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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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 債 ( 2 )
“那麼,蚩尤又是怎麼回事呢?既然您和主上都是神靈一樣的存在,為什麼不能阻止那場天劫之戰呢?”瓊兒迫不及待的追問。
“因為,蚩尤並不是普通人。”帝瀾這番口氣,竟像是隱隱嘆息。
那樣的一個人,並非正常的生長,而是集合了這世間的暴戾和貪念,才能生的這般殘忍暴虐。蚩尤麾下八十一員猛獸奇鬼,皆是上古便有之人,其部眾勇猛剽悍,生性善戰不容小覷。
最重要的是,蚩尤的手段狠毒陰冷,待人絕不留情,非常人所能理解??一個殘暴到如此的人,又要如何去防,如何去猜?
“所以蚩尤是個很可怕的人了?”瓊兒呲著牙,做了個怒吼的表示來描述蚩尤。
這一次,帝瀾搖了搖頭:“不。相反,蚩尤也算是這世間少有的威武風姿。只是太過暴戾,這才被後人醜化了。”
“啊?不會吧……”瓊兒驚得睜大了眼睛,“蚩尤,居然是個美人?那……他和主上,誰更美?”
瓊兒自小生活在封閉的九曲幽吟宮,自是看誰都要和自家主上比上一番。帝瀾聽著有趣,搖頭:“不是美人,他與遊翎是完全不同的氣質。”
一襲玄色葳蕤戰袍,是戰場上嗜血的符號;其身姿魁偉剽悍,卻往往是最冷血的殺人利器。
“這樣的人最後還不是被你殺死了!”瓊兒才不在乎蚩尤是誰,此刻,他正滿是崇敬地看著帝瀾。
“您殺了蚩尤,擂鼓成電,將之束縛在冥府深處,三魂六魄煙消雲散!這樣的功勳,不是說明您比蚩尤更厲害嗎!”
帝瀾靜靜聽完,只是緘默不語。半晌才沉聲道:“若是沒有眾妖協助,怕要封印他,也難。”
沒有刻意的謙虛,帝瀾永遠都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僅此而已。
“為什麼啊?明明以您和主上的法力,也確夠封印他了吧?”瓊兒鼓著腮幫子嘟囔道。
“不早了,遊翎怕是要找你了。”帝瀾無聲的岔開了話題??皇鳥投靠蚩尤,斬殺夔龍,這樣的醜聞,怕是再難親自說出口。
瓊兒聽到遊翎要找他,一驚,連忙起身告辭:“啊!那瓊兒就先走了,您多保重哦。”
言罷,瓊兒化身成一隻純白的雪兔,三蹦兩跳地消失在了地宮水晶甬道的盡頭。
方出了地宮的結界,瓊兒便覺得氣氛有點微妙的異樣。憑藉兔子敏銳的嗅覺和聽覺,瓊兒覺察到,這附近有越來越多的人正在靠攏。
他心中生疑,悄無聲息地繞了遠道,來到九曲幽吟宮的一塊高地上。從這裡可以隱約看到,宮牆之外已經匯聚了不少妖獸。
怎麼竟來的這樣快?瓊兒心裡一陣緊張:上次的危機之事才過去了一個多月,那些人究竟是哪裡來的膽氣,竟敢再次聚集在這裡。
想到這裡,瓊兒連忙往遊翎休息的寢宮奔去。
圓床之內,遊翎正在調理氣息。如瀑的赤紅髮絲落在裸露出的肩頭,一如蜿蜒而出的業火冥河。
寒吹一直守在一旁,隔著三重紗帳,緘默無聲地等候著遊翎的命令。只是,與以往的面無表情不同,今天的寒吹看起來有些心神不寧。即使是隔絕了一切感知、閉上雙目,遊翎也能察覺到,那份不應有的焦慮。
孽 債 ( 3 )
“怎麼了?”許久之後,遊翎才緩緩開口。依舊是閉闔著雙目,帶著高高在上卻極其慵懶的語調。
寒吹被問及,連忙收回了嚮往張望的眼神,近前一步道:“回主上,屬下覺得,宮外的氣息不甚友善。”
“哦?”淡淡的語氣,無關乎心情,只是習慣了漠視周遭的一切。
“主上,讓屬下出去看看吧?”寒吹道。
不待遊翎開口,瓊兒卻已經先一步停在了寢宮門後。不敢貿然闖入,瓊兒只得隔著窗欞,焦急地喊道:“主上!那些人又來了!”
“怎麼這樣大膽?”火紅的鳳目終於睜開來,遊翎微微揚起下頜,示意寒吹進來。
赤足先一步踏出了簾帳,隨著紅紗搖曳,火紅色長髮下絕美的胴體打簾而出。然而,不待燭火映上游翎的身子,五彩的華服便已經落在了他的肩頭。寒吹低頭,並未看遊翎,手上卻靈巧地為他繫好了衣帶。
方整裝完畢,遊翎便將衣袍一甩,跨步而出。
五彩的華服流轉如星輝,打起一個好看的迴旋,隨之而起的還有遊翎涼薄的譏諷:“哼,本殿倒要看看,是何人