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竟然連一格訊號都沒有。
這是回到革命前的節奏麼?
徐默就隨便他吹,反正影響不了他,吹到沒氣了大概也會停止。
漆黑的房間,有雙發亮的眼睛直直看著徐默,木訥的,空洞的。
徐默嚇了一跳,還以為它們進來了,藉著微弱的月色,原來是坐直身子的宋軍。
徐默拍了拍魂魄未定的心肝,換上調戲的語氣,“小軍軍,睡不著?還是想尿尿?”
宋軍沒有回答徐默,依舊直直地看著他。
徐默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門外的笛聲一轉,更為悽慘尖聲,如同被淒涼殺害發出的最後的慘叫聲。
宋將軍下了床,舉著手,直直地向徐默走來。
徐默一步一步地後退,“宋軍,你想幹嘛?”
宋將軍沒有回答,一步一步逼近,徐默只好一點點後退。
直到後退到門上,徐默別過頭,“你別亂來啊,我要叫啦。”
徐默沒有等到那句,“你叫吧,你叫破喉嚨也沒有人救你的對白。”
咔嚓一聲,宋軍扭開了門。
臥槽,原來這貨是間諜!
恐懼狀態下的徐默反應特為快速,在門開啟一小細縫的時候,一腳用力的把宋將軍踢開,借了順便把門關上。
不僅關上,還立刻快速的推著書桌頂上了拿到門,把所有重物都快速地移到門口。
幹完一切後,徐默才腳軟的癱軟下來。
宋軍被徐默踢了一腳,躺在地上不動,徐默走近一看,原來宋軍睡覺了。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徐默把宋軍拖上了床。
只才慢慢地回想剛才門縫看到的東西,雖然當時就眨眼的時間,而且只是一條細縫。
可徐默清楚的看到,門外聚集了許多臉容扭曲的飄,穿著白色的衣服,神情頗為詭異。
最詭異的為首,那是個穿著火紅的裙子,高跟鞋,燙著箇舊上海的捲髮頭,火紅色的唇的……徐默爸。
徐默的隔夜飯都差點吐出來了。
原來穿著高跟鞋在客廳上走來走去的穿著女裝的興奮的中年男人——徐默爸!
跟徐默爸相處那麼多年,徐默就沒發現原來他是個異裝癖。
但是,這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
只聽見門外開始撞門的聲音,徐默爸誘導不成功,只好採用撞門了!
砰!砰!砰!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拿什麼撞門,感覺房間的門都快被他撞爛!
持續的有力撞擊,徐默只能躲到陣法內,這是最後的防線。
砰的一聲,門真的撞爛了。
為首的徐默爸攏了攏頭髮,紅豔的嘴角帶著一絲嘲諷的笑容,“小賤人,終於開門那嗯?”
徐默爸的聲音讓徐默雞皮疙瘩都起來,那是一把人妖的聲音!
試想一下一個粗狂的肥胖的中年男人,細著聲音,學著女聲的樣子。
徐默內心翻湧的隔夜飯就要往喉嚨上湧,要吐不吐的樣子。
徐默爸抬起頭,眼睛緊緊地兇狠地盯著徐默看,“你這是什麼意思?”
徐默連忙捂住嘴巴,“真的不是因為你醜而想吐的。”
徐默還想好好的坐下來談判一下,可對手已經無端處於究極體的憤怒狀態。
徐默爸憤怒的裸腳道,“你以為我真的那麼醜?!我很漂亮!”
徐默冷豔高貴地,哦了聲。
這明顯赤、裸/裸的蔑視他,徐默爸一跺腳,喊道,“大家上吧。”
徐默懼怕的往後一縮,難道自己的陣法做錯了?
徐默爸身後的飄真的飛撲而來,佝僂的老人、瘦弱病弱的男人、各種各樣的死亡的人,相同的是,那無神、空洞的眼神。
徐默的陣法起到一個結界的作用,如同一個半圓般,密封地保護著他們。
飛撲而來的飄碰到結界時,如同飛蛾撲火,帶著歇斯底里的慘叫聲,立刻煙消雲散。
徐默爸身後的白鬼越來越少,最後只剩下旁邊兩個穿著紅衣服的一男一女的小鬼。
男小鬼全身浮腫,連臉容都看不清。
女小鬼紅著眼睛,帶著一絲嗜血的笑容。
徐默疑惑道,“沒事了?”
徐默爸抱胸,居高臨下地看著徐默,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太天真了。”
的確,隨著打醬油的白鬼不怕死的飛撲而來,陣法形成的結界的光愈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