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練的。這樣的情況很少,飛鷹訓練是號稱死士訓練,要求他訓練出來的人,意志堅定,希望他們私人感□彩越淡越好。
像阿漢和傑克長久被排在一起的,還真沒幾個。
傑克心思活絡動作靈敏,阿漢為人忠厚穩重可靠,兩人的配合一直非常好,傑克貓著身體,四肢並用靈活地爬上橋頭,雙臂像老鷹一樣張開,後翻了一百八十度,攀住繩索,動作一氣呵成,宛如行雲流水。
阿漢跳上週圍不知道何時棄置的寶馬車頂上,他握著微衝,對著越來越多擠在車下的喪屍,看也不看憑著感覺一陣猛掃。
這邊的控制器被破壞了,傑克只能一路攀巖過去,收起的橋之間的距離大概有兩個車身,傑克從後背腰裡抽出鐵爪子甩到對面,遙遙地勾住另一端的鐵索,吹了一聲口哨,像鷂子翻身似的飛躍而過。
阿漢崩了兩個企圖向上攀爬的喪屍,看著身姿矯健的傑克,被曬得黝黑的臉上,露出一個近乎自豪得意的孩子氣笑容。
“傑克真是厲害。”許舟遙遙看著,忍不住讚歎。
陸過瞥了一下嘴巴,似乎有些不屑,他靠著視窗,想要說什麼時,手指突然痙攣了起來,整個人渾身發抖,抬起頭時,一雙眼睛被逼得通紅,幾乎能滴出血來。
頸部的蔓延開的血線一點點裂開,面板表面浮現出密密麻麻的毛細血管網路,半張臉被青紅紫的血管鋪滿,像一個大調料盤,看上去詭異而恐怖。
如果杜景在這裡,他只要一眼就能清楚地明白,失敗品在自我進化中的生理激素失調,兩條不同的基因鏈以詭異的方式同存於體內,當第二形態想要完美進化時,兩條基因鏈發生強烈的衝突。
陸過的指甲碎裂便成第一個徵兆,而後背血線的出現,表示這兩種對抗已然到了一種極致,原本和平相處的兩者,互不謙讓,渴望佔據主導地位。
物種的進化往往帶著毀滅的疼痛感以及殘忍的取捨,為了生存,他們必須把一些生命裡某些部分徹底拋棄,蜥蜴斷足進化成蛇類,蛙類轉變性別以求物種延續。
陸過必須在兩者中做出一種選擇。
“嗷——”陸過抱頭吼了一聲,猛然動手卡住許舟的脖子,好在那些鋒利的指甲還沒有長好,不然可能稍稍用力就把青年脆弱的脖子給切了。
男人揹著光,英俊面孔顯得瘋狂而嗜血,他似乎誰也不認得了。
“放——咳咳——”許舟被掐得漲紅了臉,呼吸變得急促而虛弱,狹窄的空間裡,完全伸展不開拳腳,後背被壓在玻璃窗上,那一刻,他們第一次見面的記憶像閃電一樣劈過腦海,也是這樣被用力掐著,“陸——”
似乎那時候的力道還沒有現在這麼重!
他要掐死我!
41、四個人的隊伍
就在腦子漲得連思考都覺得困難的時候,許舟摸到了自己的槍。
陸過整個人都壓在他身上,眼裡的紅光幾乎要吃人似的恐怖,充滿了殺虐之意,然而有那麼一瞬,他臉上浮現出一種悲痛的迷茫。
許舟放鬆了握槍的手指,吃力地從座椅的下面摳出修車工具箱裡的大扳手,大腦因為嚴重缺氧,已經開始發疼,眼裡看出去的人影也越來越模糊。
我……不要死……
幾乎是聚集了全身最後的力氣,許舟用力一輪,翻轉的手臂拽著實鐵的扳手砸到陸過後腦,發出沉悶的聲音。
後腦勺大量的血跡從脖子裡蔓延開來,陸過的樣子看上去更加恐怖,就像是從屍體堆裡爬出來的野獸,他抬起頭臉上露出了類似痛苦的表情,脖頸裡鼓起充血的動脈突突跳著,像一條彎曲的爬蟲,他從嗓子裡發出嘶啞的嚎叫聲。
趁著男人失神的剎那,許舟仍開扳手,用力掰開對方的手,反手開啟車門,半個身體由於重力摔倒出門外,兩條腿像被捏住腦袋的青蛙一樣不斷蹬著。
男人用力一拽,抓住青年的腳踝,他似乎正在冷靜下來,臉色分外陰沉,深刻的五官冷峻逼人,他一動不動地看著許舟。
野獸在受到重傷的時候,往往會選擇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孤獨地為自己舔舐傷口,然後默默撐過這段最痛苦的日子。陸過此時體內方法有兩種巨大的力量不斷拉扯著,疼痛幾乎覆蓋了全身,刺激的神經不斷地想要殺人洩憤,同時生物最原始的本能警告他,不要放過身邊任何的活體。
被這樣隨時要生吞活剝了你的眼神盯著,身體的平衡又達到了失衡的極致,許舟終於忍不住了,嗓音幾乎帶著哭腔:“放開我,陸過,你不能這樣!別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