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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呆,到底不至蠢笨,這時頭腦忽然清明一時想明白許多事情。曹貓兒見他一個人自言自語,反倒慌張起來以為這書生嚇出了甚麼好歹,急忙喚了殷翅同黃品來。

那雕怪見常敏醒來,只對他道:“常居士不必驚慌,卓隕天已走了。”又說些安慰的話來,那書生見他們一個個古道衷腸滿心感激自不提,心緒倒也平靜了不少。

等出了房門,黃品對殷翅道:“那鳳妖在他身上如此上心,這般死纏,恐怕不易罷手。”

那個道:“今日退敵還虧得你腰裡的鳳珠,他心裡忌憚靈煌卻只在一時,哪一日醒過味來再來,倒不知如何應付。”

黃品搖頭道:“那鳳妖修煉千載,如今不過被靈煌傷了而已。若是傷愈,我等道行尚淺,不論旁的,縱使你我聯手也未必敵得了他。”言罷,忍不住去瞧殷翅臉色,那雕怪也覺棘手正緊緊皺眉。黃品對他道:“此事不宜糾纏,我看若是不行直管將那書生送去還他便是,也不是我等插得了手的。”

那殷翅雖說是妖,卻是早年廝混於人間,加之在這小廟中又當了多年廟祝,學得一身的人情世故是非黑白,便是要他見死不救卻不是為難他是什麼?

黃品見他面色不豫又熟知他的秉性,心下只覺那燙手山芋終究還是甩不脫,尋思良久,道:“既如此,也不好眼睜睜推他進火坑,我這幾日便去拜個帖子會會那朱雀一族,也不知請不請得動。”

殷翅聽罷,對他拱手道:“黃兄當真仗義,如今只得多有勞煩了。”

那黃皮子心下雖覺得頭疼也還是依得他去辦了,又見曹貓兒扶了常敏從屋裡出來,見那書生面目清秀不由心中一凌,忽然對殷翅道:“我有一言,直望你聽了別動氣。”

那雕怪道:“既是這般交情,甚麼話直管講來。”那黃品忍不住道:“你這般熱心,卻是看上那書生了?”

殷翅嗤笑一聲,再看那常敏時眼神不由黯了黯,道:“說不得我今日救他,其實不過為了了卻自己一樁心事罷了。”

黃品聞言,不由打量起殷翅來,那雕怪正傷感,見黃皮子瞧他,轉過頭正色道:“往事不堪回首。改日再說與你聽。”說著抬步便走。那黃品一時摸不著頭腦,抱怨道:“這老鵰倒賣起關子來了。”

常敏在山神廟裡將養幾日,鳳妖不來騷擾,不僅身子好得快,精神也好起來了。他出門時逃得慌忙身無分文,又蒙殷翅此番相救,幾乎無以為報,本欲尋幾本經書抄一抄也算是儘儘心意,誰料這廟裡竟是一本經書也尋不著,不禁感慨起“百無一用是書生”來。殷翅見他這般,只笑笑道:“常居士只管好生將養便可,這廟裡的瑣事自有人去做。”

那書生住在此處已熟了,這一日見殷翅取了拂塵清掃几案,又將神像看了又看,忽的問:“說起這山神廟,不知供的是哪一路神仙?”

殷翅動作一滯,才笑吟吟答道:“倒也說不上是神仙,卻是個厲害的道人。相傳遠古時曾庇佑了這一帶的住民免受災禍。那些住民心存感激便建了這廟供奉那道人,是以流傳至今。”

絳鳳引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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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敏自小知道這山神廟香火鼎盛,每逢初一月半香客們一發湧上山來進香,雖說不上盛況,倒也熱鬧得很。論起來他也常常上山進香卻到如今才鬧明白原來供的不是神仙卻是個道士。

那殷翅與他解說了幾句也不便把原委盡說與他聽。原來這姑山一帶來此處進香的不少,那常秀才肉眼凡胎只當都是鄉民,實則十個裡有七個是些修煉成人形的妖物。便說那黃品,看起來風流儒雅好好一個俊士真細細說起來倒是一隻修煉成精的黃皮子,只他為人乖覺又最喜結交,識得的不是隱匿山中的老妖便是得道成仙的精怪,百年前又覓得良伴攜手相陪,放眼整個姑山恐怕也沒幾個如此逍遙的了。

說到黃品,只因卓鳳妖一事頗為棘手,那黃品早已南下去拜會朱雀一族也不知甚麼結果,他唯恐帶了曹貓兒去誤了事,便把他獨自撇下在家。那曹貓兒是個什麼人物?自少年時被黃品充作表哥哄上了手便死心塌地不說,又誆騙家人說隨黃品外出經商便隨他定居在姑山,卻不說他兩個在洞府裡成日胡天胡地,只消說這雙修的功夫只入了門便丟不開手,容顏不老也不在話下,回鄉時惹出諸多亂子幸得黃品處處打點,好歹圓了謊去,也沒叫人識了破綻。自他父母過世、弟妹老去漸漸也不回鄉了,安安心心地隨黃品過舒心日子,只他性情頑劣年少時已讓父母大為頭痛,又讓黃品那般嬌寵,平日裡最喜尋這殷翅消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