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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也不知道是和廖文霖相處久了只會觀察他,還是這個皇帝假到了更深的層次而欺騙了我的判斷,是的,我沒有任何理由相信他是真實的,尤其是一個當皇帝的人。

“景然心裡是一百個願意,但直喚南天大帝的名諱還是有所逾越,不如今後我敬您為兄長,以梓衝兄相稱可好?”我低頭作揖,把大毛夾在腋窩下,它一掙扎,我就使勁兒夾緊,渾身扭動。

“噗,呵呵……”郭梓衝笑了笑,靠近一步從我腋窩下掏走了大毛,“以兄相稱未免客套,就用‘哥’吧。”

“梓衝哥,小弟景然這廂有禮了……”

當晚我便毫無反抗地跟隨郭梓衝回了他的寢宮,並把大毛交給了御庭第一侍衛照料,下次見到梅馨的時候難免又要捱到一頓胖罵,還是得找機會把大毛送回去來得好。

這皇上是好皇上,而我是好無聊。郭梓衝的寢宮整理地像個御書房,把我“勾引”回來後不招我也不惹我,交代一句後就坐在几案前開始批閱奏摺,而我捧著宮女送來的軟糕靜靜吃著。感覺時間過去了好久,軟糕也吃下了不少,終於他把最後一本摺子闔上,我正準備用微笑迎向他抬起的頭,但他似乎完全忘記了我的存在,轉身從書架上抽出了一本書翻到做了記號的位置開始閱讀,我儘量壓制住聲音打了個哈欠,到南天的這段時間以來,我天天早早入睡,哪裡扛得到這個時間?把盛軟糕的碟子輕輕擱在茶几上,我抱著椅子扶手開始打盹兒。

這盹兒打著打著,等我迷迷糊糊感覺有動靜的時候,已經被搬到了床上,睜開眼睛嚇了一跳:這郭梓衝居然在解我的衣帶。

“您這是在幹啥呢?”我護著衣帶彈坐而起。

“就寢呀,朕沒注意到都這個時間了,給景然陪個不是。”

“別別別,您請別,咱倆萬事以您為主,小的沒有怨言!”

“別您來您去的,聽著怪彆扭,還是早些休息吧。”說著他又打算過來扯我衣帶。

“但是!咱們說好了管吃管住不用幹活的!”我縮在牆角,拒絕他進一步對我的衣裳下手,雖然我不討厭他,但是不代表我可以接受他,想起來很奇怪,我那麼討厭廖文霖,卻很容易就接受他了,要麼我這個人骨子裡有受虐傾向,要麼就是這麼久時間下來已經形成了可怕的習慣。

“幹活?”他皺著眉頭看了我一會兒,才恍然大悟一般笑了起來,“好好好,雖然朕確實有那個意思,但是景然如果不願意,那就算了。”

從那天開始,我過上了真正錦衣玉食不用工作的紈絝日子:早上不用早起,夜晚無需侍寢,每天所幹的事情就是早晨在賴床和賞臉陪郭梓衝吃早飯之間二選其一,然後在繼續賴床和上御書房等郭梓衝下朝之間二選其一,接著午餐和午休先後進行,醒來後看看書,吃吃糕點,偶爾郭梓衝不是太忙的時候就一起逛逛御花園,吟幾句詩詞消遣消遣。

這天,他難得閒到午餐前就做完了該做的事情,就那麼一個花園,大是夠大,但天天逛也沒逛出個所以然來,看得出他今天心情好,居然帶著點羞澀地問我:不然他給我舞個劍?

我立馬拍手稱讚,郭梓衝練的南燕雙飛劍,相對於很多硬功夫,這套劍法更有觀賞價值,宮廷裡的王孫貴族打小都要研習琴藝、舞蹈、文學,還有防身的功夫,表現好的為人所稱讚的孩子很可能可以繼承家業,甚至繼承官職。結陰婚後的第二世,我是個伶人,但位居皇家琴師,在朝廷中是相當受尊重的。

南燕雙飛劍屬雙股劍劍式,該劍法一共九式,從第一式到第九式觀賞度越來越低,實戰性越來越強,此時郭梓衝正舞著前幾式,我站在一旁看著,想若是有些許音樂伴奏,這劍會舞得更漂亮。於是我掏出腰間的玉笛,心下感嘆:我參與到表演中的話,就可惜沒有觀眾了。將笛子橫在唇邊,我閉起眼睛輕輕開始吹奏,樂聲迅速融入春天略潮溼的空氣中,送到他的耳邊,當我第一次睜眼,正好對上他遞過來的眼神,心領神會的一個點頭,我繼續閉眼吹奏,他回頭接著舞劍,彷彿是在各幹各的,但又好似是在做一件事情。

“景然你這笛子一吹,我感覺全身都輕了起來。”

“我”?居然不是“朕”,而是“我”,心裡一些不好的回憶開始復甦,我抿著唇,把笛子收了起來:“那是皇上武藝精湛,學無所成的人還感覺樂聲煩躁呢。”

“主要還是演奏者笛子吹得好呀。”他也收起了劍。

“笛子還不算我擅長的,若有一把琴,我直接讓你飛起來。”我不痛不癢吹著大牛。

“哦?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