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出來得還真是時候。
兩人上了樓,最頂樓差不多百來平方,一個十人大小的桌子上擺滿了山珍海味,龍翔耀只帶了兩位夫人和一個男妾來,房間內只留了6個伺候的人,陶離一進包廂就直接奔到了窗戶口上看煙花去了,歌燼就打量起這個包間,房間的最右邊還有一個小隔間,木欄雕花的門微啟,從歌燼的這個方向看過去,只看到一個敞開的窗戶和紅木茶几桌面,以及一襲白衣的一角,紅木茶几上擺著一個酒罈和幾個杯子,那酒罈的樣子還無比熟悉,居然就是自己釀的“桃花醉”!
“陶匏,你的臉怎麼了?”龍翔耀將還在打量的歌燼拉過,歌燼觸不及防被他拉到懷裡,看著龍翔耀的眼睛眨啊眨的,左邊臉頰的青色面巾被掀開一個角,龍翔耀溼軟的氣息打在臉頰上,歌燼覺得及其不舒服。
“怎麼被劃傷了?傷口還不淺。”龍翔耀不悅的皺眉,轉頭對外面的人吩咐道:“去,拿上好的玉凝香膏來!順便再打點溫水。”然後將歌燼引到桌前坐下,仔仔細細的檢視傷口,很快就有侍應將溫水端來,龍翔耀親自擰了毛巾為歌燼擦拭傷口,歌燼想跟他爭,立刻被他的眼神喝止住,歌燼癟癟嘴,只好拿眼睛瞪著他。而同時,他還得忍受來自龍翔耀的兩位夫人以及一個男寵三道冰冷的眼神。
哎~~我說九王爺,你做的這些也太明顯了吧,你叫我情何以堪!歌燼在心裡鬱悶得啊。
龍翔耀用溫毛巾擦了一遍又一遍,那傷口像是永遠不得枯竭一般,剛擦掉外面那一層暗紅色的血漬,馬上細小的傷口又湧出新鮮的液體,就算不多,但總這麼流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歌燼這時也慌了,肯定是剛才被偷襲的時候暗器上被動了手腳,也不知道是毒還是魔法。
“怎麼會這樣?”龍翔耀不解,盯著手中的毛巾有些發怔,歌燼對面微開的門忽然被開啟,歌燼嚇得趕集把面巾放下頭扭到一邊。
腳步慢慢靠近,歌燼的心跳也越發紊亂,藏在袖子下面的手緊緊握成一團。一直在看煙花的陶離也迴轉過身,在看到某人之後,雙目瞪得比誰都大,小手顫顫巍巍的舉著,指著那人,叫道:“你……你這個冷麵怎麼也在!!”
“離兒,不得亂說,這位現在是乾爹的貴客,你怎可如此無禮!”龍翔耀難得對離兒板起臉教訓,歌燼使勁用眼睛瞄著陶離,陶離接到資訊,馬上跳到歌燼面前牽起他的手就往外面走:“那乾爹您跟您的貴客慢慢用餐商議啊什麼的,我跟爹爹還有事先走了~~”
兩父子一個急著往外衝,一個低著頭往外跑,還沒走兩步,歌燼的另一隻手被強有力的鉗住,歌燼一怔,回頭,不期然的與那人對視──
萬物無聲,世界彷彿停於那一秒。
“傷口被施了魔法。”御明夜瀾面色不變的開口,眼睛盯著歌燼的雙眸,一絲異樣的光芒閃過,歌燼還來不及思考什麼,腰被握住,整個人被壓拉進懷裡,接著左邊的面巾被開啟到傷口處,柔軟溼潤的舌在臉頰上緩緩掃過,帶來一些些瘙癢和刺痛,劃破的傷口如同重組,癒合的沒有一絲縫隙,宛如新生。
御明夜瀾皺著眉,收回的舌頭在口腔裡似乎在回味著什麼,眉頭皺著,眼神一瞬間閔烈。
推開御明夜瀾,歌燼惡狠狠的盯著他,一股莫名的怒火燒了起來,明明知道剛才男人只是在幫他治療傷口,明明知道的,他沒有其他意思,但是心中就是有一股火在火速燃燒著,燒的莫名其妙卻又哀切無聲。
所有的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看著兩個人做的這一切,陶離是最先沈不住氣的跑上來橫插在兩人中間,雙臂大大開啟著,腦袋一揚,衝御明夜瀾叫囂道:“你滾開!不許欺負我爹爹!”
“……”御明夜瀾憋了一眼陶離,手伸出來朝陶離而去,歌燼想到白天發生的那些,怕御明夜瀾對離兒又做出什麼事,自己的手也跟著伸出去抓住御明夜瀾的手腕,兩人的眼睛又再次對上。
這一次,御明夜瀾的眼神很明顯的變了,就連萬年不變的臉上也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像驚訝,又像欣喜。不自覺的,御明夜瀾伸出另一隻手想歌燼的臉摸去,就在即將要碰到歌燼的髮梢之時,男人的手被另一隻強有力的手拉住。
“殿下,真不好意思,他是我的即將要過門的妾室,這面紗之下,只能我才可以看。”龍翔耀淡笑著,微彎的眼眸很明顯的透露出野獸領土被人侵犯的威脅與警告。
這一次,換成陶歌燼睜大雙眼瞪著龍翔耀……
48 噩夢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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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歌燼氣得一屁股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