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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雖然馥郁的香氛源源不斷從香爐中點燃的沉香木飄散開來,但卻依然蓋不住偌大室內所漂浮著的那股濃郁的血腥味。

深紅色的織錦鋪就的床榻上,銀髮的男人正在狠狠掠奪蹂躪著身下一具精赤完美的軀體。被壓在身下的人除了一件勉強搭在手臂上的紅帛外,全身幾乎不著寸縷,纖細卻有力的身體線條和富有光澤的面板肌理隱隱彰示著絕佳的誘人征服的美感。與此相反,雖在情事之中,壓在他身上的施暴者卻衣袍近乎紋絲不亂,盯視著身下的人的眼神冰冷,比起像是凝視著正在同享魚水之歡的情人,更像是在打量著被自己按在身下的獵物。

那位完美的獵物正橫臥在他的身下,那是位俊美的黑髮青年,大大睜著的黑色眸子失去了焦距,悽慘的屈服在他的身下,已經忘記了掙扎為何物。從青年白皙的肩頭開始,淒厲的如同被野獸撕咬開來的血腥傷口一直延伸到胸膛,從綻裂開來的傷口湧出的血液浸溼了身下深紅的床榻,在上好的深紅錦緞上染出了一團團狂亂的黑色流紋。

即使是知道已經窮途末路的獵物,也同樣懂得為了求生而努力掙扎。那位俊美的獵物顯然為自己的命運抗爭過,床上原本平整的紅色錦緞上遍佈掙扎和抓撓的痕跡,青年從被男人按在身下那一刻時就開始掙扎,直到力氣用盡,從肩頭被撕裂的傷口處不斷湧出的血液帶走了他的所有生機。

青年俊美的臉一片慘白,如同所有正在等待被吞嚥入腹的絕望獵物一樣,失去了神志,失去了掙扎的渴望,如同一具真正馴順的人偶一般任由那個可怖的狩獵者掠奪侵犯,眼角依稀還掛著因為疼痛和恐懼而留下的淚痕。

白嘯低哼了一聲,他很快發現原本在自己身下還會慘叫怒罵的獵物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即使他一次次狠狠貫穿對方的身體,毫不節制的把自己的狂怒和情慾不斷在獵物身上發洩,對方僅有的反應也只剩下幾聲幾不可聞的呻吟,只有這個時候,他才會感到在自己身下承歡的獵物還是活著的。

空氣中漂浮著的濃重血腥味讓他覺得很愜意。他俯下身,手指扳過那個青年俊美的面孔,舌尖舔上對方唇角沾染著的鮮紅血跡。

青年失神的雙眼瞬間捕捉到了狩獵者居高臨下盯視著自己的灰色眸子,眼底下意識的露出了一絲恐懼,雖然幾乎失去了神志,但對方帶來的疼痛和恐懼卻早已深深烙進了他的身體和靈魂裡。

白嘯打量著青年肩頭的傷口,那皮肉綻開的傷口已經因為流血過多而泛白。上好的血肉香氣開始讓他再次開始蠢蠢欲動,即便是身下的青年,也注意到了那雙深邃的灰色眸子中透出的野獸般的貪婪眼神,他全身劇烈顫抖著,徒勞的張了張口,但慘烈的傷勢和嘶啞的喉嚨讓他連一句求饒都再也發不出來。

青年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被帶到這個陌生的地方的,他只記得這個男人如何侵犯自己,如何在鄰近情慾巔峰時撕開了自己的肩頭,如何像猛獸般渴求自己的血肉。儘管這個男人有著清俊而極有風度的外表,但青年已經知道,那隱藏在人類皮囊之下的,是怎樣一頭嗜血又瘋狂的惡獸。

可他知道得太晚了。

白嘯的手臂專橫的攬起青年的腰,把已經變得毫無反抗之力的獵物攬進懷中,深深從身下一次次貫穿著對方顫抖流血的身軀,因為恐懼而全身緊繃,那個人類青年的身體緊窒得讓人快意。

他愉悅的揮霍著漫生的情慾,沒有任何憐惜和溫柔,手臂緊緊環著青年的脊背,深埋在對方體內,兩人相對結合的姿勢如同真正的情人般緊密。但實際上,這卻是狩獵者正在牢牢禁錮住自己的獵物,滿足自己貪婪瘋狂的饕餮之時。

一輪情潮巔峰過後,輕而易舉的制住微弱掙扎著的那個青年,抓住對方的手腕按過頭頂,讓對方以屈辱的姿態趴伏在自己身下,白嘯又想起了那個從自己身邊逃跑的獵物。

倔強違拗的態度,充滿反抗的黑色眸子……只要一想起那個人,他就覺得那股內心深層的乾渴又很快湧了出來。再也難以忍耐,他的舌尖舔舐過懷中青年肩頭的傷口,那股撩撥他渴望的濃重血腥味正在引誘著他,儘快開始下一場極惡的饕宴。

香爐中的香木已經燃到了盡頭,房內瀰漫的血腥味越來越濃,深紅色床榻上鮮血四處蔓延開去,俊美的獵物戰抖著,然後連最後一絲生機都被生生掠奪殆盡。

無趣。

白嘯從榻畔站起身來,銀髮垂落的髮梢上沾上了幾絲瀲灩的鮮紅,舔了舔手指,血液的鮮甜氣息從口腔中蔓延開去。但除了聊以稍解乾渴之外,這次的獵物沒有任何值得稱道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