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結果,都是被灌入不知名的藥液。
這一次,當他再次被遊翎擒住下頜、灌入藥物的時候,那雙原本瑪瑙一般的赤色眼眸,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光澤。
主上,你為何要如此……對我……
喊著淚,無聲的控訴卻已是無法訴諸言語。
主上,你可以不愛我,卻為何,能將人心如此輕賤?
體內洶湧的感覺已經不是神智可以控制,瓊兒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那個被自己依賴了近千年的人,正在用陌生冰冷的眼神,觀望著自己身體的變化。
“唔……好難過……主上……嗯唔……”
瓊兒難以忍受的爬向遊翎,卻被一旁的寒吹無情攬開。然而,媚藥的藥性已經左右了瓊兒的神智,接觸到寒吹的那一刻,肌膚的相觸讓他本能地靠近寒吹,發出求歡的邀請。
寒吹皺眉避開,回頭道:“主上,這次的藥效似乎比平時都好一些。”
“嗯。”遊翎饒有興趣地看著,發出一個意味不明的單音。
就在這時,一隻小雀急匆匆飛入窗內,落地的瞬間化作一名小廝,叩拜在遊翎腳邊:“主上不好了!”
遊翎眉梢微動,似是有點不悅:“冒失什麼!本殿好得很。”
“屬下該死,主上自是萬福。不好的是宮門口,不知是誰放出的流言,說真龍被私藏,集結了眾妖在宮門外,就要闖進來了!”
“還是來了。”遊翎早便意料到會有今天,那些嗅到應龍龍息的人早晚會匯聚過來,只是沒想到,竟是如此之快。
應龍,或許這是件好事。這說明,你的氣息已經愈漸篤厚,總有一日,你會回到我身邊吧??懷著這樣的心思,遊翎深吸了一口氣,虛空將通體赤紅的細劍豁然抽出,對寒吹道:“走。本殿倒要看看,這幫烏合之眾,有何臉面來本殿宮中要人!”
“諾!”寒吹躬身應承,將遊翎橫抱而起,足尖點地,飛快地掠過朱漆的門扉,向宮門外而去。
九曲幽吟宮沉厚的朱門,已經擁簇了許多妖獸和精靈,混沌的喧鬧聲還未臨近便可以聽見。遊翎是素來喜靜之人,不由厭惡地蹙起了眉。
同樣對此番吵鬧不以為意、甚至倍感厭煩的,還有慵懶地趴在遠處的樹上打哈欠的白虎君符鳴。他一早便聽聞妖獸界有所動作,想著百無聊賴,便偷偷跟了來,而今趴在這不遠不近的地方偷看,非但無聊,還得斂了氣息,更是麻煩。
就在這時,喧鬧的人潮忽然安靜下來。符鳴哈欠打到一半,生生止住,一柄回頭看向九曲幽吟宮的方向??
之間,一個輕捷的身影飛快掠過宮牆,端立在高大的朱漆牆頭,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是一個玄衣影衛,在他懷中,正慵懶地勾著一位錦衣華服的男子。
那男子似乎將影衛視為了棲身坐騎,單臂勾著他的脖頸,滿是不屑地淡掃了一眼全場,卻久久並未開口。而影衛端站如松,竟如一樁梧桐木,連身子都是筆挺的。
“這就是皇鳥了吧?”鴉雀無聲的宮外,終於從妖群裡爆出一聲來,“哼,好大的架子。”
另一人聞言,附和道:“都說鳳凰一族非梧桐不棲,也難怪他自己造出這麼個男寵,莫不是夜晚一併偷偷享用了?”
此話一出,臺下頓時爆出一陣下流的笑聲,立刻也有人脫口而出:“那還真是便宜那截梧桐木了!”
“是啊,哈哈,高貴的鳳凰一族居然喜歡被木頭捅!”
“哈哈哈??”
“沒見識,”遠處的符鳴嫌棄地移開眼神,似乎是有所預見一般,不再看向那群人,自語道,“真正的男寵尤物,怎麼會給你們看著。”
像是應和著符鳴的自語,眾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一聲刀刃劃破皮肉的聲響便破空而起。雖是隻有一聲聲響,方才起鬨的那四人卻同時筆直倒下。
豢 寵 ( 14 )
沒有人注意到,究竟是什麼割斷了他們的咽喉,只有少數人看到,四人倒地的瞬間,似乎是有羽毛樣的光色浮動升起,繼而消散成光斑。
又是片刻的沉寂,繼而,妖群中爆發出惶恐又夾雜了憤怒的嘈雜聲。
“他幹了什麼!”
“一定是他殺了人了!”
“蚩尤的部將,果然各個都嗜血!”
“不能讓百龍之首的應龍大人留在這裡!”
“快將應龍還給天下蒼生!”
宮牆下的眾妖已經吵鬧得幾欲翻天,可端立在紅牆端頭的皇鳥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