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孫雲霽說道:“你們不會,也沒有這個本事。”
烏蘇善說道:“你們就這麼有把握?”
烏蘇善的聲音已有些許輕微的顫抖,公孫雲霽相信,他猜中了,摩格梭格族人奈何他不得,慕塗在夜晚之所以能自由穿梭於皇宮,且諸多變幻,是因為他修行了一種名為“隱魄”的異術,隱魄為雲州古老的異術之一,習之者,可變幻形態,在夜中徜徉,可隱於夜色中,不被人察覺。修行隱魄者,終身不能再修行其他異術。而公孫雲霽給慕塗的天桎笛和地梏琴,並不是真正的天桎笛和地梏琴,從一開始,他就沒相信慕塗的話,慕塗如果真是啟芒族人,他為什麼不直接來皇宮,而是混入摩格梭格族中?他拿出假樂器,慕塗竟不識,足可見他話之真假。
公孫雲霽下令把摩格梭格族人囚禁在天牢中,而他,下一步便是要奪取雲州。
乘月亭內,慕容星離和公孫雲霽並肩而立,這一晚,月亮躲在了薄薄的雲層中,隱隱綽綽,不甚明朗。
“你想奪取雲州麼?”慕容星離問道。
“我的心思你應該很清楚。”公孫雲霽回答。
“要雲州來有什麼用?”
“物產豐饒的寶地,人人都向往。”
公孫雲霽籌謀著,待他奪取了雲州,還要再收伏雲州邊界的州郡,讓天下都歸於靈泰王朝。
慕容星離說道:“你打算按照慕塗說的去做?你怎知他的話是真是假?”
公孫雲霽說道:“無論是真是假,雲州我勢在必得。”
雲霽笑笑,天上的薄雲聚籠了些,完完全全遮住了明月,地上散落的月光也不見了,雲霽想到雲州,如果破了祭壇,那麼,雲州便唾手可得,那一瞬,雲霽眼中貪婪的目光沒有躲過慕容星離的雙眼,那一瞬,他感到自己面前的這個朋友,與他遙遠了許多,他幾乎忘了,他的這個朋友,是帝王,帝王,有一顆與生俱來的野心。
墨藍的天空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了一片墨黑,像烏賊吐的墨汁一般,掩住了所有的星辰,星星不再發光,月亮不再玲瓏,風自天上來,吹的樹葉嘩嘩響,也吹的一池碧水在池中不安分的吶喊,稀稀疏疏的雨不刻便拍打著亭簷,以往輕跳的雨聲,在此刻卻感覺無比的沉重,慕容星離心中隱隱在不安,那天空中遼遠的漆黑,似乎在預示著什麼,又好像,只是一團漆黑的雲。
在這一晚的雨聲中,公孫雲霽毫無徵兆的暈倒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5 章
公孫雲霽昏迷了數天也未醒來,太醫對他束手無策,慕容星離寸步不離的守護在他的身邊,慕容星離看不出雲霽有任何的異樣,可雲霽就是不醒,沉浸在自己的夢中,難以自拔。夢,依舊是那個纏繞許久的夢,像冤魂一樣未曾離開,依然是那場燒不盡的大火,依然是那個一直在奔跑卻從未看清楚容顏的人,只不過雲霽看清楚了那人手中所持之物:一枝金蓮藕。他緊緊的握著金蓮藕,不曾鬆懈半刻,雲霽想,這枝金蓮藕,對他來說想必是十分重要之物,即使在大火焚燒時,他仍然不肯將它丟棄。
夢境裡,大火被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澆熄,夢,平靜了下來,公孫雲霽也慢慢醒來,他看到了慕容星離,慕容星離因為徹夜守護在他身邊而面容憔悴,公孫雲霽讓慕容星離去休息,慕容星離不肯,他說,看到雲霽沒事,他很欣慰。雲霽昏迷時,星離的心揪成了一片,他怕前世的悲劇重演。雲霽安慰星離,要他莫為自己擔心,慕容星離只是笑笑,他是雲霽的朋友,怎會不為他掛牽?
公孫雲霽好生休養了數日,身體才漸漸好轉,他深知生命無常,決定立皇子公孫和為太子,將來也好繼承皇位。慕容星離知道後,心裡雖不是滋味,但也什麼話都沒說,他只叫雲霽好好保重身體,其他的不要多想,雲霽此生最大的願望,就是收復雲州,只是他不知他此生的願望還能否實現。
又是一年盛夏,皇宮中的荷花盡數開放了,公孫雲霽的身體狀況有所好轉,慕容星離陪著他在荷花園中散步,風拂荷葉,荷葉像調皮卻又乖巧的小姑娘一樣,齊齊的倒向一邊,美麗的面龐面對著一池碧水,嫣然而笑,看到這般俏麗之景,公孫雲霽卻連連搖頭,“宮中的荷花再美,始終不及啟芒山中看到的白蓮花純潔而無暇。”
慕容星離說:“最美得,還是夢中的蓮花,心中的淨土。”
公孫雲霽說道:“你見到了你心中的蓮花,我卻沒有見到我心中的蓮花開放。”
慕容星離說道:“蓮生於淨土,若無淨土,蓮怎會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