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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是。”乾脆的回答,不帶一絲一毫的猶豫。

“不要問為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不准他離開我,也不准他對除我以外的人好!”

“御明夜闌,我該說你真誠好,還是說你無聊才好?”宮翊封望著遠處的假山樹林,眼睛怔怔的,似是在自言自語:“放著高尚乾淨的渺無畔不要,要一隻被人踐踏過的小狐狸,而且這隻小狐狸的性格還彆扭無比,又愛刷小聰明,有時候又善良過頭,笑的時候大大咧咧難看死了──”

……

這次,換御明夜闌沈默無比的看著宮翊封,宮翊封回過頭對御明夜闌皎潔的笑:“好像,這樣的小狐狸我也喜歡上了,你說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殺了你才好!

男人如果能看得見自己的額頭,只怕他也會被自己額頭上冒出的青筋給嚇一跳。

雖然自己是狐狸,但是比起這個永遠笑著看不到心思的男人,御明夜闌覺得宮翊封才是名義上不折不扣的老狐狸、老油條、老謀深算!

而這一次,也是第一次,宮翊封沒有陰謀,沒有計算的在他面前將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出來。

“你休想從我這裡搶走他!”像小孩子般,御明夜闌惡狠狠的擱下狠話。

“他才不是你的,御明夜闌,你先回去把你家的畔給解決了再說吧──”挑釁的抬起下巴,宮翊封留下個背影給氣的要冒火的男人,得意的笑聲在空寂的長廊內不斷迴響,御明夜闌當時真恨不得跑上去將那個假面男人活生生撕了才好!

………………

簡單幹淨卻不失高高雅的房間內,一株白蘭盛開在床頭,一襲紅色長髮的少年手中端著托盤站在床前看著床上的人。

那人半坐著,淡藍色的長袍因為久坐的關係而顯得有些褶皺,那人總是在咳嗽,但是卻沒有顯出一絲一毫的柔弱。

“我不需要,歌燼,你回去吧。”男子開口,語氣中帶著淡淡的不厭煩。

“還請渺公子不要為難奴才。”不理會男子的反對,歌燼將托盤放置在床頭的案邊,拿起托盤上的一把小刀,將自己的左手停留在青瓷碗上,正要用刀抵在腕上,一隻比他的手更纖細的手將他握住。

“我不想欠你的,陶歌燼,我已經讓闌答應了放你走,他不會為難你的,你也不用聽他的,你走吧,我知道,你當初只是為了救你們的世子。”

看了善意而言的男子一眼,歌燼的手卻毫不猶豫的朝自己的手腕劃下去。

豔紅而腥甜的液體自割裂的傷口內緩緩下落,在空中形成一條悽美的線條滴落白瓷的碗內。

“多謝公子美意,不過我即為妖也就是陛下的子民,陛下有命奴才莫敢不從,與其他的都無關係,只要公子養好身子免去陛下的憂心,也算是為做奴才的省心。”

“……你是為了他的命令才留下來的嗎?”渺無畔盯著那一碗積了大半血液的碗說到,歌燼像是沒聽到一般,麻木的收起刀子,用另外一隻手將碗遞給男子:“請公子服藥。”

沈默的接過碗,沈默的喝下帶著濃重鐵鏽氣味而溫熱的粘稠液體,喝完後放到一邊,男子原本蒼白的唇瓣上渲染出血的紅。

“歌燼,你喜歡闌,是嗎?”叫住已經走到門口的少年,渺無畔開口到。

少年徵了一下,半響,才艱難的點下頭。

“他喜歡的是你,渺公子,你不用擔心,我不是你的對手,我留下只是為了你而已,等你們不再需要我的時候,我就會走的,所以,你安心的用我的血,我不會對你或者陛下,有任何要求。”簡單而平和的說著,可少年的眼睛卻一片迷惘,看不到焦點。而下垂的左手上,未止住的血順著白皙的手腕以看不到痕跡的滴落下來,在乾淨的地面上渲染成一個叫人心痛的圖案。

走出房間帶上門,御明夜闌站在邊側,臉上說不出是擔憂還是其他,歌燼欠身,以下位者的姿態生疏客氣的對他稟告:“陛下,渺公子已經喝下藥了,奴才告退。”

男人伸手想要叫住欲離去的人,屋裡頭卻傳來渺無畔虛弱而清朗的呼喚:“是闌嗎?”

“嗯。”簡單的應著,眼睛卻看著沒有任何留戀離去的人,御明夜闌的眼神越來越暗淡。

“你……不進來嗎?”屋裡的人等了良久也不見外頭的人有什麼反應,試探性的詢問,得到的卻是無盡的沈默。

拖著略微疲憊的身子走到門口,渺無畔將一隻手搭在門栓上,想了想,忽然就笑了。

離開了嗎?闌,終究是回不到從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