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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把通心粉撥進他的盤裡,順便從他的牛排上割了一大塊放進自己的盤子裡,美名其曰:等價交換。

“喂,真到了那一天,我是說靈體的時間限制,你還會留下嗎?”他看著自己盤裡成堆的通心粉出神。

“……”嘴唇蠕動了幾下,幾次想回答,都因喉嚨哽咽住發不出聲音。

他一拍桌子:“你竟敢不聽我的命令?!”

旁邊的人好奇地看過來。哪個傢伙口氣這麼大……心裡苦笑一百遍:他可真會活學活用啊……

左手的叉子輕微而有節奏地扣了扣盤子,我禮貌地一笑,穩住幾乎氾濫的場面:“陛下,作為軍務尚書,我不能放任您的任性,我所說所作的一切都是從帝國的利益出發……”彬彬有禮的詞句,細細品味咀嚼之下卻覺得像是主人對僕人的禮貌,疏離的謙恭。

四周裡三層外三層的灼灼目光一下子鬆懈了下來——

“哦,原來在排練《銀英》的臺詞啊……”

“不過……我怎麼沒聽說奧貝斯坦會這麼美型”

“就是啊,漂亮的可以男扮女裝演安妮羅潔了……”

……

我撲倒……看來面目全非工作依舊任重而道遠。

等到終於沒有奇怪的眼光聚攏過來,我放下刀叉,輕聲說:“還有,為了陛下的安全,以後晚上最好不要外出。”

“為什麼?”

“沒人規定魔王必須是七個,準確地說,異界魔王不完全是魔界的人,而是魔界與異界之間的引渡人。異界魔王巽超凡的魔力和詭異的行蹤一直讓其他魔王很是不安。他每次都喜歡用黑色斗篷遮去原貌,見過他真面目的只有魔王等級的傢伙。如果沒有異界魔王,剩下六個魔王的日子會好過很多也說不定。在魔界支柱塔頂的預言石沒有召喚你回魔界之前,你還是呆在人界比較安全。”

“那我豈不是籠中之鳥?”

“冥界和魔界之間有著多年的默契,彼此在人界都會有所收斂。白天不許在公眾場合鬧市,不準在無關人類面前使用法術,否則……”

“也就是說,我晚上不出門就行了?”

“笨,狗急了還跳牆呢,如果你總是躲在安全的地方,萬一把那些居心叵測的人逼急了,用不相干的人要挾你怎麼辦,那時就算是陷阱也得跳。不如稍稍給他們一些看起來是機會的機會……算了,說了你也聽不懂,總之照我的話去做就對了。反正前幾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要當魔王,就得有隨時丟掉性命的覺悟……”說到這兒,我神色一凜,逼視著他的眼睛,“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只要你親手籤一封文書送到魔界宣告你放棄魔王之位……”

“這不可能!”海斷然道。

我掃興地吐吐舌頭,撂下刀叉,一頓美餐忽然索然無味。

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做保鏢還有做保姆的義務。要我幫他打水實在是沒了天理,前世為他當牛作馬,四處奔波,做他無名有實的監護人,為他擔驚受怕地還不夠,現在又讓我伺候他!

這也罷了,平時的嬉笑打鬧之餘,我有的是辦法整他。沒想到剛允許他夜晚外出,他就越發的得寸進尺地要出去打工,說什麼晚上去酒吧彈吉他。苦命的冥差只得又充當跟屁蟲。

把一杯酒潑在第13個死皮賴臉的傢伙的臉上,四周總算是清靜了很多。獨坐著靜靜地望向聚光燈下客串的海低頭撩撥著琴絃的樣子。

喜歡做他彈奏吉它的聽眾,是前世的習慣。在冥界當差的時候,有時午夜夢迴,也會輕輕哼起那首《勇氣》,可惜每次難聽的調子總讓我中途打住。閉眼張唇,吐氣之間略帶沙啞。那人的周身,流動著一種難以形容的魅力。

喜歡在頹廢感裡得到自我滿足。是自己一直以來活得太累了嗎?啊,不對,我是鬼,怎麼能說活著呢。一向狠狠地拼命地壓抑著自己。而當柔柔的音樂在耳邊瀰漫的那一瞬間,彷彿要衝壞所有的防線。這種漂浮著的虛無感,好象又回到了高三那個暑假獨自靜默地瑟縮在床上的情形。隱藏在音樂後面的是最初的慾望,隱藏在愛情後面的是未完的奢求,我卻都迷失了方向,在回憶中迷醉和傷害著。

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渾身一怔。抬起頭,我不禁倒抽一口冷氣,更聽得身邊的人們不由自主的驚呼聲,只覺眼前的女子驚豔絕倫,微微上挑的濃密修長睫毛濃得象夜色般令人遐想,玲瓏身材嫋嫋靠近時欲說還休。那雙妖媚嬌豔的彷佛滴得出水來的亮眸,散發著勾魂的美。

“你……”

帶著宜人香味的手指輕輕按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