寫信,是騙你的,那時……我怕自己亂了分寸。”
司徒澈臉色酡紅,用力地抱住了他。
司徒景昭又好氣又感動,他揉著司徒澈的腦袋,“喝醉了啊,明天肯定又要抵賴。”
“才沒……生日快樂。”
“看吧,說話都顛三倒四的。不過,謝謝了。”
“我現在有多想吐,就有多喜歡你。”
他一動,按著司徒景昭的肩膀,眼神透著醉意,卻十分執著。他深深地看著司徒景昭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不鬧了,等事情結束,跟我回老家成親吧。接下來的日子,我對你負責。”
只談風月,不問世事。若你要蹉跎歲月,我隨時奉陪。所以……你不要辜負我的等待。
司徒景昭呼吸一窒,鳳眸中倒映著天際的煙火,他攬住睡著了的司徒澈,洩出了一聲極淡的苦笑。
“……對不起。”
他抱起司徒澈,往房間走去。背後燦爛的星夜下,天相星與破軍會照,閃耀著璀璨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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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澈醒來時,司徒景昭正抱著他,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的臉一下子紅了,揉了揉眼睛:“如果醒了就先起來啊。”
“因為你昨晚很晚才睡,不想吵醒你。”
“嘖,從小就顧慮這麼多。”
司徒景昭其實也有些困,他迷迷糊糊地說:“還有……哥哥的睡顏,想看久一點。”
司徒澈覺得鼻血好像要下來了,把軟萌抱在懷裡:“結婚吧。”
司徒澈穿好衣服,軟萌已經坐在一邊等了很久,他走過去親了司徒景昭一口:“今天去哪玩?”
“不去玩,扶桑的行蹤確定了。”司徒景昭把他抱上大腿,“守護羲和國三百年的妖怪被殺了,據說她手上有最後的靈石。”
“妖怪?”
“準確來說,是厲鬼。”
“啊?這年頭怎麼了,厲鬼不去禍害不被收,我不服!”
“她原是輔佐皇室的女國師,是人類。”司徒景昭一邊下樓一邊跟他解釋,“可人的壽命太短了,她死後便化作厲鬼保護國家。”
司徒澈咂舌,“厲害哦,然後呢?”
“接到情報,說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去過那裡,我已經讓人去監視了。”
“行啊你!”
司徒澈抱了他一下,司徒景昭拉他上馬,往他懷裡塞了些東西。
“這是什麼?”司徒澈掂量了一下,熱乎乎的。
“昨晚你不是說想吃肉包子麼。”
司徒澈啃著包子,眯著眼,“謝謝嗷!”
“一家人,客什麼氣。”
司徒景昭語氣平靜,司徒澈正吃著呢,噎得臉都紅了:“咳、咳你說啥呢!我、我就今早被你誘惑了一下才說‘結婚’的,沒別的想法!”
“你昨晚還說要跟我成親的。”
“啊!啊!”司徒澈傻眼了,低聲碎碎念:“不會吧!我還真的說了,我怎麼管不住這張嘴啊!”
司徒景昭一笑,“我開玩笑的,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啊。”
“……還真讓你歪打正著了。”司徒澈別過臉,低低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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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情報上的路線,司徒景昭和司徒澈兩人蹲在草叢裡,開始等待扶桑的到來。
扶桑是一個人來奪取靈石的,得到之後必然會回到離暗身邊,司徒澈在草叢裡悶了一會,扯了司徒景昭兩下:“我們……不如回去吧。”
“什麼?”
“雖然神力有所恢復,但扶桑是畢方和鳳凰的結合,以前很少見她出手,一旦出手必奪人性命。宵暉和夜魄打得也很吃力,如果不是你,基本不可能贏。”司徒澈少見的頹然,他說:“對上扶桑,我沒有勝算。”
司徒景昭的唇角揚了一下。
“可是你有我。”
司徒澈的睫毛顫了顫,他拉住司徒景昭,搖了搖頭:“回去吧。”
司徒景昭卻按著他的肩膀,緊緊地注視著他的眼睛:“我只有這輩子,下輩子我便要將你還給睚眥了。”
聽著這平靜的話語,司徒澈心中有不祥的預感。
“我不要下輩子,我只要下半生。”
“扶桑手裡拿著靈石,等她跟離暗匯合,就沒有機會了。”司徒景昭知道他的軟肋在哪,一擊即中。
“……我知道了。”司徒澈沉默了一陣,點了點頭,“你要向我保證,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