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和煦的陽光透過紙窗灑進葉寒的臥房。
房內的寂靜似乎昭示著房間主人此時還沉醉在香甜的夢鄉之中,但這份安靜祥和很快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
“葉公子,您醒了麼?”林府的僕人在門外恭敬的問道。
“嗯……”葉寒在白川懷中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
“請問有什麼事嗎?”他打著哈欠從床上坐起來,白川依舊不老實的摟著他的腰不放手。
門外的聲音再次響起。
“安王爺有請,勞煩葉公子前往前廳。”
葉寒嘆了口氣,這一大清早的,不曉得安宇又是哪根筋不對。
“知道了,請代我轉告安王爺,葉某片刻便到。”他朝門口小聲的回答。
“是。”僕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嘖,那個王爺又找你做什麼?”等到房中恢復靜謐之時,白川從葉寒背後抱住他,慵懶的問道。
葉寒轉頭對他抱歉的笑了笑:“還是把你吵醒了。”
“沒事,我只是對那個姓安的很不滿罷了。”白川抿起嘴唇,“你不是還困麼,別去了,我們再躺會。”
說完他順勢把葉寒抱著往床上“轟”的一倒,對方卻無情的抄起枕頭蓋在他的頭上,自顧自的下了床。
“堂堂王爺叫我去,我不去豈不是找死?”葉寒拿起床邊的衣服,語氣揶揄的對白川說道。
“我怕我像你一樣,也被他扣上一個莫名其妙的罪名。”
“是啊,他區區一個王爺比我這個龍王的面子還大。”白川側臥在床上,睡眼惺忪。
葉寒見狀,對他笑道:“你要是不想去,就再睡會,我一會兒就回來。”
“那可不行。”
白川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我陪你去。”
“就知道你要這麼說。”葉寒笑著把手中的衣服遞給了他。
此時,前廳裡分別坐著安宇,林中寶,張明德——何馗低頭站在林中寶身後。
“不知安王爺找葉某所為何事?”
眾人聞聲抬頭,只見葉寒依舊一襲青衫打扮,抬腳邁過了門檻。
待葉寒在堂中站定,安宇率先不悅的開口道:“葉寒,我不記得我有叫人通告白公子過來。”
他抱臂冷眼看著他身旁的白川。
葉寒卻先若無其事的環顧了屋內一圈——原來何馗也在。
他不動聲色的瞟了他一眼,然後收回視線對安宇笑答:“反正王爺叫我來也是為了祭典的事,我看白川和我一樣都是活祭品,就擅自把他叫來了。”
“考慮不周處還望王爺恕罪。”他毫無誠意的微微欠身。
“你對我的計劃倒是很清楚。”安宇雖在笑,但笑意並沒有抵達眼裡。
“不敢。”葉寒立刻裝出一副乖順的模樣,但心思全然沒放在對方心上。
他現在在意的人只有一個——何馗。
雖然老早就懷疑這個人,卻一直沒能抓住他的任何把柄。
所以這次墨公子的出現能不能逼他露出馬腳,自己和白川這一邊到底要不要靜觀其變,他還有些拿不準。
這時,安宇的話突然打斷了他的思緒。
“既然你知道的那麼清楚,我們也就開啟天窗說亮話。葉寒,你當真願意做這次祭典的祭品?”
葉寒點頭:“我說的很清楚,與其讓你們再去犧牲一個無辜的妙齡少女,還不如讓我來冒這個險。雖然葉某很愛惜自己這條命,但一旦承諾的事絕不會反悔。”
“倒是王爺,我記得您當初可是大力支援獻祭這件事,現在該不會是反悔了吧?”
“葉寒你!”安宇惡狠狠的瞪著葉寒,手指關節捏的發白。
他知道葉寒這是在譏笑他。
如果當時他沒有贊成那種把人命當兒戲的愚蠢祭典,今天斷不會出現此種局面。
但他並沒有反悔。
他硬下心腸對葉寒冷笑道:“既然你決心已定,我也無話可說。接下來的事情全權交給張明德負責,我不會再過問。”
葉寒畢恭畢敬的朝他低頭謝道:“多謝王爺成全。”
“那剩下的事,張明德。”安宇面含慍色的看向張明德。
張明德趕緊點頭對葉寒說道:“葉公子,祭典的相關事宜,都由老夫來打理操辦。”“辛苦您了。”葉寒對他露出溫和的笑容,白川此時卻是殺氣大盛。
張明德渾然不覺的繼續說道:“但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